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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順利抓捕葉承嚴一家,今日又得了太后口諭,此刻終於可以放開手腳,痛快審問葉承嚴等了。尚在營所休息的陳煥心中一陣奸笑。
“啟稟統領,御史中丞趙大人邀您前去御史臺獄,協助審訊葉承嚴勾連反賊一案。”侍從進來彙報。
趙大人本名趙碣,乃肖太師之門生。新帝登基之初,他被太師舉薦,擢升御史中丞一職。此刻他著人來請,陳煥心中一陣激動,隨即吩咐手下處理當前事宜,自己則動身前往臺獄。
“餓了一日了,葉承嚴那老狐狸此刻情形如何?”陳煥一邊在牢獄中視察行走,一邊沉聲問著身邊的典獄長。
“大人,葉承嚴雖餓了一夜,似乎骨頭依然很硬,不吃不喝亦不說話,別人問也不搭理。而且,一同抓來的葉家嫡子、女眷也是如此。”典獄長一臉諂媚,躬身回覆道。
“哼。他葉承嚴骨頭再硬,但有妻女,便是拖累。獄中手段這麼多,不信撬不開他的嘴!”陳煥一臉兇相畢露。
“這是...”突然,面前一人令陳煥錯愕不已。他指著監牢角落處蓬頭垢面、灰頭土臉,正凝神閉目的張其棟驚呼。
“如統領所見,張其棟張大人,今日早朝時剛送進來的。”典獄長低聲道。
“他犯了何罪?”微微平復了心中訝異,陳煥繼續低問。
“說了暗通逆賊...其實......”
“其實如何?”陳煥眼神冷冽中帶著狐疑。
“其實被疑與皇后娘娘有染,陛下想殺了他!”典獄長湊近陳煥耳畔,悄聲說道。
二人言語雖輕,但這段話卻一字不落被端坐角落的張其棟聽得一清二楚。此刻,他緩緩睜開眼睛,與陳煥陰鷙冷酷的眸色正面相對。
“呵呵...張大人好興致,工部侍郎做膩了,竟跑到這御史臺獄中乘涼養神了,哈哈...”稍久之後,陳煥一臉詭笑,用玩味的語氣戲謔張其棟道。
父親兄長與肖家、陳煥之恩怨他略有耳聞,無非是肖太師看不慣父親朝堂之做派;肖似韞與陳煥又痛恨兄長搶了他們新皇登基之功勞。他張其棟雖與陳煥無有交集,但觀眼下形勢,只怕已是來者不善了。
沉吟許久,張其棟微笑一聲,臉上神色冷傲且堅定,“陳統領說笑了,張某被關於此,不過是奉了陛下旨意。統領今日春風得意,想是得了不少太后恩寵,張某在此恭喜了。”
張其棟伶牙俐齒,令陳煥有些氣急。他忍了心中憤怒,繼續奸笑道:“張大人好會給自己臉上貼金,明明是被關押,非說是奉陛下旨意。怎麼?難不成你自知罪無可恕,想拉陛下下水不成?”
“呵呵,”張其棟燦然一笑,“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張某不想拖任何人下水。既入牢籠,張某便聽天由命了。”話畢,他再次閉目凝神,不再言語。
見張其棟冥頑不化,陳煥暗笑一聲,心想縱然你舌燦蓮花,犯下這等罪惡,難免死無全屍。之後的審訊,有你受的。
隨即,他也不便停留,徑直命典獄長領自己去審訊室。
審訊室,氣氛陰冷,火光明晦交映,御史中丞趙大人已等候許久。這次審訊,他要親自監督。
“帶葉承嚴。”簡單的寒暄過後,趙碣高聲一喊。
隨即,葉承嚴帶著手銬腳鐐,被獄卒押解上來,捆縛於十字樁上。
“葉承嚴,你可知罪?”趙碣坐於案前,沉聲怒問,聲色充滿了威嚴與不容置疑。
葉承嚴抬頭,眼中閃過一絲威傲蔑視,“什麼豬狗不如的東西,也敢來審問老夫,你配嗎!”話畢,便將頭一撇,慍怒閉目不再理會。
“你,豈有此理,竟敢藐視公堂,給我打!”見葉承嚴如此高傲蔑視,趙碣憤怒之心立刻燃起,甩袖喝令道。
一旁執鞭獄卒上前,揚鞭揮打在葉承嚴身上,鞭笞之聲立起。
“啪...啪...啪...”數下之後,葉承嚴白衣上便血痕累累,鮮血滲出傷口,染紅了衣衫。
眼見葉承嚴閉目極力忍耐,五官擰成一股。陳煥嘴角陰笑揚起,抬眼示意獄卒潑了一桶鹽水。
“啊......”鹽水接觸身體那刻,瞬間的辣痛透過神經,傳輸至他大腦,令葉承嚴不由叫出了聲。
陳煥臉上陰笑更甚,“葉太傅,你不是嘴硬麼,怎得如此便叫出了聲?密信要送往何處,快說!免得遭受更多皮肉之苦!”
“呸,你這個卑諂卑恭、曲意逢迎的走狗,還不配來審我......”葉承嚴怒罵著啐了他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