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浮森林（校園1v1）

34.霽青 (第3/3頁)

我有沒有畫錯？p的加速度一直是q的2倍，對吧？”

&esp;&esp;“他們速度相等時，距離最近。”

&esp;&esp;徐煙林看著草稿沉默一會兒，又抬頭去看他。

&esp;&esp;海水裡的光，此刻流到了他眼睛裡，他笑得自然又慵懶，眼睛眯起來，看不見瞳孔的顏色。

&esp;&esp;“其實這題也不難，你是寫了一早上的題嗎？累了吧，要不我們去吃飯吧？”

&esp;&esp;“……”徐煙林拿回了自己的草稿本，“我先寫完。”

&esp;&esp;“好呀。”

&esp;&esp;他還是在笑，手舉起來背到身後去伸了個懶腰。

&esp;&esp;到了下午也是同樣的流程，徐煙林自己看著時間寫卷子，越森在旁邊晃晃悠悠地寫同一張，但總是勾一勾選擇填空就開始偷懶，遇到大題就只寫兩三行。

&esp;&esp;但神奇的是，遇到徐煙林有不會的地方，他總是能用寥寥幾句隨意的評價，恰巧地提醒她做題的思路。

&esp;&esp;“是不是還要討論x=1的情況啊？”

&esp;&esp;“咦？這題沒有說不考慮同分異構體喔？”

&esp;&esp;“你會不會想多了？這句陳述沒有與事實相悖，用一般現在時就好了。”

&esp;&esp;徐煙林想過之後發現是對的，寫完之後又翻了翻好幾張之前的卷子，欲言又止。

&esp;&esp;她之前就有種沒依據的直覺，現在更是覺得懷疑。

&esp;&esp;“你是不是……”

&esp;&esp;剩下半句又問不出口。

&esp;&esp;面對他的時候，她不想再像之前一樣什麼都憋在心裡，但她又不想貿然刺探他的心事。他本來就像海面泡沫一樣難以捉摸，旭日自以為是的溫暖善意，怕是會讓他消失殆盡。

&esp;&esp;往常不消多言就能知道她意思的越森此刻彷彿不察她的吞吞吐吐，不顧左右也言他地總結道：

&esp;&esp;“你都是在這些很基礎的東西上莫名其妙丟了分，其實仔細想想也不是很難的嘛，連我都會。”

&esp;&esp;徐煙林無法反駁。

&esp;&esp;“我覺得你現在看到題就往上撲，有些太急了，反而會很混亂。”越森掩住嘴打了個呵欠。“卡住了的話不如先想想出題老師想要考你什麼，把考點和題目聯絡起來，反正都是那些東西不是嗎？”

&esp;&esp;少年放下手，潮氣瀰漫的眼睛似是睏倦至極那樣張不開，不知道那抹一閃而過的犀利神光是不是她的錯覺。

&esp;&esp;“嗯。”

&esp;&esp;她最後還是什麼都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