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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房氏如一浮萍飄零,隨時有傾覆之險。”
作為房家嫡子,房章也許智力還沒有到逆天的程度。但好歹是名門之後,祖父為三公高官,自小讀書習字,家學淵源,看待時政的角度自然比鄉野小民清晰得多,眼光也比常人看得更加長遠。
一個有田有糧卻沒有多少自保能力的大家族在亂世不亞於一塊肥肉,今天來入侵的是劉備,沒有縱兵劫掠他們的宗族,可不代表別的諸侯不會幹。
何況張郃已經給城外的各宗族下達過指令,等秋收之後,就讓各宗族繳納一部分糧食送入城內。
今年的稅比往年重許多,以往是收十交一,今年卻是收十納三,可謂相當嚴苛。
若非青州軍忽然進攻甘陵,將城池圍住,恐怕城內的收糧官早就傾巢而動,在各鄉亭的亭長、鄉老以及鄉吏的催促下,繳納今年的糧食了。
聽到兒子的話,房熾康思索道:“那王芬擅立偽帝,已是天下公敵,他曾經邀我在冀州出仕,我以老邁為由拒絕,便是知道他長久不了。現今來看,若不依附王芬,劉備確實是最好的選擇,只是宗族畢竟在冀州,仲規是覺得,此戰劉玄德能勝?”
“難。”
房章說道:“冀州之底蘊太厚,哪怕王芬病危,在短時間內劉玄德也難以侵吞整個冀州,而且孩兒還聽聞袁本初已經被召至鄴城,若無意外,下一任冀州牧便是他,袁本初有大才,他若得冀州,擊退劉玄德,應當是無礙的。”
“那仲規為何還要?”
房熾康不解,既然劉備短時間內難以攻破冀州,為什麼還要選擇依附他呢?
房章笑笑道:“所以我去看看,不行的話自然會回來。”
“嗯。”
房熾康想了想,說道:“可,那你便去罷。”
“唯。”
房章便起身拱手倒退出去。
看著他離去,房熾康眉宇間露出思索之色。
像他們這樣的大家族,自然明白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的道理。
只不過畢竟他們還處於王芬治下,若首鼠兩端,萬一惹怒了那王芬,整個宗族怕是要受到牽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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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暮這個時候正在營帳內。
最先抵達甘陵的是最近的張飛部,然後是北面的高順部。
劉備則帶著田豐沮授典韋黃忠等十多名大小將領去了平恩前線,至於張遼,現在在陶館。
才剛到甘陵城外,大軍還在就地安營紮寨,陳暮就沒有叫來張飛高順以及軍中大小十多名將領開會,剛好路上看到房章,就邀請他過來一敘。
“四將軍,那房章來了。”
玄甲親衛胡勇向陳暮報告,他的兄長鬍平已經退役了,在家中侍奉父母,現在只有胡勇阿大阿二張龍趙虎等人留在身邊。
陳暮在營帳中看書,聽到胡勇的話便道:“讓他進來。”
過了片刻,房章從軍營外被胡勇指引來到賬內,看到陳暮,拱手笑道:“尚書令,一晃已是六年未見了。”
陳暮放下書,起身回禮道:“難得仲規兄還記得弟,不過我早已不是尚書令,莫再這樣喊了,如蒙不棄,喚我一聲子歸便可。”
“君為朝廷要員,我不過鄉野之民,哪敢稱君表字?”
“仲規兄你我朋友相交,豈能在乎俗禮?”
“既然如此,那就恕我失禮了。”
“哪裡哪裡,仲規兄請坐。””
兩人客套完,這才坐下。
其實房章又不傻,不過是一面之緣而已,哪有什麼深厚交情。
陳暮這麼客氣,是看在有利可圖的份上。
甘陵房氏雖然式微,已經沒有朝廷大官,可在甘陵縣這一畝三分地上說話還是很有分量。
青州軍想取甘陵城,怕是打算想借用他們這些本地世家大族的影響力吧。
不過心底明白是一回事,這些事情自然不能說出來,房章就說道:“子歸邀我來營中,莫非是敘敘舊?見見故人?”
“自然不是。”
陳暮笑道:“仲規兄有大才,我是想問問兄,對當今天下之大勢如何看待?”
天下大勢?
房章沉吟片刻道:“當今之天下混沌不明,難以琢磨。不過未來幾年內,恐怕是冀州與青州爭雄,若能吞併對方,則可虎視天下也。”
這也算是現在各地名士的共識,並沒有什麼稀奇,一般50-70智力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