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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確保審查順利,下朝之後,二皇子榮訶立即派人前往京兆尹牢獄,提審了記昀之、何衍貴二人,連同趙永貴、馬予景一起押入御史臺獄。與此同時,京兆尹前任府尹記昀之任期內所有臺賬均被拿出核查。
據趙永貴、馬予景、何衍貴交代,趙永貴近五年內透過馬予景向京兆尹府衙受賄數額達十萬兩之巨。何衍貴坦言,這十萬兩鉅款,他們只拿了其中約五千兩,其餘均上交了府尹記昀之處理。
幾人所述之供詞,相互之間無衝突相悖之處,榮訶命人分別簽字畫押後,再次關入大牢等候發落。
然而,在此期間,記昀之前後被提審了三次,用盡了方法,仍撬不開他的嘴。對於貪汙受賄之罪狀,他只預設,然對於貪墨稅銀之去向,他卻只說自己得了三成不到,放於京都一家和泰銀號裡,至於其餘款項,他絕口不提去了哪裡。
昀之在朝中有很深背景,本人也精明能幹,想要從他口中得到真相,絕非易事。
榮訶知他並非易與之輩,想要從他身上找到突破口,必須另闢蹊徑才可!
這日,京兆尹賬目核查結果出來,貪墨稅銀總數知曉,榮訶又暗中再審了一次何衍貴,訶衍貴說出了一條重要線索,令榮訶大喜。
這日凌晨,他避開其他衙役,只帶了兩個雍嵐殿親信,親自提了黎記昀之再審。
“記昀之,近年京兆尹共計貪墨的稅銀數額達二百萬之巨,你莫要告訴我,都被你私吞了?”榮訶質問道。
記昀之沉默不語。
“你不說,本殿也知曉,京兆尹所上交墨銀,均透過和泰錢莊的票號交於一名喚韓貴的男子手裡,而韓貴此人,正是韓右相的管家!是也不是?”榮訶言語間帶著絲絲正直銳意。
記昀之聞言,瞳仁微震了稍許,稍久,他抬頭看了榮訶一眼,仍舊沉默。
“你以為沉默能免除死罪麼?或者,你以為你死了你之族人還可好活?韓家的手段你也知曉,你若真心認罪悔過,交代清楚你們往來之細節,或許我可借御史臺之力,勉力保你或你家人一次;可你若一意孤行,恐怕不僅自己人頭不保,連記氏之九族,也要跟著遭殃了!”榮訶言語沉穩有力,正義凜然中帶著些許勸慰之色。
“二殿下”,記昀之沉默許久,終於緩緩開口,“韓弼州之罪,遠不止貪汙、受賄那般簡單。老朽今日之狀,也是罪該萬死,老朽唯一所求便是留家中女眷一條生路。這些年來,我記昀之不是沒想過退出,只是身在局中,老朽亦是迫不得已!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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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天剛微亮,兩位簡裝輕從的錦衣男子,跨馬背劍出了汴京都北城門,一路向西縱身奔去......
這日早膳之後,在鳳儀宮大殿內,朝華榮歆公主一臉撒嬌地依偎在韓皇后身側,一邊輕搖著皇后肩膀,一邊嘴裡輕聲嘟囔:“母后,求求您了,您就答應了兒臣吧?兒臣心悅於他,也只想嫁他為妻。”
“那葉傾染其人母后也知道,他個性孤傲,不善交際變通,目前也只是個六品的刑部主事罷了。你堂堂的一國公主,怎麼會看上他呀?”韓皇后從容中有些疑惑。
“母后,我與那葉傾染相處幾次,他性子確實有些孤僻呆板,但貴在秉性正直,也算是個坦率真誠之人,我就是覺得他很好。母后,求求您了!”榮歆公主話畢,順勢半跪於皇后面前,雙手合十,一臉懇求。
韓皇后眼看著女兒一臉可憐巴巴的求情樣,心中多了些憐愛之色。無奈,葉傾染其父葉承嚴支援二皇子重查京兆尹貪墨稅銀案一事她已然知曉,公主不懂箇中厲害,她卻是深知其對韓家的衝擊會有多大!
京兆尹作為後黨兵力儲備軍餉的重要來源,直接牽動著韓家生死線及太子前途。此案一旦被二皇子查出端倪,不僅哥哥韓弼州烏紗不保,連整個韓氏一門都將性命堪憂。
此刻兄長在朝堂外竭力奔走,自己只能困於這重宇之中提心吊膽。
哎!女兒之願,讓她頗感心力交瘁!
“歆兒,你為何眼裡只有那葉家之子,當今昭乾殿欽點榜眼聶御才,其人風雅、詩才敏捷、言語間大家風範盡顯,你覺之他如何?”韓皇后試探問道。
“不行,母后,女兒已然決定,此生只嫁葉家之子,絕不反悔!”榮歆說著,便三指朝天,對著母后信誓旦旦。
皇后無奈,只好垂眉細細琢磨起來.......
許久,她突然感覺若借公主嫁入一事,緩和了韓、葉兩家的政見衝突,或許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