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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絲絲縷縷,像帶著一把小鉤子往他的鼻腔肺腑裡鑽。
香氣聞得他肺像被羽毛搔過一樣,許小真忍不住咳嗽了兩聲,眼看雨越下越大,他繼續待下去也無事可做,於是起身向易徽告辭。
易徽正在細細地看手中顧延野遞來的檔案,對面人猝不及防也站了起來,開口道:“您先慢慢看,不著急,我還有公務在身。”
說完,他又若無其事叫住許小真:“許監察要回監察署嗎?順路,一起吧。”
許小真還未開口,顧延野就給了他一個不能拒絕的理由:“下雨路滑,我的司機剛剛摔倒受傷了,不介意我和您一輛車吧。剛好談談下週您來視察的流程。”
有理有據,許小真無法拒絕。
顧延野拒絕了侍者再拿一把傘的建議,撐開傘:“兩個人站得下,不用再麻煩了。”
許小真看他的樣子像是早有準備,玩味勾了下唇,沒有拒絕,走到他身邊。
易徽盯著二人走出的背影,顧延野將傘向著許小真的方向傾斜了幾分,許小真抬手給他推了回去,不著痕跡地瞪了他一眼。
她心中有個模模糊糊,無法讓人相信的念頭緩緩冒了出來,可是那又如何呢?
景駐身處權力的漩渦,他既是權力本身,又是平衡權力結構的支點,他死的那年,整個帝國轟然大動,各類權力組織如沙煲被擊潰後的一盤散沙,被重新聚攏雕刻。
許小真當年三十五歲,任第三帝國總監察署署長,他在顧延野等人的幫扶下趁機收攏權力,剷除異己,一副鐵血又歹毒的做派。
有些時候,他的政敵都很難想明白,他的錢到底是從哪陣風裡刮來的,以及為什麼無論如何都買不到他命的懸賞價格。
同時,整個下區百業競發,生機勃勃,二十年前的頹敗陰翳面紗淡了一層又一層。
景駐死的第三年,許小真三十八歲,總執行長因為身體緣故卸任,他順利繼任,成為帝國權力中心人物,雖然猶有權貴的殘餘勢力對他百般不滿。
但就像易徽所說的,那又如何呢?
許小真的就職演講並未在一區,而是在十八區,他從十八區走出來,走向權力的頂峰,在那裡發表自己的就職演說,似乎順理成章。
他的十八歲到三十八歲,是帝國漫漫歲月長河中轉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