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浮森林（校園1v1）

35.鼠背灰 (第3/4頁)

;&esp;如果不想通的話，只會一遍又一遍地錯下去而已。

&esp;&esp;徐煙林模糊又清晰地改著錯題，清晰又模糊地覺得，自己是該做個選擇了。

&esp;&esp;今天練舞，越森還是坐在門口。說坐都不是很準確，因為他總是懶洋洋地歪著，明明是很長的腿，看上去卻像是很小一隻。

&esp;&esp;關鍵是他們如果眼神對上，這傢伙居然還露出一點無辜來。

&esp;&esp;……別看他了，越看越亂。徐煙林搖搖腦袋，轉而彎下腰去開筋，思考今天練什麼。

&esp;&esp;最近心裡還是煩躁得很，乾脆今天換個路數，跳點別的東西調節一下。

&esp;&esp;對，就這樣吧，有好幾個她看舞蹈綜藝感興趣的編排，不如今天來試試，就當作練即興了。

&esp;&esp;這麼一想，徐煙林又開心起來，點開手機裡快取的幾個影片開始扒舞。雖然胡老師說她還差點感覺，但她就是想試試。

&esp;&esp;越森在墊子上換了好幾個姿勢才覺得腰和腿稍微沒那麼不舒服，他伸手去揉，卻發現收效甚微。

&esp;&esp;好像比之前嚴重了一點。上次手術完才多久，這就又進展了。

&esp;&esp;還說什麼高考呢，到那時他可能已經……

&esp;&esp;這一切完全沒有意義吧。

&esp;&esp;他偷偷去瞄徐煙林，少女剛把手機放下，正盯著鏡子重複著一兩個看著就很難的動作。

&esp;&esp;矯健，又輕盈。

&esp;&esp;作文素材說“你必須竭盡全力才能看上去毫不費力”，天鵝的雙蹼必須在水下不停用力劃，才能維持水面上的優雅平靜。

&esp;&esp;他只是覺得，那也必須是天鵝，才能這麼美啊。

&esp;&esp;換了是他，再怎麼竭盡全力，也只會是一隻不能游泳的旱鴨子，最後慢慢沉到湖底罷了。

&esp;&esp;讓他再多看她兩眼吧。

&esp;&esp;越森勇敢地抬起頭來。

&esp;&esp;他想好好注視徐煙林。不是看著映象，不是看著背影，而是她整個完整而鮮活的生命。

&esp;&esp;結果——

&esp;&esp;徐煙林突然整個人失控晃了一下！

&esp;&esp;她的腿從空中突兀地砸向了地面，將上半身壓在地上扭成了一個怪異的角度，而她的臉上，赫然是他從未見過的痛苦表情。

&esp;&esp;她的痛呼聽上去像從水裡傳出來那樣失真。

&esp;&esp;“啊——！！！”

&esp;&esp;她受傷了！！？？

&esp;&esp;越森抬腿就往那邊衝過去，第一步甚至在墊子上打滑。

&esp;&esp;我要過去！

&esp;&esp;徐煙林倒在那邊薄得像一片扁平的影子，咬著牙也從齒縫裡漏出呻吟。

&esp;&esp;她到底怎麼了！！！

&esp;&esp;越森從平靜到發瘋只用了短短一秒，可還沒等他跑到一半，他自己也撐不住了，右腿脫力地跪下去，狠狠撞在地面。

&esp;&esp;“嗙！”

&esp;&esp;可惡！越森差點咬破舌頭。

&esp;&esp;他就是滾也要滾過去！

&esp;&esp;少女明顯也看見他摔了，急得是趴著也要支稜起來扶——

&esp;&esp;她又哪裡還能動一下？

&esp;&esp;一時間兩個人在地板上好不狼狽，就像兩隻被一箭穿成串，從高空墜落下來摔斷翅膀的雁。

&esp;&esp;越森耳畔迴旋血紅的尖嘯，好一些的那條腿蜷縮起來，卻怎麼也發不上力，只能用手臂撐著自己匍匐往前爬。

&esp;&esp;徐煙林渾身疼得發抖，眼前一片模糊，但還是頑強地朝少年的方向伸出手去，細瘦的手指顫得發麻。

&esp;&esp;他手肘一下下叩在地上，用力到發紅發腫，但只要能向她靠近，他竟全然不覺。

&esp;&esp;她也再沒了平日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