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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字如面。
s市已經悄悄入冬了,不知道今年你是否已經習慣了江南這帶著溼氣又刺骨的冬。
對我而言,我已經習慣了,不是因為我生活在這裡,而是當你跟我說分手的那一刻,我的心便就入了冬。
但我討厭極了此時的冬,同時也討厭著你討厭的溼氣,這溼氣像淚水,不斷地提醒我,我們已經分手的事實。
前幾日因為實在太想念你,我開啟了門廊的影片監控,看著你還在家時,那些日子裡的監控畫面,我竟然真成了衛嘉口中可怕的偷窺狂。
我看見了分手前夕,你拆完石膏那天,阿姨走後,你光著腳把整個家走了個遍,我猜想那時你應該就已經有了分手的決心。
我看見你躺在沙發上抱著抱枕哭,我看見你蹲在門廊給我擦著皮鞋哭,我看見你坐在餐桌的椅子上蜷縮著哭。
我不知道其他房間裡,你有沒有哭,可是我都看不到了。但我能感受到你那時的痛苦,那時的無助。
那一刻,我甚至後悔自己轉到地理專業,如果我繼續學物理,是不是可以研究出來時空穿梭機,回到那刻抱緊你。
你知道我不信玄學,但那刻我竟然恨不得自己可以透過手機,穿進畫面裡,擁吻你。
可我又慶幸自己轉到地理專業,因為地理,遇見了你,因為遇見你,喜歡了你,因為喜歡你,深愛著你。
說下面話之前,我想先說聲抱歉。
“奇怪”的那個畫面,我也看下去了,我這才注意到,你出房門時的表情,是多麼堅定又迷茫,勇敢又怯懦。
對不起!雖然這是近2個月來,我發了無數次給你的3個字,但此刻我想用筆寫出來,不知道你能否感受到我的悔意和誠摯。
對不起。我不該說你奇怪。
對不起。我真的覺察到了你的奇怪。
對不起。我沒有問出你為什麼奇怪。
但是我還想說,如果重來一次,我還是會拒絕你,只不過會用更穩妥的方式來拒絕,讓你更容易接受,讓你找不到可以跟我提分手的破綻。
我想明確的告訴你:你愛我就是最好的禮物了,我不需要你用肉體回報我,或者說是獻祭。這樣做是在侮辱你,也侮辱了我,更侮辱著我們的愛情。
又要說對不起了,對不起我在此時還不忘跟你說教,我好像把這段時間來你跟我說的對不起,都還給了你,好像雙倍,5倍的還給了你。
但如果這樣能換回你,我寧願說10倍,100倍。
我不想在這裡談自尊,但我又知道,我的魯莽定是傷害了你的自尊。
我不知要怎麼彌補,只能放下自己的自尊作為懲罰,但在這段日子裡,我發現我放下的不是自尊。
我是因為愛你,才選擇挽留。
說來可笑,我已近而立之年,卻才體會到何為心愛。
這是發自內心深處,不斷湧出來的情感,這是我按捺不住,如火山爆發般的情感。
這個週末,我學著你一樣,光腳走完了整個家,走過你走過的路,感受著你的感受。
現在淺說一下我的感受,望你能讀到這裡了:
儲物間的地圖牆上,還在重複著我們環遊世界的夢想,靠在衣櫃旁的兩個雪板牢牢相扶著,他們幫我回憶起:在雪天的路燈下,我們對彼此許下的承諾。
客房的衛生間裡,充斥著我們早起那日刷牙時的歡聲笑語。
沙發上,還有我們相擁而躺,分享心事的痕跡。
餐桌上,擺滿了你做過的菜,樣樣好吃,樣樣阿姨都做不出同樣的味道。
廚房裡,還閃現出你做飯時賢惠的模樣,以及我喝醉那日,你我二人的濃情蜜意。
書房中,還有你每次陪我工作、寫論文時畫畫的體態,我恨自己沒學這門藝術,不能把你的乖巧,你的陪伴一一畫出。
臥室裡,是你影子最多的地方,我為自己讓出這個房間給你住而喝彩,這樣我才能在分手後,也可感受到每晚都有你伴著入睡。
哦,對了,還有門廊,我們無數次進進出出的地方,不知為何每次開門看見你都如初見。
我從未告訴過你,你眼裡有光。
你總說你看著我時,覺得我在發光,我查閱了很多文獻發現這叫“光環效應”,這其實是錯覺,是因為你見我時眼裡有光,才覺我在發光,我的光源創造者是你。
我走出門口了,我看見你那天一大早,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