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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痛了江之洲的心扉:“這天下能人奇士不知幾何,西楚與北涼求而不得,我們便去到別處再尋。”
“倒是令人有所期許。”楊清道。
“來來來,今朝有酒今朝醉,莫管明日又幾何,喝酒喝酒!”
江之洲說著,將手中的酒樽與楊清手中之茶杯輕輕碰撞一記,發出一聲脆響。
隨後,他便一仰脖,將那樽中之物一飲而盡,連同那眼中所現淚光,悉數吞入腹中。
楊清捧著手中的茶杯,也有了微醺之意。
都道是酒入愁腸愁更愁,卻不知這茶中亦有憂愁意。
月上梢頭,這場酒席方散。
江之洲足下踉蹌,在楊清這院中尋了一床便倒頭就睡。
然則,楊清卻是一夜無眠到天明。
如今那茶與他而言,亦如喝藥。
但江之洲之心中苦悶之意,唯他可懂。
隨伴在側,即便未有言語,便以勝卻人間無數。
知己者,獨此而已。
……
果不出楊清所料,宮變平息不過數日,江之洲便被段子騫再度召入宮中。
說的,正是讓他出任戶部尚書一職。
原本的戶部尚書,果不出楊清與江之洲所料,乃是段鴻卓之手下。
如今段鴻卓生死不明,原本追隨於他者如樹倒猢猻散。
段子騫手腕狠厲,許是因此次差點江山不保之故,對於那些有異心者,殺伐果斷,不留情面。
正因如此,朝中局勢動盪,各部所受影響猶甚。
簡而言之,缺人。
故而段子騫為籠絡人才,也是極盡可行之事。
但此招於江之洲而言,卻是失了功用。
江之洲極為隱晦地回絕了段子騫的提拔。
“江之洲,朕可曾苛責於你?”
聽到江之洲的推卻之詞,段子騫只感覺到胸中有一股子怒意翻騰。
江之洲卻是微微搖頭道:“陛下胸襟寬如四海,禮賢下士,又如何會苛責微臣?”
“既然不曾,朕之提議,你為何不允?”段子騫的臉色極不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