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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大概是某種變異出喙的新型品種吧。”
周粥聽得雲裡霧裡時,祝鳴卻突然腳步微滯,在一間辦公室門前停了下來。
這是k大精神體異常研究所的三樓,原本大部分割槽域都屬於秦惟生的團隊。如今秦惟生入獄,他的團隊也隨之解散,各奔前程,整個實驗室人去樓空,一片荒涼。
祝鳴靜靜地看向秦惟生的辦公室內部。
書架上的榮譽和桌面上的東西已經被清空,一點屬於秦惟生的痕跡都沒有留下,但大概是k大的工作人員清理得匆忙,唯獨窗臺上那盆結著沉甸甸果實的千星柑,孤零零地被遺忘在了那裡。
祝鳴微微籲出一口氣,走到窗臺邊,用手輕輕撫摸了一下葉片的紋理。片刻後,他彎下腰,將千星柑抱在了懷裡。
“我來拿吧,祝哥,我力氣大。”周粥主動提議。
祝鳴搖頭:“沒事,我想自己抱著走一會兒。”
他們緩慢而安靜地在秦惟生的實驗室內走了一會兒,剛拐了個彎,卻撞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阮憫站在自己的實驗臺前,仔細地用酒精噴灑擦拭著每一個角落。
他擦得很認真,這已經是他在k大實驗室的慣例了,每天實驗開始前,他都會這樣清潔一遍。這麼多年,已經重複了成千上萬次。
而今天,註定是他的最後一次了。
所以這一次,他更加用心地擦拭著實驗臺的每一個邊緣和縫隙,像是在與過去告別。瘦小的梅花鹿精神體靜靜地蹲在他腳邊,低垂著眼睛,安靜地陪伴著他。
不經意地抬起頭,阮阮憫看到了站在遠處的祝鳴和周粥,陡然一愣:“祝,祝先生……”
祝鳴神情倒是很自然:“在收拾嗎?”
阮憫侷促地點了點頭:“是。”
祝鳴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半晌後問:“未來有什麼計劃?”
“大部分人都已經找到了新的實驗室,只是還有兩個師弟師妹,現在還沒有找到願意接手他們的導師,我有點放心不下。”
阮憫垂著眼,聲音還是很輕:“所以我在幫他們修改潤色好實驗計劃,向k大外的一些高校投遞,一直到找到願意接受他們的實驗室為止。”
祝鳴點頭:“那你呢?”
阮憫愣了一下,像是沒有預料到祝鳴會在意自己未來的發展。
在外人眼中,阮憫和秦惟生無疑是一丘之貉。哪怕他親手將唯一的靠山秦惟生舉報,也依舊是外校實驗室眼中避之不及的毒瘤,誰也不敢冒險再去僱傭他。
“我不知道。”阮憫的聲音輕到近乎微不可聞,“可能會回農村老家見見家人,休息一陣,再想未來吧。”
“走一步是一步吧,當老師抑或當家教,也都是很好的選擇。”他低下頭,有些勉強地咧嘴笑了笑:“當然,前提是……如果有人願意僱傭我我。”
話音剛落,祝鳴沒有立刻回應,而周粥的表情卻變得複雜起來。
k大作為頂尖高校,招生時都是優中選優,經過層層篩選和嚴格的面試才能入選。在阮憫所來自的那個教育資源極其匱乏的小農村,幾百年才能出一個考入k大的學生。
雖然他不是獨一無二的天才,但能夠從那樣的環境中脫穎而出,已然是人群中的佼佼者。
然而,如此優秀的人,如今卻淪落到這般境地。秦惟生曾摧毀的,遠不止祝鳴一個人的人生。
沉默許久,祝鳴將手中的千星柑放到了身旁的實驗臺上。
他環視四周,半晌後道:“阮憫,我要在k大成立我的課題組了,研究的也是精神體異常相關的領域,未來的實驗室應該就在樓下。”
阮憫愣愣地看向他的臉:“恭喜您。”
祝鳴的聲音溫和而堅定:“實驗室剛起步,團隊規模不大,但裝置齊全,大家的想法也很多。我們計劃招募一些相關領域的科研人才,相關經驗豐富的就更好了。”
阮憫呆呆地站著,梅花鹿也跟著茫然地眨了眨眼:“這很好啊。”
祝鳴:“……”
大概是真沒見過反射弧能有這麼長的人,就連向來粗線條的周粥都沒忍住抬手捂著嘴,憋笑咳嗽了一聲。
阮憫盯著他們兩人的臉,終於反應過來了什麼,呼吸變得急促,腳邊的梅花鹿也睜大了圓溜溜的雙眼:“我,我怎麼配——”
“你為什麼不配?”
祝鳴微微一笑:“我也未必是一個很好的導師,或許也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