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下的餌 A Swallowed Bait（父女 H）

10-“緣”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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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將周家兄妹倆送到，季晏清驅車回家。

&esp;&esp;一路上，雨刷器奮力地洗刷著車窗的雨水，卻抵不住越下越大的暴雨。

&esp;&esp;季綾期待著季晏清會問她周青梧和cas的關係，她就可以順理成章地說到什麼小圈，ddlg或者dlg，試探他的反應。

&esp;&esp;可季晏清只是和她有的沒的聊，問她今天過得怎麼樣，吃了什麼，週末作業多不多。

&esp;&esp;季綾無心於此，隨口應著，應答聲幾乎淹沒在雨聲中。

&esp;&esp;等紅燈，季晏清順手揉了一把她的腦袋，“怎麼了，我的小傢伙怎麼心不在焉的？”

&esp;&esp;“在想周青梧和她的……她的oy。”她終於鼓起勇氣。

&esp;&esp;想了半天，這已經是她能想到的最“拐彎抹角”的說法了。

&esp;&esp;可小叔只是淡淡地“哦”了一聲，似乎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esp;&esp;車子重新啟動，鑽進隧道里。

&esp;&esp;窗外只有呼嘯的風聲，顯得比方才更為安靜。

&esp;&esp;“你不問問我為什麼……”她正猶豫要怎麼說，卻被季晏清打斷了。

&esp;&esp;“我知道。”

&esp;&esp;季綾猛地回身看著他，半驚半喜，“你知道什麼？”

&esp;&esp;“我知道那是什麼，我也知道你想要什麼。”男人專注地握著方向盤，目視前方漆黑的隧道，“不可能的。”

&esp;&esp;她還不願意相信他會這麼直白這麼決絕，一定要他說清楚，“什麼不可能。”

&esp;&esp;“我們心裡都明白，你不再是小孩子了。”

&esp;&esp;季綾下巴顫抖，鼻尖酸澀，盯著他的側臉，淚水卻順著臉頰落下，“我不是小孩子了，不就好了嗎？”

&esp;&esp;“綾兒，不管你多少歲，你父親永遠是我兄長，我永遠是你的叔叔。”

&esp;&esp;“季晏清……”她生平第一次叫他的名字，竭力剋制著悲傷，可聲音依然帶著哭腔，“你是不是有little了，所以不需要我？”

&esp;&esp;“我不會找的，這和有沒有你都無關。”

&esp;&esp;他語氣依舊淡然。

&esp;&esp;只是，握著方向盤的手背上，青筋越發明顯，關節泛白。

&esp;&esp;季綾尖叫一聲，痛苦地扯著自己的頭髮，靠在車窗邊，無聲落淚。

&esp;&esp;“回家再哭，要到了。”

&esp;&esp;季綾哽咽著，聲音因喉嚨乾澀而嘶啞，“我沒有家了。”

&esp;&esp;“你在這裡哭，我沒辦法抱你。”

&esp;&esp;她臉上勾出苦澀的笑，“季晏清，我不需要你抱我。”

&esp;&esp;說罷，她別過頭去看著窗外，深深呼吸，竭力平靜自己的情緒。

&esp;&esp;短暫的溫存，片刻的愛意，還不如不要。何必讓她沉淪其中，又抽身離去？倒不如讓她一直習慣自己一個人，反倒不會因為終將到來的離別而痛苦。

&esp;&esp;好容易平靜下來，心中又湧起一股莫名的哀傷，轉而無聲落淚。

&esp;&esp;雨越下越大，水流在車窗上蜿蜒而下，模糊了視線。路過一個又一個路燈，昏黃的光，在這暴雨中格外淒涼。

&esp;&esp;再遠處，路面揚起水汽，一切都模糊不清。

&esp;&esp;車開進地下停車場。

&esp;&esp;是他和她的家，不是學校旁邊臨時租的房子。

&esp;&esp;副駕旁的燒鵝散發出熟悉的香味。

&esp;&esp;既然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心思，為什麼還要說要和她一起吃晚飯，還要好好回她的訊息，還叫她“我的小狗”，還說想她。

&esp;&esp;既然他不需要自己，和自己沒關係，早應該在察覺自己動心時就將自己丟出國。

&esp;&esp;現在再說這些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