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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瀾,修補此千瘡百孔之堤防,更欲雙劍合璧,策略與懲戒並行不悖。
\"陸文昭於度支司反腐之事,進展如何?\"
帝聲朗朗,穿透殿宇。
\"稟陛下,\" 劉時敏緊隨其後,眼珠輕轉,略加思量,\"度支司已立章程,旬報內閣,貪贓之徒,一律繩之以法,直送刑部。
\" 繼而細述,\"四月初元,畢自嚴大人稟報,三月之末擒獲貪腐三賊,皆已移交刑部嚴懲。\"
\"聞卿所言,朕憶起前事。\"
朱由校頷首,眼神深邃,似穿梭於記憶之海,\"確是度支司之名,上達天聽。\"
其身周,資訊如繭,紛至沓來,又匆匆而去,難以久駐心田。
沉吟片刻,朱由校袍袖一揮,毅然轉身步入殿堂深處,其言隨風飄散,落入劉時敏耳中:\"召陸文昭覲見,朕有重任相托。\"
\"奴婢領旨。\"
劉時敏聞言,不禁頸項微縮,心中暗忖,陸文昭雖於度支司默默耕耘,朝堂之上幾無聲息,然其錦衣衛之身份,卻如利劍在鞘,鋒芒內斂,他劉大璫豈能忘懷?
時光荏苒,半年有餘,陸文昭與畢自嚴並肩作戰,雖不顯山露水,卻已深入貪腐之腹地,其志可鑑,其行可表。
急召陸文昭覲見,聞其反貪佳績,朱由校沉吟片刻,感慨錦衣才俊之稀缺。
陸文昭於度支司行事,頗感掣肘,難展鴻圖。
“朕賜你二百精兵編制,廣招賢能之士。”
言罷,賜茶一杯,目光深邃地望向陸文昭。
“臣叩謝皇恩浩蕩!”
陸文昭心中激盪,深知此乃翻身之機,往昔麾下庸碌之輩,終得替換。
暗自盤算,或可為師妹謀一席之地。
朱由校未察其私心,續言反貪之要略,揮手示意其退下。
目送其背影,指節輕敲案面,沉吟反貪之道,須穩紮穩打,以求速效大治。
“明晨,將此《憲綱事類》親批之本,送往都察院。”
朱由校忽取一書,乃周應秋所獻,意有所指。
“遵旨。”
劉時敏接書,心中疑雲密佈,皇恩突變,何解?
畢自言等三人離苑,標誌著廢而復立的礦稅風波再起。
朱由校巧施權術,將稅權移戶部,復予工部監督之權,意在挑動兩部之爭,實則深諳馭臣之術,防貪治腐。
徐光啟、畢自言、袁世振洞悉聖意,卻也不得不順應時勢,採取迂迴之策,先謀而後動,以求平穩過渡。
至於朱由校,一切盡在掌握,東廠耳目遍佈,民間輿情,盡在掌握之中。
礦稅新政,悄然佈局,靜待時機成熟,雷霆一擊。
順天府轄下的幾座礦場,竟悄然迎來了幾位儒士應聘賬房之職,此中緣由,頗為蹊蹺。
然而,朱由校陛下對此,卻似有意無意,未加詳詢。
正值工部與戶部醞釀變革之際,都察院內,左都御史張問達獨立於衙門之前,沐浴於晨曦微光之中,卻難掩心緒之沉重。
昔日西苑宮門外的那場“奏對風波”,令都察院人才凋零,昔日繁華,今朝寂寥,每每至此,張問達心中不禁泛起陣陣寒意。
“總憲大人。”
一聲輕喚,打斷了張問達的沉思。
原是手下人稟報:“司禮監差人送來《憲綱事類》一冊,據說陛下親自御批。”
張問達初時恍惚,復又清醒,忙道:“速速呈上。”
接過書冊,他心中稍安,畢竟非是禍事臨頭。
步入班房,張問達細細翻閱起這本皇帝御賜的《憲綱事類》。扉頁之上,“京察”二字赫然在目,且已被圈點,不禁令他脊背發涼。
京察,乃大明自我淨化之利器,旨在清肅官場,賞罰分明,每六年一舉,以守、政、才、年四標準衡之。
回想萬曆四十五年丁巳京察,東林黨人李三才因此遭貶,黨爭之激烈,可見一斑。
而今,陛下突然賜書,莫非意在重啟京察?
張問達心念電轉,旋即搖頭自笑,皇帝睿智,斷不會輕啟戰端,尤其是在魏忠賢因“結黨”之由受罰之後。
他繼續翻閱書頁,心中充滿了對皇帝意圖的急切探求。
這冊《憲綱事類》,究竟隱藏著何種深意?
翻動間,張問達額上汗珠密佈,宛如細雨連綿。
及至書頁盡頭,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