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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個以迂為直。”白復心中暗贊,身形如電,長劍疾挑,化繁為簡,刺入風暴之眼。
“叮“,刀劍交擊,兩人都是身形劇震。
蒙面人也是一驚,白復刺中的正是長刀的發力點,也是真氣轉換之點。白復一劍卸掉舊力,遏制新力。否則,他的長刀罡氣將如沙丘,沙浪一浪接一浪湧來。單憑這份眼力,此人就不能小覷。
緊接著,白復如法炮製,也是一個旋身,劍鋒劃出一道弧線,掠向蒙面人脖頸。這道弧線,看似簡單,確蘊含天地曲線奧秘,讓對手躲無可躲。蒙面人無法旋開躲避,只能硬接一招,橫刀立架,格擋劍刃。
兩人隨即同時旋開,又倏地止旋穩立。兩人凝視著彼此,打量著對手。
白復只見此人眼珠灰中帶黃,放出兇狠而熾熱的光芒,就像荒野覓食的惡狼。
那人見白復只是一個少年,冷笑一聲,向前一個虎撲,刀法一變,挽起一片刀光,斬向白復。每一刀都勢大力沉,刀勢凝重,罡氣鎖住白復騰挪變化。
對比下來,白復覺得剛才是龍捲沙塵,沙塵漫天,現在沙丘碾壓,將你困在陣中,腳下時不時有流沙陷阱,暗流湧動。
白復偷眼一看,只見酈雪璇居高臨下,把想要攀上崖頂的其他蒙面人一一擊落,不由心中大定。
擒賊先擒王,此人乃眾人之首,徹底解決此人,方能自由脫身。白復放棄速戰速決之念,決定穩紮穩打。
白復深吸一口氣,靈臺清澈,使出從王羲之《快雪時晴帖》中悟出的劍法。
白復劍法頓變,不再如適才那麼鋒芒畢露、劍拔弩張。其點畫俯仰溫潤,鉤挑都不露鋒。出劍圓勁,圓中藏鋒,刺挑揮劈起伏勻整,或輕或重,或快或慢,或斷或連,或流而止,或止而流,從容不迫,骨力中藏。
劍意貫通墨潤,活而不滯。出劍恣意肆意,殺機突現。收劍圓融熨帖,暗藏伏兵。如水至杯口,雖滿不溢。
任蒙面人如何摧動狂風沙暴,亦不能動搖其分毫。
更令蒙面人駭然的是白復劍法看似靈動飄逸,天馬行空,無跡可尋,實則骨力中藏,劍芒真氣重逾千鈞。每次刀劍相交,都讓他虎軀劇震,罡氣大幅消耗。如此劍法,他來中原多日,還是首次遇上。
白復把整個頭浸進冰寒的溪水中,精神大振。
他身上的十多處傷口已停止淌血,但油盡燈枯的虛耗感覺,仍今他感到能躺下來好好休息乃老天爺最大的恩賜。
縱使在劇烈的戰鬥中,他仍留有餘著,被他擊敗者只傷不死,不過休想能在短期內復原。激戰整個時辰後,初陽帶來對他們極端不利的日光。能於此際偷得空隙,來到林中這條與世無爭,靜靜淌流的小溪享受片刻,特別彌足珍貴。
在這一刻,他再幹去想正在身旁發生的鬥爭仇殺。
一口接一口的清水喝進肚內去,他的氣力似乎亦正大幅提升。
任命徐重攝理汴州(開封)州長,擔任河南北溝溝渠堤堰決九河使
不出李林甫所料,楊國忠取代王鉷之後,立刻就把槍口掉過來對準了他。
楊國忠利用王鉷的案子大做文章,指控李林甫和王鉷兄弟暗中勾結,並且和突厥叛將阿布思也有瓜葛。阿布思是突厥降將,曾一度歸順大唐,後來因與安祿山有隙而再度叛回漠北。
為了徹底扳倒李林甫,楊國忠還慫恿陳希烈和哥舒翰一起出面指證。對於楊國忠等人的指控,玄宗當然是不會輕易採信的。可儘管如此,從這個時候開始,玄宗還是逐漸疏遠李林甫了,轉而把全部的信任和恩寵都給了楊國忠。
至此,楊國忠入相已成定局,而李林甫也成了他必欲拔除的眼中釘。“國忠貴震天下,始以林甫為仇敵矣……”
在這場激烈的政治角鬥中,楊國忠很可能會笑到最後。
面對如此惡劣的形勢,李林甫不可避免地產生了臨深履薄之感。他生平第一次感到了恐懼。
這個位極人臣、勢傾朝野、主宰帝國政局長達十多年的一代權相,生平第一次感到了一種強烈的恐懼……
但是到了天寶末年,隨著楊國忠在帝國政壇上的強勢崛起,李林甫獨攬朝綱的時代就一去不復返了……
天寶十一年(公元752年)冬天,楊國忠日益得寵,其拜相之勢已經非常明顯。
正當李林甫在苦思應對之策時,劍南道忽然傳來戰報,稱南詔軍隊多次入寇,蜀地軍民一致要求遙領劍南節度使的楊國忠回去鎮守。李林甫大喜過望,立刻奏請玄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