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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裡,祝鳴曾經和席羨青說過,自己人生中的底線只有兩個。
一,他只想做自己喜歡的事;二,他不會成為別人的負擔。
祝鳴一直都將自己看得清楚。
他從來不是無法正視自己內心的人,他知道,或許從答應那個荒誕的用藥協議開始,他便早已跳出了醫生這個身份,不僅是為了履行醫者的義務,而更多的是在滿足自己的本能了。
祝鳴同時也將席羨青看得很清楚。
每一次的視線錯開、下頜微揚;每一次的扭捏嘴硬、口不對心,以及每一次的對視擁吻、耳根微紅——席羨青所有的神情波動,祝鳴全部知道它們的含義。
因為有的時候,他甚至比席羨青還要了解他自己。
所以就像現在,他也清楚地將席羨青的糾結看在眼裡。
治療可以是親密的幌子,用藥也可以是接吻的擋箭牌,他可以短暫地沉迷留戀,但是這段摻雜在虛假婚姻裡的醫患關係,遲早有一天是需要被釐清的。
席羨青難以做出選擇,因為他需要權衡這段婚姻和自己奔赴多年的目標,祝鳴是那樣理解他的糾結,因為曾經的他距離那個相似的位置,也不過只有一步之遙而已。
所以祝鳴要幫他做出選擇。
回到別墅時,他看到祝盈盈正在張羅著傭人,佈置著晚上花園派對的裝飾。
這場初雪來得突然,祝盈盈撐著傘站在花園裡,指揮著工人們在花園正中央搭起小小的棚子,又叮囑著要將加熱器附近擺上定製好的花卉,這樣整體才夠美觀和諧。
她向來喜歡佈置這種熱鬧的場合,小兔子也歡天喜地在腳邊扭著屁股。
祝鳴將她眼底的興奮看得清楚,嘴角也不由自主地跟著微微勾起。
但緊接著,那笑意便一點點地淡了下去。
吩咐完畢的祝盈盈滿意地拍了拍手,一扭頭,剛好看到門口的祝鳴:“欸,你回來了?快看看我佈置得怎麼樣,你覺得這個角落要不要再加點小夜燈?還有這裡……”
祝鳴安靜片刻,對她揚起一個笑。
“小姨。”他說,“有件事,我想要對你坦白。”
席羨青睜開了眼。
連續幾日作息混亂加上思緒混沌,接連幾天的應酬下來,他近乎沒有好好地合過眼。
額角跳痛不已,看了眼手機上的按鈕,席羨青閉了閉眼,還是硬撐著疲憊的身體坐起了身。
開啟手機,他收到了一條訊息。
昨晚的酒會上,席建峰引薦他和席森見了許多六區服裝與珠寶世家的創始人,這些無疑是整個區內最為頂尖的人脈和資源。
觥籌交錯間,席森對著席羨青點了點頭,兩人的目光交匯中帶了一些心照不宣。
席建峰老了——也正是因為他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開始將手中的權力、資源和人脈,一點點地交付到他們的手中。
而現在給席羨青發訊息的這個叫陸梔和的姑娘,正是他在那晚認識的一位百年皮具世家的繼承人。
這個年輕叛逆的女孩兒被父親帶來了這場酒會,當時與席羨青隨便聊了聊——席羨青對她的印象不多,只記得在陽臺邊上喝了一杯酒,瞭解了她獨創的服裝品牌,得知了她被父母催婚,因此一心想要脫離家族束縛的決心。
“席先生,實在是不好意思。”
陸梔和在訊息裡致歉:“新聞是我團隊裡的人擅作主張發的,說是為了我下個季度的成衣釋出做預熱,我已經叫他們撤下了。”
席羨青的心口一沉。
點開他口中的那條新聞,看到標題的瞬間,他閉上了眼,深吸一口氣後,只覺得額角跳痛愈發難以忍耐。
睜開眼,下意識地滑到祝鳴的對話方塊,卻並沒有發現有新訊息的紅點浮現——這段時間,祝鳴並沒有發訊息給自己。
或許他並沒有看到新聞。這樣想著,席羨青松了口氣。
敲門聲響起,席羨青推開了門。
發現他還沒有收拾穿衣妥當,穿著小禮裙的席慕妃用手語表示十分地不滿:“快點起床,應該出發了,不然我做的蛋糕會不新鮮了。”
席羨青表示:“知道了。”
一連幾天,席羨青徘徊在應酬和考核之間分身乏術,但最後也是拼盡全力,在百忙之中騰出來了這個夜晚。
梳洗整理完畢,拉開床頭櫃的抽屜,他將一個絲絨的長方形小盒取出,端詳片刻,最終放在了西裝的內側口袋之中。
到達祝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