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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煥的搜尋隊伍於府內四處奔走翻找,幾乎角角落落都翻了一遍。時間漸漸流逝,他們所尋的線索卻絲毫未曾找到。
陳煥的臉色肉眼可見地由得意洋洋漸轉為氣急敗壞。
對此,張家父子始終端立一旁,面色冷淡,沉默不言。張其驍更是目光如炬。一臉冷色盯著陳煥的臉。他之左臂雖被陳煥捏得生疼,似也已隱隱滲出血來,但他並未表露出絲毫不適。陳煥此次來者不善,若非自己早有準備,傷口纏了很多紗布,又偷偷燒了帶血衣物,只怕此刻,早已被陳煥抓住破綻刁難抓捕了。
“稟統領,後院花叢下發現一堆灰燼,似是尚有餘溫。”一位金吾衛幾步入內,拱手彙報。
陳煥於府內搜尋許久,始終一無所獲。其臉上早露出了不悅之色。聽聞發現線索,他此刻冷笑一聲,行至張其驍面前,冷冷盯他端看稍許,仿似要看穿他的心思,找出其內心之秘。
然而,張其驍並未慌張自亂陣腳,反而一臉無畏,直直迎上了陳煥之注視,面帶慍怒冷冷看著他。
當然,此刻的張知晏內心驚訝慌亂,但仍勉力維持著表面平靜。他和驍想法一致,此刻無論如何也不可露出破綻。
眼見二人此刻冷靜地有些出奇,陳煥不僅奸笑連連,“速帶本統領前去檢視。張大人,你父子二人也同往吧,免得你們說本統領冤枉人,哈哈!”話畢,陳煥抬步跨出門檻,身後的金吾衛推搡著張氏父子來到後院花叢處。
陳煥湊近灰燼,折了了樹枝翻找許久,並無所獲。灰燼中可燃物已充分燃燒,無甚可查之物。只是,這灰燼餘溫尚存,顯然是剛燒的。
陳煥狐疑,指尖輕沾了些灰燼,用力一捻,灰燼輕鬆抹開,似乎所燃為布料材質。
“哈哈,”陳煥抬眼,此刻已成竹在胸,”說吧,張大人,你們這剛燒的,是什麼?”
“這...是...”張知晏父子此刻汗流浹背,言語吞吐。
“是祭奠衣物,老爺饒命,是婢子燒的。”此刻,身後一女僕撲通一聲跪下,是侍女春茗。
“老爺,今日是奴婢母親忌日。奴婢無法出府祭奠,便只得趁夜深人靜,於這花園裡燒些紙錢、衣物,聊以祭奠。婢子無意惹禍,還請老爺少爺從輕責罰。”春茗跪地哭訴磕頭。
春茗乃是張其棟的近侍丫鬟,對少爺心存愛慕,對張家更是忠心耿耿。適才焚燒染血衣物,便是她所為。
春茗此舉不僅讓陳煥啞口,更連張氏父子也呆了。
稍久,張知晏神色轉緩,隨即順著春茗之意繼續道,“如此,陳統領,你看......”
陳煥氣急敗壞。他幾乎可以肯定,這堆灰燼,便是張其棟染血的衣物焚燒所至,是他夜探臺獄鐵一般的罪證。可這不知哪裡冒出來的婢女,竟自稱是祭奠母親之用物。真是可惡至極,卻又無可奈何。
“張大人,事涉劫獄,此女空口白眼,所言是否屬實,可有證明?若是沒有,本統領便要抓她回去,親自審問了。”陳煥眼珠一轉,一臉假仁假義。
“你敢,春茗乃我張府婢女,要審也是張府審,陳統領豈非想越俎代庖,無視知樞密院府?”張其驍說著,便擋在了春茗面前。
“你?!豈有此理,張知晏,你夥同兒子,包庇嫌犯,還用知樞密院來壓我。待我明日表奏皇上,定將張家反叛之心昭告天下。哼,我們走!”陳煥被逼,兇相畢露,借又皇上之名放出狠話,遂攜眾人憤憤離去。
時至此刻,張家全府上下方長舒一口氣,張其驍抬手扶起了春茗。
......
與此同時,遠在千里之外的容狄邊境,霍遙將軍正立於帳中,與其他幾位將軍一起邊看輿圖,邊推演討論著沙盤形勢。
霍遙元帥英勇無雙,善用謀略,征戰多年,戰績卓著。他深知狄戎鐵騎勇猛,人數眾多。領兵狄戎的敕勒泰二皇子,既知大榮沉兵二十萬,亦不屑一顧,兀自長線部署,只待與榮兵一較高下。
兵力集結這幾日,敕勒泰曾暗派多支小隊潛入邊境幾城,燒殺搶掠同時,製造騷亂,轉移注意力,只為給鐵騎部署及糧草運送製造時間。
“敕勒泰將鐵騎一字長蛇沿榮狄邊境線展開,便是瞅準了兩國邊境一馬平川,而我大榮戰馬稀缺,欲借鐵騎優勢,馬踏變徑,迅速衝出一突破口,好長驅直入。”霍老將軍指著輿圖冷靜分析道。
眾將軍面色冷峻。敕勒泰果然野心勃勃,欲以鐵騎優勢衝擊我大榮步兵數量。大榮兵力四十萬,其中騎兵僅十萬,戰馬還是不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