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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降落在法蘭克福機場,將從這裡中轉。
景杉收拾行李準備下飛機時,問武文傑:“咱們回去報銷機票,還用得著這個登機牌嗎?”
正在幫一位女士從行李架往下搬隨機箱的武文傑頭也沒回地說:“報銷不用登機牌。”
跟著團隊,景杉和武文傑辦理入關。
“媽喲!這裡怎麼還有大狗呀!”景杉被身後突然閃出的一條大狗嚇了一跳。
“別慌,那應該是緝毒犬,”武文傑用身子稍稍擋住景杉,“不過我也是這個地方頭一次見到。”
說別慌,景杉心裡還是難免有些慌。
他本想問武文傑,自己沒帶任何違禁品,緝毒犬會不會誤報?或者,自己不當心帶的什麼藥之類的東西,會不會有違禁成分被查出來?
可又覺得這些問題太幼稚,沒好意思張口。
緝毒犬先在武文傑的行李箱上嗅了嗅,沒有反應,然後又走向景杉的行李箱。
景杉不由自主地握住了武文傑的手,武文傑覺出他的手有點涼,似乎還微微有些抖。
武文傑看了他一眼:“你怎麼這麼緊張?”
景杉的緊張,當然不屬於“作賊心虛”,他主要是被海關的這般陣勢給嚇著了。頭一回領教,過去哪經歷過這個呀!
緝毒犬在景杉的行李箱上嗅了會兒,景杉覺得這段時間出奇地長,似乎沒完沒了。
好不容易嗅完了景杉的行李箱,緝毒犬又顛顛顛一溜小跑,目標就是景杉。
“怎麼沒完了?”景杉心裡又急又氣,可臉上還得極力掩飾住。
武文傑用力握了一下景杉的涼手,然後鬆開了。
“沒做虧心事,怕什麼鬼敲門。”武文傑低聲對景杉說了句,聲雖低,語氣卻十分堅定。
景杉聽了,心裡有了底,他把身子挺直,等著緝毒犬過來。
在離他還有兩三步距離的地方,緝毒犬停下了腳步,抬頭打量了一下景杉,又扭身走了。
景杉吁了一口氣。
還沒等跟武文傑說兩句話,景杉聽見不遠處有孩子的哭聲。
看過去,又是那緝毒犬惹的禍,它把一個只有三四歲的小女孩給嚇哭了。
那位穿著講究的母親,蹲下身來安撫孩子,高大魁梧的父親則應女警的要求,開啟了碩大的皮箱接受檢查。
景杉問武文傑:“壞了,估計是查出什麼了吧?”
武文傑搖搖頭:“誰知道。”
繼續排在隊裡等入關,不時往緝毒犬那邊看一眼。
一會兒,檢查完了,應該是沒有什麼事,那位父親又吭哧吭哧重新裝他的行李箱,女警又蹲下身來,笑眯眯地跟剛剛被嚇哭的小女孩說著什麼。
小女孩止了哭,不過看警察的那副小眼神,依然帶著警覺。
“把那孩子嚇著了。”景杉說。
“他們辦事的風格就這樣,以後你會有更多見識呢。”武文傑笑笑。
出關花費的時間不算短,走出來的時候,景杉問武文傑:“您以往出趟國,都這麼麻煩嗎?”
“可不都這樣嗎?各種複雜的手續,一個也不能少。就這麼麻煩。”
景杉剛說完“這回總算是差不多了”這句話之後,一下子呆住了。
團隊走到了機場出口,出口處那位身量比所有人都至少高出半頭的一位全副武裝的警察,手裡拿著一張小紙片,嘴裡不停地說著:“行李牌!請出示行李牌!”
“壞了。”景杉心頭一涼。
鬼使神差,他臨下飛機時,偏偏把登機牌給扔在了飛機上。
而他的行李牌,就粘在那張登機牌上。
他問武文傑登機牌在報銷時要不要用,就是不想帶它了,可武文傑哪裡知道他當時是什麼心思呀,只是就事論事地回答他。
“武頭,我好像有點麻煩了,我的行李牌扔在飛機上了。”景杉不想說也得說了。
“什麼什麼?你把行李牌扔了?你扔它幹嘛呀?”武文傑有點急了。
“我不是不懂嘛!”景杉本來還想說,不是你說的登機牌報銷用不著的嘛,可一細想,還真怪不著人家武文傑。
這兩位都是書呆子型別的人物,思維方式接近。
書呆子的兩大特點,一是對規則有著近乎膜拜式的尊崇,二是對邊界異乎尋常地看重。
如果摳字眼,武文傑講的是“報銷不用登機牌”,限定很清晰。
景杉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