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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文傑走進車間主任辦公室,車間主任正眯著眼睛看桌上的一張紙。
見武文傑進來了,他把那張紙推給他。武文傑看了上面的字,抬頭寫著“調訓令”。
“看來咱們的協議還真不好使啊。”車間主任的口氣有些酸溜溜的,“工藝科安排調訓,直接點了我的人。”
聽到這裡,武文傑還不是很明白,直愣愣地望著車間主任。
原來,電力機車大會戰的硝煙,終於瀰漫到了工藝科。
正如前面所講,對於製造工廠來說,設計科負責產品究竟長什麼樣,而怎麼把圖紙上的產品變成實物,也就是說究竟要透過哪些工序才能造出產品,這是工藝科的活計。
打個簡單的比方說。要製造一個鐵皮盒子,設計科負責用什麼材質,長寬高是多少,畫好了圖紙,並確定標準要求,他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接下來的技術活就交給工藝科了。下料裁成多大的鐵板,用什麼裝置成型,介面用什麼方式連線……
設計完成了,還得要工藝做好,才能交給作人員在生產現場進行製造。
一個小小的鐵盒尚且如此,更何況一臺如此巨大又無比複雜的電力機車呢。
工廠跟高校合作,根據需要安排為期三個月的短訓班,重點針對一批即將進行電力機車工藝準備的技術人員。
除了安排科裡相關人員參加以外,工藝科長還直接找到總工程師,要求調組裝車間的武文傑一同參加培訓。
總工程師先跟車間主任電話溝通,遭到了車間主任的婉拒。
總工程師直接找到廠辦,給車間下了一道調訓令。
車間主任知道這事攔不住了,只得把武文傑找來。
“對你來說這是回爐,培訓的學校就是你們交大。好久沒回去了吧?這等於讓你重新體驗三個月大學生活。”車間主任慢慢悠悠地把調訓令遞給武文傑。
雖然覺得有些對不住車間主任,武文傑還是感到很開心。
而更讓他喜出望外的是,丁娟娟居然也在培訓名單上。
據她自己說,這是她費了好大的勁才給自己爭取來的機會。
武文傑想到了她曾提到過的交大夢。這回儘管不能算圓夢,至少能夠近距離看一眼她曾經的夢。
除圓夢之外,她還有沒有其他的意圖,武文傑不得而知。但對他來說,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他不能錯過。
就要出發去交大了,趕上廠裡發鐵路制服,人人有份。
穿著這行頭走在交大校園,會吸引許多在校學生羨慕的眼光。
從外貌上看,武文傑丁娟娟跟這些在校學生的年紀相差無幾,但這一鐵路制服,立馬讓他們躍入“前輩”行列。
在校園裡,他們的稱呼是“幹培生”。
時隔不久,以不同的份再次進入交大校園,這讓武文傑有種十分奇特的感覺。
記得做本科生的時候,同為學生,與他們份不同的還有研究生、留學生和幹培生,幹培生是其中最為低調和神秘的。
研究生與本科生幾乎無縫對接,宿舍都在一個區域,只是研究生住的要寬敞些,比起本科生的八人一屋,他們一個宿舍裡只有兩三個人。
許多研究生給本科生當助教,相互間交集很多。研究生學長找本科生學妹做女友的時有發生。
交大的留學生不少,這也是有傳統的。
多年來,中國援建亞非拉國家鐵路,捎帶的也幫這些國家培養了一批又一批鐵路高等人才,這些人才在他們本國的鐵路建設中發揮了重要作用,有些出類拔萃者還成長為鐵路行業技術專家或政府高階官員。
這些留學生上課跟本科生在一起,但住在單獨的留學生樓裡,那裡的條件相對要好一些。
幹培生則基本是自成體系,他們上的是校方單獨給他們安排的課程,住在單獨的幹培生樓裡,與本科生這邊的交集少而又少。
穿了幾天板正的鐵路制服,武文傑覺得有些不耐煩了。他覺得這制服似乎束縛了他作為學生的活力,讓他一直找不到當年在交大的感覺。
他換上了自己的衣服,走在校園,跟那些年輕的本科生研究生毫無二致。
丁娟娟穿上鐵路制服,有種女幹警一般的幹練灑脫氣質,看上去很是精神。
但跟武文傑一樣,她也覺得這制服在校園裡穿板的慌,學著武文傑的樣子,她也把參加“時代列車”比賽的那行頭穿上了,有意無意與武文傑湊成了“侶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