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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遠也沒有問他。
&esp;&esp;那些沒完沒了、筋疲力盡的爭吵彷彿一夜之間消失了。但是梁遠很清楚，爭執也是一種溝通的方式，完全放棄交流才更加危險。
&esp;&esp;程旭送他的時候謝之靖有時候就站在門口等他，梁遠有時候覺的這種場景實屬古怪，從上帝視角來看三個人的站位連著一條彎折的線，中間明明有千絲萬縷的複雜聯絡，但卻沒有一個人對這種緘默不言的相處方式提出異議。
&esp;&esp;聖誕的時候程旭拉著梁遠出去約會。當天早上非常應景的下了雪，櫥窗裡，街道邊都是商家為了攬客裝點好的聖誕樹和鈴鐺。滿街都是歡快的歌聲，他們去吃了飯，商家給每桌都送了一紮啤酒。他們長得高，又沒穿校服，就也被送了。
&esp;&esp;程旭把那罐啤酒開啟，問他：喝過酒嗎？
&esp;&esp;梁遠直接拿過來灌了一口。
&esp;&esp;程旭看著他喝下去一罐，就像喝普通飲料那樣除了臉紅了點沒有任何不適應的表現，微微垂下眼睛：我記得你去年還不會喝。
&esp;&esp;梁遠沒有說話，事實就擺在桌子上，兩人都能猜到。
&esp;&esp;儘管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分享了對方的無數次第一次，第一次互換禮物，第一次逃課打遊戲，第一次偷偷騎摩托去跟小混混飆車，第一次接吻，第一次上床，但是時過境遷，總有人會與對方一起分享剩下的那些第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