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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康復中心,小勇被冷邊軍,也就是“冷血”剪掉了半根手指。當時,他因為劇痛和恐懼,直接就暈死了過去。獨龍讓人把他送進了廁所。
一盆冷水澆過去後,小勇醒了。
“事情有些棘手!”
獨龍站在小勇的面前,遞給小勇一卷紗布,讓他自己止血。小勇臉色煞白,接過紗布,渾身已經被汗水浸溼。他不明白獨龍哥跟他說的“事情有些棘手”,指的究竟是什麼。他也沒敢問。
大哥的心事,聰明小弟的一般不敢瞎問。
不過,根據獨龍哥的表情,可以判斷出來。小勇第一次面見左冷軍這件事兒,已經徹底失敗了。小勇是獨龍最器重的小弟之一,沒想到,今天他第一次面見左冷軍,竟然就發生了這樣不愉快的事情。
廁所裡,獨龍和小勇都沉默了許久。而這時,左冷軍已經回房了。
“小勇,依你看,弄掉那個叫秦儉的,你有幾成把握?”
獨龍丟了一支菸給小勇。斷指後,香菸可以鎮痛。
“不好說,那小子,有點讓人搞不大懂。聽人說,光頭彪哥和李公公他們,都是這小子弄死的,手段不詳。哦,對了,您還記得那個丁九環嗎?”小勇問獨龍。
“你說的,是鐵路公安那個?”
獨龍曾經跟丁九環有過一次交鋒。不過,兩人知道對方實力後,都沒有真正動手。獨龍雖然不知道丁九環的具體分量,但他知道,丁九環這小子槍法還不俗。
“恩,就是他。我聽局裡一個跑腿的說。在京都的時候,丁九環其實一槍擊中了秦儉這小子胸部。當時,這小子當場就從三樓摔進了河裡。他順著河在水裡漂了幾十公里後,竟然還活著。”小勇說到秦儉的時候,手好像都不覺得疼了。
“哦,是嘛,世上還有這種事兒?看起來,這個叫秦儉的傢伙,還是個賤命?”
獨龍用手彈了彈菸灰,有些震驚。按理說,一個人心臟部位吃了花生米,而不死的,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小子的心臟是長在右邊的。當然,從醫學上講,這樣的機率其實是十萬分之一都不到。
獨龍皺眉,想了想,對小勇說道:“既然,秦儉這小子有兩把刷子。那麼,我們正面不行,就先來個側面的,怎麼樣?”
“側面?大哥,你說的側面是指什麼?”
“我聽說,秦儉這小子,有個比較要好的兄弟,還是個幹手藝的?”
“恩,他叫李蝌蚪,原來在酒吧也見過幾次。聽說‘手藝’還行,就是有時候,老是管不住褲襠。”小勇訊息很靈通,他不僅連秦儉的情況打聽得一清二楚,而且連李蝌蚪和李蝌蚪的幾個鼻涕蟲手下,都門清得很。
“李蝌蚪?恩……這個名字,有點兒意思。一下子就讓老子聯想到精子。行,那,咱就先玩玩這個李精子再說。”獨龍用手指掐滅了菸蒂。
“龍哥,那,這個李蝌蚪,咱們怎麼玩呢?”小勇問。
“你剛才不是說,這小子管不住自己的褲襠嗎?我聽說,你的女人叫燕子,是不是?”
“是,小名叫燕子。”
“我還聽說,燕子長的也還不錯?”獨龍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望著窗外。
“龍哥……”
小勇如鯁在喉,牙齒,也發出了格格響的怪聲。
獨龍聽見了那怪聲。
此刻,窗外,一隻麻雀從遠處樹梢飛來,落在二樓的葡萄藤上。
獨龍和小勇,同時看見了那隻麻雀。
獨龍轉過身,對小勇說道:“勇子,不是你獨龍哥心狠。有時候,做大事情,就必須要放下一些兒女私情。女人,跟衣服其實是一樣的,你不用的時候,掛在那裡其實也是浪費。看見對面那隻麻雀了嗎?”
小勇點頭,眼中有光。
“那隻麻雀,很快就能吃到一隻螳螂。”獨龍說完,走了。
小勇仰天,深深呼吸了幾次,感覺胸悶難當。然後,他咬牙撥通了燕子的手機。三言兩語後,燕子沉默了一會兒,道:“我幹!”
無巧不成書。
燕子接完小勇的電話,沒到半個小時,李蝌蚪就從燕子所在的那家理髮店門口經過。
李蝌蚪原本是要去逛超市買短褲的。李蝌蚪對衣服不怎麼感興趣,唯獨對短褲感興趣。幾乎每個月,他都要買一兩條新的短褲。用李蝌蚪的話說,幹完活兒,總得給對方一些紀念品吧。
李蝌蚪從理髮店經過的時候,燕子站在門口,衝他甜甜地笑了一下,什麼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