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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怎麼看不到鴻鵠?”白複道。
丁咚和唐離對視一眼,一臉壞笑。
“快說啊?咋啦?”白復越發好奇。
丁咚輕搖灑金扇,搖頭晃腦道:“復哥兒,你還記得那日在碼頭見過的璇璣仙子不?”。
白復雙目微閉,一個貌若芙蓉,風姿綽綽的麗人浮現眼前。嘆道:“過目難忘。”
丁咚讚道:“復哥兒實在。話說璇璣仙子出現之後,攪得兄弟們春心蕩漾,茶飯不思……”
“打住,那是你,可別把我們扯進去。”唐離啐道。
丁咚不理眾人,陶醉在自己的畫面裡,娓娓道來:
“話說,一個春日的午後,璇璣仙子泛舟浣花溪。芙蓉樹下,偶遇一位小生。只見他布衣芒鞋,卻神清氣朗,不象一般的鄉野村夫。這小生見舟中人風姿綽約,心生仰慕,懇請登船一敘。璇璣仙子端莊大方,許他上船。兩人一見如故,品茗清談,言談投緣,愉快心醉。
璇璣仙子煮酒烹茶時,眉目含情。惹得少男懷春,心蕩神怡,按捺不住,說了幾句輕薄話。那璇璣仙子並不嗔怒,反而流露出“回眸雖欲語,阿母在旁邊”的嬌羞。
臨別時,小生寫詩贈與璇璣仙子:
古岸新花開一枝,岸傍花下有分離;
莫將羅袖拂花落,便是行人腸斷時。
璇璣仙子現場回贈一首:
離人無語月無聲,明月有光人有情;
別後相思人似月,雲間水上到層城。
兩人借詩言寄情,一個是秋波暗送,一個是芳心暗許,天色將晚,才戀戀不捨地分手。從此以後,兩人相約浣花溪,遊山玩水,登高攬勝,飲酒賦詩;撫琴相訴,臨流高歌,歲月靜好。
羅帶惹香,猶系別時紅豆。淚痕新,金縷舊,斷離腸。一雙嬌燕語雕樑,還是去年時節。綠楊濃,芳草歇,柳花狂
……
聽到這裡,白復豔羨不已,道:“這小生定是俊逸絕倫,才華橫溢,才能讓璇璣仙子傾心。”
丁咚哈哈大笑,摺扇一合,道:“這個偽才子就是咱們的好兄弟——三哥鴻鵠!每次約會前,他都到我這裡跪求鴛鴦蝴蝶詩,好拿去哄騙我們的璇璣仙子!”
白復聽罷,不禁莞爾。雖是豔羨,但也是真心替二人高興。
唐離打斷丁咚,狡黠一笑道:“從來都是姑娘們倒追三哥,真像去見識見識三哥被迷倒的醜態。”
丁咚欣然允諾,道:“今晚咱們就去,讓你們瞅瞅偽才子老陳扭捏造作之姿態!”
兩人大喜,跟著丁咚,穿街走巷,躥房越脊,不一會兒來到了西郊浣花溪一棟院落。
只見丁咚輕車熟路,如狸貓在屋簷穿行,悄悄來到院落深處大宅屋頂。他雙腳一絞,如猿猴般敏捷,攀住屋簷滴水獸,倒掛金鉤,將身子懸空。右手沾點口水,輕輕點在窗紙上,慢慢融化成一個拇指大的孔洞。
唐離輕聲罵道:“半年前求我教他飛天夜叉術,用這兒啦。”隨即,仿效丁咚,一個翻身,也來一招“珍珠倒捲簾”。
三人透過窗孔,只見屋內十數名賓客圍坐一圈,廳堂內光影流動,溫暖如春。璇璣仙子正在吟唱溫閣老為其新作的辭賦。只見她身披芙蓉色玲瓏輕紗,下罩翠綠煙紗散花裙,瑰姿豔逸。鬢髮低垂斜插鎏金瓚鳳釵,倭墮髻斜插翡翠龍鳳卡,體態修長,妖豔勾人。折纖腰,凌微步,青黛娥眉,玉皓浣輕紗。眸含春水波流盼。香嬌玉靨豔比花,一顰一笑,翩若驚鴻。琴聲潺潺,歌聲娓娓:
一尺深紅勝麴塵,天生舊物不如新。
合歡桃核終堪恨,裡許元來別有人。
井底點燈深燭伊,共郎長行莫圍棋。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
一曲唱罷,屋內屋外人皆醉。
就在眾人陶醉之時,白復卻被另一件事物所吸引。
窗外屋簷下掛著一盞八角仕女宮燈,發出橘黃色的光。正所謂飛蛾撲火,蚊蟲喜光,圍繞燈籠飛旋。
靠近燈籠的牆壁是砂石和黃色泥土粘合、夯實而成,粗糙,坑窪不平。燈籠一亮起,五六隻壁虎從屋簷下、牆縫中鑽出。在豎直的牆面上,穿來穿去,如履平地。雜亂無章地聚攏在燈籠附近的牆面上,頭向上揚起,宛如木雕,一動不動。
一隻灰白色飛蛾掠過燈籠,離它最近的一隻壁虎,突然上半身躍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飛蛾咬住。飛蛾掙扎兩下,就被壁虎吞入腹中。隨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