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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其棟被押入審訊室之時,其兄張其驍正悄悄潛入臺獄。他打暈了一名看守獄卒,用其腰間鑰匙開啟一個空牢,換下其衣裳後,將他投入其中掩人耳目。隨後,他便假扮獄卒,在大牢內四處搜尋起來。
他偷偷觀察各處情況,暗中尋找著二弟身影。可惜尋遍大半個臺獄,也未找到弟弟關押的牢房。
直到他行至審訊室門外,聽見裡面熟悉的慘叫聲,以及陳煥陰沉的奸笑聲,他方確定,其棟眼下已被押入審訊室用刑了。
趁門口獄卒不備,張其驍打暈了他,並將其拖走。解決了門口阻礙後,他便裝作門口守衛,站於審訊室門外光明正大偷聽起來。
“張其棟,你好硬的嘴,鞭笞這麼久,竟還不說實話。你可知娘娘早已捨棄了你,她有韓家作保,又豈會想得起你?乖乖交代吧,流言之中,詳情到底如何?”陳煥惡拍著張其棟鮮血淋漓的臉,惡狠狠說道。
“陳煥,你...假公濟私...屈打成招。流言...本就...肆意捏造,為...陷害...皇后...張其棟蒙受皇恩...又...又豈會...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你...便是打死我,也...得不到...你要的...”張其棟聲音微顫,斷續說道。
“哼哼...張其棟,你想死,沒門!再澆一盆冷水,給我繼續打!”
獄卒聽令,一盆冷鹽水從頭潑下,辣痛感迫使張其棟瞬間清醒,落至身上的鞭笞聲繼續響起。
“啊...啊...”
張其驍在門外聽得真切,窺得心驚。
陳煥狠辣至此,分明要屈打成招,將罪名強加於二弟。可是。正如白天父親之言,其棟製造與娘娘偶遇,獻畫示好於娘娘,本就是不妥之舉。落人話柄,還被毫無胸量的陛下嫉恨!
事已至此,眼下再從他那裡求個真相,意義已然不大!
“你是何人?為何如此鬼鬼祟祟?”正窺室暗忖之際,耳邊一陌生威喝聲傳來。
張其驍抬頭,一個獄長裝束的髯須男子站於他面前,怒目圓睜,兇相畢露。
張其驍領兵許久,身手自是不凡。他隻字未回,直接一把捂住其口鼻,拔出腰間佩刀一刀結果了其性命。此刻未戴面紗,此人顯然已看清自己長相,唯有殺了他,才能免除後患。
不過剛才典獄長一聲大喊,已引來眾多獄卒。張其驍見情形不妙,立刻飛身向臺獄出口跑去。
眼見眾人即將追上來,匆忙中,張其驍撕下衣襟一角蒙於面部。回身便與迎上來的獄卒廝殺起來。張其驍勇猛,但架不住人多。終於,在連續殺退了七波攻擊之後,張其驍殺出重圍,出了臺獄出口越牆而去。
到家時,已是午夜時分,父親正於內廳焦急等待他歸來。
見兒子滿身是血,他心中一驚,立刻將其引入內室,命人打水換衣裳。一陣換洗及痕跡消除之後,父子二人方坐了下來,討論起獄中情形。
“驍兒,你左臂傷口可深?”張知晏壓低聲音,關切道。
“無礙,被刀輕劃了一些,我已處置,亦裹了許多紗布,看不出的。”張其驍輕回。
“棟兒呢?他在獄中可有受刑?”張知晏繼續。
“二弟被陳煥用了刑,我趕到之時,已是皮開肉綻、滿身是血了。”張其驍垂眉沮喪道。
“那...你可探得,棟二之事,真相究竟如何?他被用刑,是否已屈打成招?”此刻,張知晏已眼角溼潤,慍色便顯。
“陳煥其人,外表仁義,實則狠戾陰沉。二弟在他手下,如何會好過?此次他開罪陛下,只怕招與不招,結果都是一樣。”張其驍眉頭緊皺,聲音低沉。
“你這是何話?讓你去打探,便是想知曉棟兒一事內情。你卻如此予我。況只讓你去查,你又如何搞成這樣?”張之言憂憤交加。
“爹,孩兒潛入審訊室外偷聽,卻被典獄長髮現。他見了我真容,我迫不得已才殺了他的。之後被獄卒追趕殺人,亦非我本意。孩兒見了陳煥審訊過程,也是費盡了心思才逃出的。”張其驍面帶冷漠,有些委屈道。
“驍兒,你這知,這下是闖大禍了。陛下原本只有所懷疑,臺獄這一鬧,只怕陛下判我張家劫獄謀逆會是板上釘釘!”張知晏一臉焦躁。
“父親,您還不明白嗎?皇上將二弟交於臺獄,讓陳煥來審,本就未安好心。他不給弟弟活路,亦沒想給我張家活路。
試問哪個皇帝願受這份窩囊?陛下懼怕韓相,不敢動皇后,便想將二弟置於死地,將這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