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下的餌 A Swallowed Bait（父女 H）

10-“緣” (第2/3頁)

麼用呢？他早就像一顆種子在她心裡長出藤蔓，纏繞著她的身體，根莖扎進血肉。

&esp;&esp;季晏清狠心沒鬆口。

&esp;&esp;他開啟車門，一把抱起軟在座椅上的女孩。

&esp;&esp;季綾掙扎著流淚，“放開我，我哪也不去。”

&esp;&esp;“聽話，回家。”

&esp;&esp;“我沒有家了……我沒有家了……”她一遍又一遍地絕望地說著，不住掙扎。可腦袋卻被他按著靠在胸口，她聽見他的心跳。

&esp;&esp;淚又浸溼了胸前那一塊。

&esp;&esp;她還是喜歡他，還是想要他抱。

&esp;&esp;——可他不要她。

&esp;&esp;一天過去了。

&esp;&esp;喂她飯她便吃，給水便喝。她不再說話，不再動彈。

&esp;&esp;送去學校，剛抱下車，她便站在校門口的雨中落淚。

&esp;&esp;季晏清沒法子，只得請了假，將她接回家。

&esp;&esp;他硬著心腸，想著過不了幾天就會好的。可從前每次面對季綾的“抗爭”，他沒有一次“贏”過。

&esp;&esp;可這一次，不可以。

&esp;&esp;不然，會一輩子後悔。

&esp;&esp;兩天，三天……

&esp;&esp;如同對待嬰兒一般，他喂她吃喝，給她洗漱。

&esp;&esp;可十天過去了，她也沒再和他說一句話。終日裡躺著，目光呆滯地盯著牆角，連身也不翻。

&esp;&esp;從小到大，她要的東西一定要得到。她知道，冷戰，或者自虐不是什麼“理智”的方式，可這一次，她要的太過分，不是好好溝通就能得到的。

&esp;&esp;她挾持自己為人質，去讓他心軟，賭他愛她，逼他同意。

&esp;&esp;直到季晏清在她面前擺出一迭檔案。

&esp;&esp;季綾低頭看了一眼，十天來，第一次抬頭看他。

&esp;&esp;原來他早就為她申請好了英國的學校。

&esp;&esp;他已經厭煩了，他是不是覺得到了趕她走的時候了？

&esp;&esp;她眨了眨眼睛，一把將桌上的紙掃到地面，回房換上校服，揹著書包就往門外走。

&esp;&esp;“去哪裡？”

&esp;&esp;“去上學。”她將嘴唇咬得發白，聲音顫抖，“我要考a大，要去你身邊。季晏清，你甩不掉我的，不管怎麼樣，我們都在一個戶口本上。”

&esp;&esp;季晏清卻突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esp;&esp;這十來天，籠在他心間的霧靄終於消散殆盡。

&esp;&esp;他隨手拿起桌上的鑰匙，接過她的書包，“我送你。”

&esp;&esp;她沒有料到他是這樣的反應，終於反應過來，內心已被狂喜佔據。

&esp;&esp;她突然抱住他。

&esp;&esp;季晏清怔了一秒，丟下書包，將她緊緊抱在懷裡。

&esp;&esp;十天了，他一直在她身邊，形影不離，可這輩子沒覺得離她這麼遠過。

&esp;&esp;重新抱住她的這一刻，他什麼也不想了。

&esp;&esp;所謂的未來太飄渺，所謂的別人的目光與己何干？重要的是，她抱住他的時候，他只想抱得更緊。

&esp;&esp;他的季綾，他的小女孩。

&esp;&esp;十七歲成為季綾的養父，他還是無知的少年。對性的全部認知，來自於男同學間流傳的只有性器官特寫和抽插動作的黃片。

&esp;&esp;最初的刺激過後，那些東西再也無法讓他性喚起，甚至覺得噁心。

&esp;&esp;本碩時談過幾次戀愛，時間都不長，可正常的性愛，射精的快感，都不如此前小說或黃片裡表現的那樣令人痴迷。

&esp;&esp;也許他天生沒什麼性慾，所以不痴迷於性事？

&esp;&esp;直到讀博那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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