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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煉丹難。
黃河可塞,金可成難。
休辟穀難。
吸風飲露,長忍飢難。
勸君莫遠遊難。
何處有、西王母難。
休採藥難。
人沈下土,我上天難。
——《柳梢青》辛棄疾
……
十多人旋風般從白復藏身處丈許處掠過,白復拔身而起,掣出寶劍,發出一下震動遠近山林的長嘯,長劍化作光芒,凌空往押後的兩名敵人劈去。
那兩人駭然回首;撲面蓋天而來的劍氣,更令兩人心膽欲裂。一方面是蓄滿勢子全力出手,一方面則是摔不及防下臨危反抗,相距之遠,不可以道里計。
其中一人的長矛被白復硬生生斬斷,餘勁把他震得狂噴鮮血滾下的玻,另一人則被白復於劈斷長矛後,砍個正著,那人可算身手不凡,雖能勉強憑重斧擋住,卻無法擋得住白復狂潮暴浪般的劍氣和無可抗禦的真氣,連人帶斧給劈得橫飛尋丈,跌入坡旁一堆矮樹裡,縱然千方斃當場,亦怕是出氣多入氣少。
在前面的十一人亦算反應迅快,就在白復長嘯起時,紛紛返身應戰。一時刀光劍影,為血戰拉開序幕。
其中三人正要圍攻白復,白復腳點實地,二次騰身斜起,巨鷹般越過三人,投往最前方的敵手。
趁三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在空中聲勢驚人的白復的當兒,以新領悟回來的身法,閃電般進入三人間空隙處,揮動雙拳在敵人的兵器中如入無人之境,呼吸間三人分別被他以重手法擊中,敵人連半招都未有機會使出,便摧枯拉朽的擊得左僕右跌,傷重不起。
這是施展突擊的最輕易的部份,接著就是最難應付的以寡敵眾的群戰。
剩下的八名蒙面人雖是形勢大亂,五人卻分出去對付白復,另三人則往酈雪璇攻來。
兩翼的敵人亦叱喝連聲,趕來援手。
號角響起。
白復抱著殺一個得一個的心態,在落地前施出迅急移形換氣的本領,猛然移位,敵人的兵器全體落空。
觸地後,他一個旋身,橫過斜坡丈許的空間,劍芒電閃,掃在攻來的敵人長劍處。
那人本來是揮劍刺來,可是白復的一劍帶起合他感到躲無可躲的凌厲劍氣,且變化無方,身法又迅快至使他無法把握,更感覺到白復的殺意全集中到他身士,故左右雖有同夥,他仍是心寒膽喪,無奈地收回攻出的一劍,只求保命,再不敢有任何奢求。
“當“!
那人虎口震裂,長劍墮地,白復瀟灑地飛起一腳,正中他小腹。那人往後拋飛,撞在己方另一人身上,兩人變作滾地葫蘆,往坡底滾下去,同告重傷,若非白復腳下留情,那人必難保命。
五去其二,白復大發神威,手中長劍灑出數十道劍芒,把早已膽怯的敵人全捲進劍影內,一時兵刀交擊之音不絕如縷。
另一方的酈雪璇當然明白白復的心意,知他希望趁突襲的有利形勢,把這組好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擊潰,然後在敵方援軍趕來前,逃入密林深處,且戰且逃與敵周旋。
思索間,她往左晃錯,避過敵人攻來聲勢十足的一槍,同時施展手法,閃電抓上對方長槍,略使巧勁,長槍立時分中折斷。
酈雪璇腳踏奇步、左手斷槍疾掃,重擊在迎頭劈來的大刀近刀把處,右手撮指成刀,砍在另一人橫掃腰肢的重鐵棍上。
在剎那間,三人同時與酈雪璇硬拚一招,被她傳來的氣勁衝擊,再組不成先前互有聯絡的陣勢。
此時兩翼的敵人潮水般擁至。
前方慘叫聲起,與白復交手的三人被他無刁捉摸,勁氣強絕的劍芒分別擊中,身體打著轉往外倒跌,情況慘烈至極。
白復拔身而起時,與酈雪璇交手的三人亦招架不住,給他以貼身搏擊的凌厲手法,擊得傷重墮坡。
酈雪璇倏地橫移三丈,來到一處的頂上,才大鳥騰空般投往林木深處,避過給趕來援手的敵人纏上的危機。
白復把整個頭浸進冰寒的溪水中,精神大振。
他身上的十多處傷口已停止淌血,但油盡燈枯的虛耗感覺,仍今他感到能躺下來好好休息乃老天爺最大的恩賜。
縱使在劇烈的戰鬥中,他仍留有餘著,被他擊敗者只傷不死,不過休想能在短期內復原。激戰整個時辰後,初陽帶來對他們極端不利的日光。能於此際偷得空隙,來到林中這條與世無爭,靜靜淌流的小溪享受片刻,特別彌足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