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浮森林（校園1v1）

60.卵色天（正文完） (第3/4頁)

，言語間帶上點驚訝，“第一次見面你就知道他不喜歡人扶？”

&esp;&esp;徐煙林真的說不出其實是她自己不喜歡跟陌生人接觸。

&esp;&esp;“第一次跟他多說話，是有一天見他從學校外面騎車回來，他還問我要不要搭順風車。”她選擇繼續跟郭佩儀聊跟越森的相識，“您也知道他那個樣子，我當時不知道哪根筋接錯了，想著我怎麼可能搭病號的車……”

&esp;&esp;“然後你就拒絕了？”

&esp;&esp;徐煙林覺得不存在的汗都冒了出來：“然後我就反客為主了，把他趕到後座上去了。”

&esp;&esp;郭佩儀睜大眼睛看了她幾秒，然後“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esp;&esp;“我跟他是前後桌，平時相處比較頻繁。”越森媽媽認可的笑讓徐煙林放鬆了些，開始快速回憶以前各種細枝末節，“我發現他看著什麼都無所謂，但其實是個很有自己想法的人，而且好像一直藏著什麼。”

&esp;&esp;郭佩儀立刻點頭：“就是，那臭小子總是悶著不開腔，然後突然給你來個大的。”

&esp;&esp;是的，看著不聲不響，卻總是在意想不到的時節，出現在她身邊，給她送來溫暖和依靠，讓她在停電的黑暗中也能找到安全的路。

&esp;&esp;阿姨是個很好的聆聽者，徐煙林本來不是能言善道的人，此時竟也講得順暢。

&esp;&esp;而且她說得很對，在一起說說話，就不會看著手術室想東想西了。

&esp;&esp;“後來有段時間，我因為各種事情情緒很緊張，也沒法找人發洩，自耗得很嚴重。”想起那個昏暗的冬天，徐煙林低下了頭。

&esp;&esp;當然這些事情沒必要跟越森媽媽細說，她抬頭看了一眼郭佩儀，結果收到一個安慰的撫摸。郭佩儀拍了拍她的手，沒有詳問。

&esp;&esp;“……明明我什麼也沒說，越森卻每次都能發現，並且用他自己的方式鼓勵我。”

&esp;&esp;低血糖的可樂，好吃的獅子頭，辦公室裡讓她不要逃避問題的揭穿，大年夜裡兩人心照不宣的彼此約定。

&esp;&esp;“我們之間莫名有一種默契，很難解釋，卻每次都很靈驗。”

&esp;&esp;郭佩儀聽到現在還是有點沒弄懂：“那他到底是什麼時候改變之前的想法的？”

&esp;&esp;徐煙林為難起來，想了想，推測道：“應該是有一次我練舞的時候受傷了。”她謹慎地放慢了語速，“也是傷到了腰，走不了路。”

&esp;&esp;郭佩儀慢慢地吸了一口氣，又吐出來：“原來是這樣。”

&esp;&esp;自己的兒子自己清楚，怪不得下學期開始他整個人都變了。徐煙林這個時候覆盤起來，感知也清晰很多：“阿姨，他只是懊惱自己，所以一時鑽了牛角尖，絕對沒有怪您的意思。”

&esp;&esp;郭佩儀只是輕輕“嗯”一聲，手卻握緊了徐煙林。

&esp;&esp;徐煙林開始給越森力挽狂瀾：“從那之後他就想通很多了，目標堅定很多，每天都跟我一起努力。他真的很厲害，也很刻苦，幾個月排名就追到了年級前叄。”

&esp;&esp;想起那段拼命複習的日子，徐煙林眼神放空向遠，手術室門口紅色的燈像是催眠的懷錶，他和她歷歷在目的過去不斷重現。

&esp;&esp;他們認識的時間甚至還不到一年，但讓她挑有趣的事慢慢跟郭佩儀說，卻一點也不困難。本來這種場面難免尷尬，但郭佩儀聽得很認真，讓她放鬆不少。也不知過了多久，徐煙林停下來喝了口水，聽見郭佩儀說：“你也很不容易啊，你也很棒。”

&esp;&esp;她看了眼地面，抬起頭來跟郭佩儀對視：“這段時間以來，我也因為他變了很多，我覺得我也變成了一個更好的人。”

&esp;&esp;我不僅是喜歡在一起時他的樣子，也喜歡在一起時我的樣子。

&esp;&esp;這才是對的感覺。

&esp;&esp;“我真的……”

&esp;&esp;這時候，徐煙林看著郭佩儀，在那雙跟越森相似的眼睛裡讀出了什麼，她突然腦袋一懵。

&esp;&esp;一個理性剋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