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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暮陰陽催短景,天涯霜雪霽寒宵。
五更鼓角聲悲壯,三峽星河影動搖。
野哭千家聞戰伐,夷歌數處起漁樵。
臥龍躍馬終黃土,人事音書漫寂寥
——《閣夜》杜甫
……
就在白復為這些石雕迷醉的時候,雜草叢中一塊殘缺的石碑躍入眼簾。
石碑分為上下兩段,分別刻有兩種古怪的符號,在外人看來,這些符號宛如某種遠古的圖騰。
石碑最上面的符號有十四行,這些符號像一個個小釘子,似乎是某種楔形文字。這段符號句首和句尾都已缺失,很難破譯。
石碑下段的符號有三十二行,其形非籀非篆,是一種從未現世過的上古文字。文字線條多直線,直落直起,中間稍粗,兩端略細,顯得瘦勁挺拔。
字形以長方形為主,方圓結合,開合輯讓,象形圖畫,古拙生動、形象逼真,應是殷商早期文字。
這兩種符號對旁人而言,如同天書,深奧難明,但白復見之,大喜過望。因為石碑下段的符號正是相州小屯出土的龜甲獸骨上的符號——殷商早期文字。
徐太傅曾經讓白復牢牢記住每一個殷商文字所對應的漢字。
而石碑最上面的符號白復雖不認識,但並不陌生。這些楔形文字正是白覆在坎鼎和巽鼎上都見到過的金色古篆——屬於神的文字。
從石碑文字排列看,字間雖有疏密變化,但上下兩段行字貫串、大小相依、左右相應、錯落有致。字跡結構,迴環照應,井井有條,應該是記載內容的篇章。
白復反覆推敲,覺得石碑上這兩種文字說的應該是同一件事。自己透過甲骨文字和漢字對應的錨定位置,就可以推斷出金色古篆!
想到這裡,白復一陣狂喜,顧不上回巴蜀會館休息,挑燈夜戰。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白復沉浸在破譯楔形文字的樂趣中。
一開始,白復覺得楔形文字完全是表意的,同甲骨文字一樣。沿著這個思路,白復研究了數月,破譯了部分文字後,始終無法突破。
破譯陷入僵局,白復吃住都在隱太子府邸,鬍子邋遢,長髮打結,破衣爛衫,如同丐幫弟子。白復整日狀若瘋癲,圍著石碑自言自語、念念叨叨。
慶王府的工匠誰也不敢靠近,生怕被武功高強的白復誤傷。
這一日,波斯公主波妮阿蒂約白復去酒肆吃飯,白復這才回巴蜀會館洗漱更衣。
波斯公主波妮阿蒂精心打扮,一改往日胡服,換成最時尚的大唐仕女裝。金色的墮馬髻上,插著一支月卷獅紋浮花簪。芙蓉百花蝶斜襟褙子搭配明蘭色繡蝶雲絲長裙,讓高挑的身材更加凸透有致。
唯一不變的是,她依然帶著面紗,湛藍雙眸波光瀲灩,勾魂攝魄。
波斯公主所到之處,豔光逼人,酒肆客人紛紛讓出道路,心醉神迷地望著她從容登上二樓包廂。
白復跟著波斯公主身後,恍恍惚惚上樓赴宴。
波妮阿蒂笑靨如花,用不標準的漢話介紹著故鄉波斯的風土人情。當出現很難翻譯的波斯地名和人名時,波妮阿蒂往往用音譯來替代。
白復恍然大悟!
一開始,白復覺得楔形文字完全是表意的,同甲骨文字一樣。但是白復發現如果楔形文字像漢字一樣,都是一個符號一個意思,石碑上的兩段同樣的文字,楔形文字相比甲骨文字就太長了。因此楔形文字一定有一些是音節文字。
想到這裡,白復興奮異常,他丟下波斯公主波妮阿蒂,等不及下樓,直接推開窗欞,從二樓飛縱而下,直奔弘文館藏書閣。
波斯公主波妮阿蒂愣在當場,還沒反應過來,白復就已經消失在長街盡頭。
波妮阿蒂尷尬不已,數個時辰的精心打扮,白複視若無睹不說,竟然還酒宴中途“逃之夭夭”。波妮阿蒂氣的噘嘴頓足,誓要讓白復好看。
……
經過幾天幾夜、不眠不休的考據整理、翻閱文獻典籍,白複利用甲骨文字中已經確認的幾位殷王的名諡,確認了楔形文字和甲骨文字對應的錨定位置。
然後白復找到了十二個楔形文字中音節符號的含義,繪製出楔形文字音節和甲骨文字發音字母的對應表。
在完成了最艱難的一步之後,白復一點點抽絲剝繭,逐漸破解了殘碑上的內容。
原來,這個石碑是在殷商時期,武王盤庚祭天大典的祭文。
石碑最上面的十四行楔形文字,又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