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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對渡川，她似乎格外不同。
蘇胭漫不經心的把玩著幾隻小金元寶，似乎沒聽見春暖的話一般。
就在這時，外頭冬暖走進來，輕聲福身道：“娘娘，渡川來了。”
蘇胭撩起眼皮，掃了一眼門外。
“讓他滾回去。”
蘇胭懶得理他，按照渡川的能力，一把菜刀而已，能傷的了他？便是不小心，也斷然不會傷的如此之重。
明知道他是不同的，可這貪心的小鬼，依舊要得寸進尺，不斷地試探蘇胭的底線在哪裡。
再慣著他，下次他都能上天了。
蘇胭哼笑一聲，懶得理會。
冬暖張了張嘴，想要替渡川說幾句話。就見春暖衝她使了個眼色，她抿了抿唇，只能無奈的轉身出去了。
春暖見蘇胭剛才不想說話，就知道她還在氣頭上，哪怕沒有表現出來，現在心情定然也是極差的。
現在讓渡川進來，不過是讓他朝槍口上撞罷了。
“渡川，娘娘讓你回去歇著。”冬暖衝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渡川眸光一沉，眉眼淡淡垂下去。
他笑了一聲，道：“這不是原話吧？以主子的脾氣，她應該會讓我滾才是。”
可是，他想不通，為何主子要如此生氣。
但渡川知道的是，他不能走。一旦走了，還能不能在回到她的身邊，便是未知數了。
冬暖一頓，苦笑，“有時候太聰明也不是好事，我看娘娘是真的生氣了，你還是先回去吧。”
渡川搖搖頭，眯眼看向殿內，這一刻他周身的氣息格外不同。安靜，又帶著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我不走。”
他淡淡啟唇，吐出三個字。
一撩衣襬，緩緩跪在了未央殿的前面。
上次跪在這裡，還是冬天，一片冰天雪地。
那次他在外面跪了大半個時辰，對方才終於走出來叫他滾進去。
那這次呢？他又要跪多久才行？
“渡川……你這是何必呢？”冬暖搖了搖頭，很是無奈。
但看渡川如此偏執，似乎誰說都不聽的樣子，她也是沒有一點辦法。
只能重新進去，對蘇胭說了聲，“娘娘，奴婢跟渡川說了，但他不願意走，還在外邊跪著呢。”
他流了那麼多的血，冬暖看著都覺得害怕，他竟然還跟個沒事人一樣，跪在外面，祈求娘娘的原諒。
可是——
那也不是他有意的啊，冬暖不明白。
她自然也不會像蘇胭那般，看的如此通透，至今還以為渡川，是個無辜的小可憐呢。
聞言，蘇胭嗤笑一聲，瞥了她一眼，“那就讓他跪著，什麼時候暈過去了，就把他抬回去。”
蘇胭說到做到，還真的就沒有再去管過渡川。
天色漸漸深了，蘇胭把所有人都趕了出去，不讓人守夜。
深夜，蘇胭昏昏沉沉的醒來，便看到床前有一道黑漆漆的身影。
她挑了下眉頭，翻了個身，見那人像是嚇到了，轉身就要跑。
蘇胭輕嗤一聲，單手撐著下頜，好整以暇道：“跑什麼？有膽子闖進來，倒是不敢被本宮瞧見了？”
那身影一頓，半晌，才慢慢的轉了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