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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涼國當年赫赫有名的定王,重新出現在人們眼前,自然是引來朝中百般恭賀。
有定王與其鬼軍在此,段鴻卓想再有所圖謀,勢必處處受限。
江之洲也以為,經此一役,段鴻卓及其手下,將會得以重創。
但令其極外意外的是,段鴻星率鬼軍在宮中遍加搜尋,竟為能得段鴻卓之下落。
換言之,段鴻卓在定王出現之時,便不知所蹤。
而當時與江之洲纏鬥之人,乃是段鴻卓之手下易容而成。
“段鴻卓下落不明?此事端是蹊蹺。”
聽得江之洲自宮中而回後所說之言,楊清連連搖頭。
這段鴻卓究竟是在何時退出這場混戰呢?
按常理而言,在定王未現之前,段鴻卓及其黨羽已經在那一場內亂之中,佔據了絕對的優勢。
在如此順利之時,段鴻卓斷然不可能將唾手可得的榮華富貴拋棄。
但眼下事實擺在眼前,段鴻卓不知所蹤。
如那晨露遇驕陽,消失於無痕。
“陛下與定王已派人在宮中及攝政王府翻找數遍,但仍然一無所獲。這段鴻卓究竟會去向何處?”
江之洲斂眉收目,思索著與段鴻卓有關之一切點滴,欲尋其蛛絲馬跡。
但,一無所獲。
楊清見其煩惱,便問道:“如今朝中局勢如何?”
江之洲穩了穩心神,對楊清道:“因先帝又一道遺旨被昭告天下,再有定王相輔助,陛下此前之危機,當被解矣。”
“朝中諸臣,自被一番清洗,原恐有一場動盪在所難免,但定王鐵腕之下,僅起些微波瀾。”
楊清聽罷,輕舒一口氣道:“如此甚好。”
江之洲的臉上微微露出一絲笑意:“自然是好,如今陛下寶座終穩,北涼與西楚自是再難起戰事。楊清,依我之見,你很快便能得歸西楚。”
“十數年之功,終得圓滿。”江之洲感慨道。
得歸西楚?
聽江之洲一言,楊清突然覺得原本應是十分喜悅之事,不知為何,卻有些黯然。
他沉默半晌,這才對著江之洲道:“依你所言,好似喜事一樁。”
“喜事,自然是喜事。”江之洲說著,拍了拍楊清的肩膀:“從此後,你我便可縱情山水,再無廟堂所累。”
楊清卻是微微搖頭:“倘若真得如此,倒也算是一樁美談。”
“難不成還有誰會來橫插一槓不成?誰敢如此,且吃我一劍!”江之洲道。
他實在是不願再看到楊清整日眉間輕鎖。
本就該肆意瀟灑之年紀,又何苦被拘泥於營營苟苟之間?
“安國侯年事已高。”楊清面色平靜地看向江之洲。
只此一句,便使得江之洲臉色微變。
“我自少小離家,安國侯依舊穩如磐石。”江之洲不甚在意道。
楊清卻是看了他一眼,說道:“今非昔比。”
“無論先前如何,安國侯府在此次宮變中居功甚偉,再者那定王對你頗有欣賞之意,又正值朝中用人之際,依我看,北涼帝未必能放你離去。”
楊清聲音不高,但正切要害。
江之洲默默轉身。
楊清所言之事他自然是心中有數,但凡有一線可能,他都將會去爭取一番。
但正如楊清所言,情勢比人強。
他所想之事,恐怕難如願。
“且不管,今日我想飲酒,你可願作陪?”江之洲話鋒一轉。
楊清笑:“以茶代酒可行?”
江之洲的心頭微微一滯,隨後便又釋然:“若不行,你待如何?”
“自當捨命陪君子。”楊清再笑。
“好好惜著你這條小命,不然天涯海角,定不相饒。”
楊清道:“自當遵令!”
江之洲又想起一事:“我當在暗中查詢段鴻卓之生死,你可有何打算?”
“此人若是死了自是普天同慶,但倘若不曾,自應查其下落,以絕後患。”
江之洲微嘆一聲:“但是若其下落遲遲不得知,難不成你得一直在北涼蹉跎歲月?”
當日的君臣之約,可未曾想到會是如今這番局面。
真真是進退兩難。
楊清卻是抬手拍了拍江之洲的肩膀:“有你相伴,又何來蹉跎一說?再者,我又能在這北涼耽擱多久?”
他的話,成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