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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軸見兩位勞模一直也沒吭聲,便開玩笑似地問:“你們二位倒是說說,我該給幾個小寶貝準備什麼禮物呢?”
江一水有點含糊,撓了半天后腦勺,也沒說出什麼來。
勞模常剛剛默默看了半天老前輩和小字輩半認真半打趣的對話,心裡倒是有了幾分小九九。
見自己的徒弟沒答上來,他便不慌不忙地說:“現在這孩子,您說他缺啥?稀罕啥?他啥也不缺,沒什麼能讓他覺的稀罕的。所以我說,您也別費心思琢磨給孩子準備什麼,只要您能想到的,孩子肯定都不會當回事……”
他話還說完,就被老人打斷了:“誰說不是呢,孩子們現在可是太幸福了,不缺吃不缺穿,連玩的玩意兒都不缺,就不知道什麼東西能讓孩子覺得新鮮了。每次天宇來加,我都不主動給他什麼東西,就讓他自己去翻。吃的東西翻食品櫃,翻冰箱,玩的東西就去倒騰我的工具箱和材料箱。不過現在,我的那些寶貝,也讓他拿的拿,拆的拆,毀的毀,基本上也沒什麼好東西了。”
正說著,聽到有人敲門。
拉開門一看,武文傑倒吃了一驚,門外站著的,竟然是堂弟武文松。
車軸老人晃著腦袋說:“巧了巧了,你們哥倆在我家碰上了。”
武文傑好奇地問堂弟,他怎麼會到老勞模家來。
老人笑嘻嘻地說,是他約小文松來他家的,小文松還在機車車間木工班時,他倆就認識了。
當時老人家的櫃子腿壞了,歪在那兒挺危險,臨時用紙盒子撐一下。
正趕上是週末,老人蹓躂到廠裡,也沒想著能找著幫手,抱著有棗沒棗打一杆子的想法,來到木工班,見一個穿著不合身工作服的年輕人,正一個人在那兒幹活。
小夥子樣子顯得有些土氣,卻模樣清秀,車軸看著他的面龐,似乎還有些熟悉。
一聊才知,這小夥子竟然是武文傑老家的人。
聽老人說完情況,武文松主動提出去家裡給看看,還一個勁地說,自己的手藝很差,才學不久,望老人家不要嫌棄。
車軸見他還小,也沒多跟他說什麼,只說認識他堂兄,至於怎麼認識的,有什麼瓜葛,老人自然不會多說什麼。
武文松到了老人那兒,三下五除二就給解決了問題。
車軸發現這小子有些奇特的地方。
怎麼個奇特法呢?
他的手藝顯然相當一般,說沒幹過幾天木工活絕不是瞎話。
但他心裡有一股靈勁,那完全不是技藝方面的事,而是一種對活計的通透感。
用句老百姓的俗話說就是,活幹得特明白。
幹完活,老爺子半開玩笑地問他這活要多少錢,小文松臉一下紅了,吭哧半天才說了句“您老這是打我的臉哩”。
車軸見孩子誠心不要報酬,便留他在家吃飯。
文松依然不答應,車軸苦留不住,只好讓他出了門。
臨走時,武文松看著家裡那隻行動已經遲緩的黃狗,說了句“這狗可像當年我伯伯家的那隻呢”。
這句話,一下子勾起了車軸的回憶,他拍了拍老狗的腦袋,親切地說:“你要不說,我還差點忘了,你堂哥就是我家小黃的救命恩人呢,當年它得了重病,眼看要不行了,你哥一上手,跟有魔法似的,一下就給它弄好了。那會兒它還年輕呢,現在老了,不過我們都還叫它小黃。對了,聽你堂哥說,他們家的狗叫大黃,對吧?”
就這樣,倆人在門口,一人在裡一人在外,又聊了好一會兒。
等武文松走了,老伴從廚房裡出來,才發現老頭子沒留住那個小木工在家吃飯。
她責怪老頭子不誠心,氣得車軸拿了剛剛烙好的餅,又從鍋裡撈出還燙手的醬肘子,一溜煙跑去追趕小木工武文松去了。
這一來二去的,這一老一少自然就熟了。
武文松跑去盯劇組的道具,告訴老爺子後,開始車軸還滿心的不高興,但一問兩頭的收入差距,他也不再說什麼了。
這回,他家裡一個有年頭的老箱子,鎖釦出了點問題,這並不完全算是木工活,但老人家還是倔頭倔腦地要找武文松。
老伴知道他這箱子有故事,儘管早已破舊不堪,但老頭子視若珍寶,愛如掌上明珠。
聽完老伴的提醒,車軸撫觸著箱蓋,振振有詞:“我這箱子,就是壞在小松子手裡,我也認。”
得,有錢難買樂意。
劇組比廠裡拴人,儘管如此,武文松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