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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文傑奇怪保潔阿姨在掏什麼。
只見她從兜裡掏出一團東西:“你找的就是這個吧?”
她把手伸給武文傑,武文傑一看,原來是揉成一團的兩根鞋帶。
看顏色應該是原來自己球鞋上的那兩根。
“這鞋實在是沒法要了,但這兩根鞋帶我覺得還有用。你是在找它們吧?”
武文傑啞然失笑:“阿姨,不是的,我找的不是它們,我找的就是這兩隻鞋,那兩根鞋帶你就收起來用吧,我不要了。”
說完,武文傑攥著那兩隻外形慘烈的球鞋,走了。
保潔阿姨看著武文傑的背影,輕輕搖了搖頭。
怎麼處理這雙鞋呢?土葬?這讓武文傑想到了“黛玉葬花”。
人家林黛玉葬殘花,他武文傑埋舊鞋。
聽上去似乎還是有些滑稽。
火葬?搞點汽油,找個沒人的地方把它們燒了?
似乎也彆扭。
那就水葬。到附近找個小河溝,把它們扔到裡面,看著它們順水漂走?只是這個早已沒什麼形狀的白花花的東西漂在水上,看上去會把人嚇壞的。
想了半天,也沒想好該怎麼辦。
這雙完全沒有模樣的球鞋,就這樣裝在他的褲兜裡。
一上午忙忙叨叨,快到中午下班的點了,突然混球過來找他,說柴油機往機車上安裝時遇到點問題,請他趕緊去看看。
儘管武文傑現在仍是組裝班的班副,但他對車間各個班組的活都瞭如指掌,進而對幾個相關車間的業務也熟悉了,因此,車間各班組各工序之間甚至車間之間遇到問題,大家都找武文傑去協調。
最早的協調員是車間主任,他權威大,經驗豐富,當然架子也大。只是過去精通的好些活,早已時過境遷了,現在協調起來有時免不了憑感覺,憑老經驗來幹,因而不時弄出些令人啼笑皆非的笑話。一次次地,人家也懶得找他了
後來的協調員變成了車輛,他處核心車間的核心班組,儘管在技術上沒有優勢,但他為人仗義,敢拍板,敢吼人,所以一定程度上也能把事往前推。但有時確實因為對技術不夠了解,也出現過把好端端的事推到溝裡的況發生。
漸漸地,車輛的副手武文傑成為眾人認同的協調員,他的最大優勢就是懂技術,第二個優勢是能夠聽取各方的意見,並且作出理判斷。這樣一來二去的,找武文傑協調的越來越多。
有武文傑在前面抵擋,車輛也樂得清閒。有些班組礙於面先來找他,他也順水推舟,讓人家去找武文傑。
這次的問題涉及到兩個車間的好幾個班組,對於責任,大家推得不可開交,卻莫衷一是。
混球被人推著去找武文傑來協調處理。
柴油機組裝完成後,在裝進內燃機車之前,還要進行臺架試驗,也就是在試驗檯位接上所有的油路水路線路,模擬在內燃機車上的執行。
由於柴油機尚未真正裝上內燃機車,所以在試驗中出現的所有問題,包括油路管路洩漏,以及線路安裝等等,都應該在這個環節全部解決。
等把所有問題都解決了,這臺柴油機才算是組裝試驗合格,才可以作為一枚合格的“心臟”安裝在內燃機車體內。
內燃機車車間,又叫總組裝車間,除了要把柴油機裝進去,還要安裝走行部,也就是它的“腿腳”。
全部裝好後,從這裡出去的就是一個“活蹦亂跳”的內燃機車了,哦,不是活蹦亂跳,是快速賓士—-這會兒的內燃機車,時速最高也就120公里。當然,已經很不錯了。
啟動機車以後,柴油機應該發出非常協調的聲音,但不知怎麼回事,今天的聲音總是一顛一顛的。
總組裝車間的人不幹了—-過去可從沒出現過這樣的況啊。於是就把柴油機組裝的人叫來。幾個班的人過來一看,都說不是自己的問題。那就只好有勞武文傑的大駕了。
武文傑生怕是在組裝中出現的問題,在去的路上不停地問混球有關方面的況。
混球別看很多事稀裡糊塗,但歸他負責的活,他還是能說得門清的。
“柴油機指示燈都是什麼顏色?”武文傑問混球。
“全是綠色。”混球回答。
“報警器有沒有響”?武文傑再問。
“一個也沒有響。“混球回答。
“檢爆閥口有沒有噴水?”
“沒有。”
“提控制手柄時轉速增加不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