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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浮雲駿,翩翩出從戎。且憑天子怒,復倚將軍雄。</br>
萬鼓雷殷地,千旗火生風。日輪駐霜戈,月魄懸雕弓。</br>
青海陣雲匝,黑山兵氣衝。戰酣太白高,戰罷旄頭空。</br>
萬里不惜死,一朝得成功。畫圖麒麟閣,入朝明光宮。</br>
大笑向文士,一經何足窮。古人昧此道,往往成老翁。</br>
——《塞下曲》高適〔唐代〕</br>
片刻沉思,白復問道:“將軍,常言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為何兵聖會把‘能而君不御者勝’作為一則兵法來寫?”</br>
王忠嗣面色凝重道:“將領能幹,君王又不干預者勝。看似簡單,實則很難。讓君王剋制自己控制軍隊的衝動,真正將兵權放權給掌兵大將,不干預軍中事務,不遙控指揮戰役,談何容易!執著於‘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將領,擅作主張,往往會死得很慘。</br>
從掌兵大將的角度來看,戰場上局勢瞬息萬變,若事事請示君王,束縛自己手腳,只能貽誤戰機。若勝了還好,倘若敗了,難不成還把罪責推給君王?</br>
可對君王來說,軍權是皇權最大的保障。他將帝國最大的權柄都交給你了,能不過問嗎?他不派監軍就已經不錯了。</br>
反之,君王掉以輕心,過於輕信邊將,一旦掌兵大將起了異心,狼煙四起,龍庭動盪,後果不堪設想。</br>
我從小由今上養在宮中,自以為和今上親近。朝中無人敢說的話,我敢作敢當。我反覆提醒陛下,安祿山狼子野心,若不制約,將來必反。可沒想到,今上竟認為我心懷異心.....”</br>
王忠嗣停語不言,身上鎖鏈滄啷一響。白復虎目泛淚,忠嗣將軍的委屈,天下皆知。</br>
王忠嗣停頓片刻,情緒緩和後,繼續講道:“</br>
故,‘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這一條不是寫給將領看的,而是寫給君王聽的。君王可以不動軍事,但將軍不能不懂帝心!”</br>
白復倒吸一口涼氣,繼續問道:“可有化解之法?”</br>
王忠嗣點頭,道:“也不是全無辦法,關鍵看你手腕如何,能否做到。</br>
一種是將妻兒老小託君王照顧,實際就是扣作人質。大軍開拔,貪財好利,自毀汙名。軍中大事小情,不斷上奏,讓君王隨時插手,洞悉無漏。將決斷之權,僅留在關鍵戰機時使用。</br>
第二種,學會和姦佞小人做朋友,和光同塵。若做不成朋友,也不要成為對頭。歷朝歷代,拉攏君王貼身宦官或者監軍宦官,辦成大事的治世能臣也不少。</br>
不過此法,知易行難。自古名將,或剛直不阿,或卓逸不群,很難放下身段,與蛇鼠一窩。寧願一死,也不願低下頭顱,揹負罵名。這或許就是兵家弟子命運使然吧。</br>
王忠嗣想到自己,赤膽忠心,為國盡忠,卻落得如此下場,黯然神傷,一聲嘆息。</br>
……</br>
一天一夜,淝水之戰研修完畢。</br>
白復忍不住問道:“將軍,這個兵域秘境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我能穿越時空,親臨戰場?”</br>
王忠嗣大笑:“我以為你第一個問題就會問此,沒想到你忍了這麼久?實屬不易啊!哈哈”</br>
白復也是暢懷大笑。</br>
兩人笑罷,言歸正傳。</br>
王忠嗣道:“道家有氣海,兵家有竅穴,類似於道家的洞天福地,都是幫助修煉之所。兩者區別在於:洞天福地在名山大川,氣海和竅穴都在人體自身。</br>
我在竅穴中構築了七十二個兵域秘境,印刻了數十場戰役。手捏兵家印訣,導引內息,進入胎息冥想狀態,就可以進入兵域秘境修煉,如同身臨其境。”</br>
白復震驚,兵家竟有如此修煉的功法,聞所未聞。</br>
王忠嗣娓娓道來:“老子云:</br>
‘師之所處,荊棘生焉。大軍之後,必有凶年。’</br>
大戰之後的殺場,房舍倒塌、田地荒蕪、屍骨遍地,瘟疫橫行,孤魂野鬼陰魂不散。若不祭祀施法,戰場很快成為荊棘荒野,國家災難不斷。</br>
兵家鼻祖姜尚姜太公在牧野之戰後,掩埋屍體,燒殺瘟疫,祭祀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