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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晚終是沒有挪動半步。

桑榆舒坦了,露出某種惡到極致的純真微笑,呼喊著身旁同學,給“三劍客”拍合照,笑鬧聲環繞在麥田上方。

“這張照片,就是這麼來的。”谷知春討厭看到桑榆,翻轉割裂的照片,凝目於【i a】上。

這個世界同樣割裂,快樂苦痛一線之隔,半邊天堂,半邊地獄。

一瞬間,晚春圖裡五個少年的詭異姿態在季明月腦海中浮現,小人們的影子飄飄蕩蕩,將這些天來的死亡事件串成了條線。

他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奓了出來。

“先是桑榆,然後是蒲飛、楊雲昊,你甚至連張老師都不放過。”日光照在季明月身上,將他面板映得幾近透明,卻壓不住他心內的寒意。

季明月望著對面那張不屬於原主人的臉:“谷知春啊谷知春,你真是……何苦為了這些人,賠上自己的一生。”

連海也覺得谷知春未免太極端:“下一個又會是誰?”

“這一生,呵,這一生……”谷知春沒答話,轉而問道,“二位名記,你們有恨一個人,恨到覺得跟他耗到死也在所不惜嗎?沒有的話,不足以談人生。”

“有的話,死又何所懼?”他眼睛定定地,靜如深流。可嗓音卻嘶啞破碎,像摔了一地的瓷器,只剩下些碎茬子。

這話雖然彎繞,連海卻敏銳聽出了不對勁之處。

什麼恨?

你恨誰?

谷知春像是有讀心術,淡笑回答他:“我恨我自己。”

眼睜睜看著他最愛的天使斷了氣、卻無計可施的自己。

“桑榆打完我的那天晚上,我收到了條資訊。”谷知春目光閃爍,像是風浪襲來前的海平面,波瀾微動。

首日採風結束後,谷知春硬撐著回到民宿。

因為得罪桑榆,他在班級中被排擠孤立,沒有任何同學願意、或者說有勇氣和他同屋。這樣也好,一人獨享小單間的他立刻鑽進洗手間檢視傷情。

雖然傷口不少,還都見了血,不過他塗了桃阿姨給的藥膏,舒展筋骨後發現恢復了許多,倒也沒有什麼大問題。

人生除了生死,其餘都是擦傷——想到剛在語文模考卷閱讀理解中看到的句子,谷知春卸了力氣,心情微妙地靠在洗手間牆上。

殘破的諾基亞響起巨大鈴聲,連帶著塑膠按鍵上下震動。

資訊來自桑非晚:【今晚九點,麥田見?】

谷知春皺眉,摩挲著被握得溫熱的螢幕,諾基亞老舊的壓敏玻璃有些剌手。

小天使今天偷跑來麥田給自己慶生,又發生瞭如此波折,桑榆早就火冒三丈,把弟弟捉回了房間鎖牢,非晚怎麼可能再出來和自己見面?

轉念又想到自己被桑榆打了之後桑非晚的表現,他覺得非晚很有可能是心裡過意不去,想向自己解釋道歉。

【不用自責的,我沒有怪你。】他打字。

尚未按下傳送鍵,對方又追來一條:【不見不散】。

春夜冷寂,同學們鬧了一整天,現下休息的休息,溫習功課的溫習功課,偃旗息鼓。谷知春裹緊校服,頂著涼風來到麥田時,一個高大的身影已然在等他了。

他喊了聲非晚,對方轉頭,點亮手機螢幕。

突如其來的光線令他原地呆住。

“谷知春,”桑榆將他逼到角落,拿手機拍著谷知春依舊有些腫的臉,一下一下擊打出沉悶的聲音,“還對我弟弟不死心?你他媽還要不要臉?沒爹沒媽的孤兒,道德敗壞!”

桑榆的手機是最新款,冰涼的金屬在面板上落下又彈起。

谷知春屈辱地閉上眼睛。

“衣服脫|掉。”桑榆停了動作,以某種不容置喙的強硬口氣道,“脫|光。”

他今晚還帶了個包來,從包中抽出顏料和刮刀。

夜雲很薄,天邊墜著冷月。月色落於刀鋒,寒光劃過眼角。

谷知春腿一軟,跪在地上。

桑榆沒有拿調色盤,而是將顏料直接擠在刀上:“兩條路,你二選一。”

他彎腰,單手將谷知春雙臂絞到背後扣緊,刮刀越靠越近:“其一,從今往後不準和我弟弟見面。”

極度寒涼的氣息讓谷知春口舌發乾,他嚥了嚥唾沫,聲音悶在空氣中:“第……第二條呢?”

“要麼,”桑榆在他鎖骨間按下刮刀,“去死。”

谷知春背對桑榆,看不到對方的表情,但可以感覺到刀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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