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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文傑看著車輛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知道不會是什麼大麻煩,但可能也沒憋什麼好屁。
他跟車輛之間的關係,不像跟老同學那樣,比如跟老二和老七。
某些方面,比跟老同學要近乎,某些方面,又比跟老同學生分。
區別在哪兒呢?
武文傑想了又想,比了又比,還真摸出了點門道來。
老同學之間,在錢上絕不算計,都是一塊窮過來的,大夥曾經相依為命過,在錢上,什麼你的我的,根本不分。
不光大學同學之間這樣,上大學以後,大家對自己的中學同學,也是一樣。
跨省跨校去找同學玩,來的路費自己出,其餘的,連吃帶住再加玩,誰接待誰全包。
到了要打道回府的時候,車票基本上也是接待方包辦。
兜裡沒錢沒關係,你守家待地的,不會去找周圍的同學借?
把同學送走了,這任務才算完成。
來而不往非禮也,下次你也來啊。
於是,找機會再來一次回訪。
如法炮製。
一個來回下來,同學間的感情就拉得更近了。
這可是用錢買不來的。
跟車輛這兒,在錢的方面就完全不一樣了。
你是領導,我們都聽你的,作為領導,該花的錢得花到,可別小氣。
當年武文傑可沒少宰車輛,而且宰起來心安理得,理直氣壯,氣宇軒昂的。
而武文傑當小夥計時拼命宰班長,當他當上“班副呆”之後,手下的工友自然也會毫不客氣地宰他。
老同學之間在錢的問題上不分彼此,毫不在意,但在對工作職位的態度上,則要敏感得多,相互並不多談誰誰當了什麼什麼官,自己又任什麼什麼職。
而跟像車輛這樣的老同事,見面談資是不用避諱升官發財之類話題的,但在錢的問題上,則會算得清清楚楚。
武文傑果然沒有猜錯,車輛問的正是錢的事。
“哎,我們全家都答應老爺子去拍戲了,可你還沒說我們的出場費呢。”車輛賴兮兮地說。
“你不說我還忘了。”武文傑說著,從兜裡掏出一千元,恭恭敬敬地遞到車軸老人面前。
老人樂了,卻不伸手,只是笑眯眯地左看一眼車輛,右看一眼武文傑。
車輛上前扒拉一下武文傑的胳膊,假裝繃著臉道:“你少來,這肯定不是劇組給的,你快把錢擱回你兜裡去,當我們是叫花子呢。”
看著武文傑把錢收了回去,老人眼裡似乎閃過一絲失望。
武文傑回逗車輛:“我知道老人家風格高,姿態高,才不在乎這些個俗玩意呢。但我瞭解你呀,我一看你那個貪饞的勁兒,生怕你攛掇伯伯打退堂鼓,把好好的事給攪黃了。”
沒等武文傑說完,車軸老人趕緊猛眨兩下眼,好像打算把剛剛飄出來的失落神情給擠回去。
武文傑偷眼看到了,心裡更可樂了,不依不饒地繼續衝車輛說道:“這可是市裡高度重視高度關注的片子,妥妥的正能量,老勞模友情本色出演,這是多難得的事,也虧你說的出想的出。”
話說到這兒,老人家的臉上可掛不住了,指著車輛的鼻子就訓開了:“你個小子,這些年在外面掙錢把心眼都弄成錢眼了。什麼事你都提錢錢錢,老傳統還講不講了,無私奉獻還要不要?”
車輛稀裡糊塗就成了反面角色,被老爸稀里嘩啦一通數落,弄得他下不來臺。
他邊挨訓邊賠不是,好容易才等當爹的說完,他轉向武文傑“報復”:“哎,我說小武,你說你損不損啊,我不過跟你開個玩笑,你倒把老爺子挑起來悶我,你這是鬧哪樣呢?”
老車軸聽兒子話裡對自己帶著不敬,便又假意要張口卷他,車輛趕緊作出個“暫停”的手勢,躲到一旁。
武文傑收了笑,認真對老人家說:“車伯伯,剛才我和車大哥瞎逗,您可千萬別不高興,更別訓車大哥。他說的在情在理,您付出勞動,就該有回報,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沒什麼不合適。劇組確實還沒支付您的片酬哩,我剛才算是墊付,一來表示作為介紹人的誠意,二來也是讓這件事更把牢。”
“哈哈,你小子,”車軸老人的火力轉向了眼前這位曾經有可能成為自己姑爺的小夥子,哦,不,現在已經不是很年輕了,“你還跟老伯玩小把戲使心眼,是怕老伯給你撂挑子啊?我們這一茬人,上班的時候正趕上國家有困難,吃苦吃得多了,四十塊一大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