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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手西風淚不幹,年來多在別離間。遙知獨聽燈前雨,轉憶同看雪後山。
憑寄語,勸加餐。桂花時節約重還。分明小像沉香縷,一片傷心欲畫難。
——《於中好·握手西風淚不幹》納蘭性德(清)
……
這一日,楊亦蟬終於回到悅來客棧。她梳著雙刀半翻髻,肩披丹霞紅帔子,懷抱著一條金灰色的寵物狗,緩緩從馬車上走下來。只見她,上身穿著半露胸式對襟窄袖小衫,絳色羅的表面上均勻分佈蹙金繡折枝花卉紋樣。花朵外襯花葉,朵內綻放花心。下身穿高腰十字瑞花條紋錦裙,
正如詩中所云:“坐時衣帶縈纖草,行即裙裾掃落梅。漆點雙眸鬢繞蟬,胸前瑞雪燈斜照”。楊亦蟬這一身雍容華貴,正是長安貴族女子中最時尚的裝扮。客棧門口掃地的兩個夥計見之一愣,幾乎認不出她來。
楊亦蟬讓馬車伕將一個大柳條箱交給夥計搬進客棧。遣走車伕和侍女後,她才步入客棧,重新打量著這座曾經熟悉的地方。楊亦蟬不由心中感嘆,這座客棧如此老舊,自己以前怎麼沒有發現。
白復接的夥計的通報後,三步並作兩步,衝下樓梯,衝到楊亦蟬眼前,不顧周圍外人,就想緊緊擁抱住亦蟬。
楊亦蟬不著痕跡地退開兩步,禮貌一笑,施禮道:“復師兄,好久不見,你可還好?”
白復一愣,只好跟著回禮。他急切道:“楊妹,你……”
楊亦蟬輕搖瓊首,暗示到僻靜處再說。
白復無奈,放棄了將亦蟬摟入懷中的衝動,跟著她走入客棧一隅的茶室。
楊亦蟬貓下腰肢,將懷中的寵物狗輕輕放到地上,溫柔笑道:“核桃,你自己玩吧,媽媽要跟叔叔聊聊天。”
白覆沒話找話,道:“楊妹,這是你新養的寵物啊?這小狗還挺可人的!”
楊亦蟬笑開了花,道:“這可不是寵物,這是我兒子,我疼愛不行。一天見不著,都想得不得了。”
白復不知如何搭話,只能賠笑。
楊亦蟬轉過頭來,指著地上的大柳條箱道:“復師兄,這些都是你寄存在我這裡的衣物,這些東西放在女營很不方便,我收拾好了,這次全部給你拿過來了。”
白復聞言,心中的熱火瞬間冷卻下來。他誠懇道:“楊妹,當初是我太沖動,我不該亂髮脾氣,不該隨便就說分手。
你也知道,我其實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當時情緒上來了,說話不經過腦,賭氣亂講話。事後我也非常後悔懊惱。
離開長安的這段日子,咱倆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如同畫面,常常一幕幕出現在我的眼前。更讓我珍惜咱倆在一起的幸福和美好,也更讓我體會到彼此相處時,你對我的包容和不容易。
我真心反思到了自己的錯誤。整件事是我不對,錯在我!讓你傷心了,我對不住你,讓我給你陪個不是!”
白復說完,雙手一拱,一躬到底,好半晌才起身。
楊亦蟬輕輕避開,柔聲道:“復師兄,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不生你的氣。”
白復大喜,一把攥住楊亦蟬的手道:“楊妹,你原諒我了?”
楊亦蟬沒有抽回被白復握住的手,她溫柔地看著白復,道:“復師兄,你這趟出去,曬黑了,也瘦了,一定很辛苦吧?”
白復指著心口,笑道:“不辛苦,就是好久見不到你,心裡想得慌,很想你。”
楊亦蟬笑而不語,不接話碴。空氣有些凝固。
白復見此,趕忙開動腦筋。為了活躍氣氛,講了好些這趟洛陽之行的趣聞。
聽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楊亦蟬打了個哈欠,她捂著嘴,抱歉道:“復師兄,我有些乏了。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過些時候,等我不忙了,再來看你。”
白復頗有些失望,但不想破壞這好不容易才調和的氣氛,他擠出一絲笑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失落,道:“好的,你也早些回去休息。楊妹,那你什麼時候再來?”
楊亦蟬笑道:“我也不確定,再說吧。”
白復臉色微變,道:“楊妹,你是不是還沒原諒我?”
楊亦蟬輕嘆一聲,輕輕抽回被白復握住的手,咬著嘴唇道:“即便是愛,所能負載的也是有限度的。有些心結,我還沒解開。你再給我些時間,讓我好好想想。”
白復聽這話,覺得還有轉機,不由欣喜萬分,語無倫次道:“沒問題,我理解。都是我的錯,還望楊妹莫要怪我,給我個機會。我一定會改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