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犟地說。
“真的不會嗎,你確定?”年輕人反問的同時抬了抬受傷的右手,
“只是碰到了一個魔鬼的手臂,沒錯,只是碰到了,它既沒有主動攻擊我,也沒有釋放自己的力量,我只是碰到了它,就被傷成了這樣。你覺得這代表了什麼?”
蒙德聞言有些語塞,對方卻也沒希望他能回答。
“清醒一點吧,蒙德,我們和魔鬼不是同類。它們儘管能說我們的語言,想的卻永遠都是如何入侵人類世界。它們無法被殺死,我們的生命卻很脆弱。
“就像一群羔羊面對一位牧羊人,也許牧羊人暫時是無害的,但當你不再有利用價值時,他的想法永遠都是吃你的肉,喝你的血,然後將你的皮做成衣服或者羊皮紙。就像現在,如果他真的對你好,為什麼他不來救你?”
蒙德依舊沉默,只是本就不明亮的眼眸復又暗淡了許多,顯然他對此其實心知肚明。
“你是一個善良的人,蒙德,我能看得出來,儘管仇恨讓你做出了一些衝動的事情,但這並不能掩蓋你的本性。”
眼前之人說話時已經來到蒙德旁邊坐了下去,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是有愧疚的,因為你覺得在這件事上你也許表現的太激動了。你甚至曾經想過如果可以活下來,那就去做一些好事來彌補這種愧疚,我說的對嗎?”
沉默半晌,蒙德搖了搖頭,“我活不了的。”
他的聲音充滿苦澀。
“主人早就說蒙德會死在這件事結束之後,他還說蒙德不夠邪惡,所以下不了地獄,他說蒙德殺的人太多,也上不了天堂。死掉後,蒙德會直接消散,永遠的消散,也沒人會記得蒙德。”
“可在消散之前,你卻能夠選擇。是去挽救更多的人,比你殺死的那些還要多的多的人,還是任憑這些人即將因一位魔鬼的陰謀而死去,或者像我們這樣無力的面對那些痛苦?”
蒙德聞言渾身發顫,彷彿在掙扎,但他最終還是愧疚地搖了搖頭。
年輕人見此笑了,隨後話鋒一轉,
“那好,我不問關於你主人的事情,”
他說道:“我們正在調查亞摩斯修道院院長失蹤的事情,如果你有線索,可以告訴我嗎?”
“是博斯韋爾叔叔嗎?”蒙德聞言精神一振。
“是的,他叫博斯韋爾。”
“蒙德知道的不多,那天他留給蒙德……留給蒙德一封信,然後他就不見了,那還是蒙德召喚來主人之前的事情呢。然後……然後……”
他皺眉回想著,突然想起來那天他偷聽到真相時一位修士說過的一句話,於是迫不及待地抓了抓旁邊年輕人的衣袖,
“巴澤爾,他去找一個叫巴澤爾的人了,我只知道這個名字,還有……還有他父親是一位主教,叫做……叫做哲羅姆!”
說道最後,蒙德臉上有所哀求,“如果,如果你們能找到博斯韋爾叔叔,你們會保護他嗎?我是說,如果他還活著?”
“當然,”
眼前之人點了點頭,“別人會不會我不知道,但我會。”
他說完復又拍了拍蒙德肩膀,隨後站起身來。
“就算他已經不在了,我也會查出真相,我還會把這真相寫成信放在你的墓碑上。我認為我有必要這麼做,因為我們真的很投緣。”
他說的誠懇,蒙德卻莫名有種慚愧感。
因為自己完全無法回報對方的善意,唯一說出口的話,也只是為了能夠讓叔叔的事情順利被調查……
人天生有種互惠心理,這種心理能夠影響到的範圍大到國與國之間,小到人與朋友之間。
大部分人內心中都有一種不願意虧欠別人的感情傾向,如果造成虧欠,那會給人帶來一定的心理壓力。
這種壓力平時不算什麼,但是在眼下,在種種要素的推搡下,終於成為了壓倒蒙德內心堅持的最後一根稻草。
於是他在猶豫片刻後,突然抬眼詢問:“魔鬼真的永遠都殺不死嗎?”
“魔鬼善於逃跑,人類很難抓住他們。”
已經站起身來的伯尼肯定地說道:“就算被抓住了,也只能被封印,想要殺死魔鬼,基本不可能。”
蒙德聞言又沉默了一會,最後在伯尼靜靜注視下,聲音很小地說道:“她,她叫伊妮德·斯科特·闇火……”
“誰?”
“蒙德的主人……”說這話時蒙德表情慚愧,話語卻順暢了許多。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