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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身體情況,詢問哪兒不舒服,本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沒想到居然會被人當成是詛咒……
遇到這樣的病人,真的是叫人哭笑不得,還沒處說理。
朱永平把手一揮,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京墨的解釋,抬手朝著病房門口旁邊的廁所指了指,然後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罵:“行了行了,我不想聽你的解釋,我對你們的工作不感興趣。我就問你們,那個廁所,你們什麼時候去給我打掃了?在我剛來病房的時候,我就發現了它裡面很髒,之前也有給一個護士講,讓她趕緊打掃,結果她答應了之後,就沒有了下文……我說你們這些護士,就是這樣為我們服務的嗎?一個廁所,都能拖這麼久不打掃,這麼差的工作積極性,你們就不覺得害臊嗎?還是說,你們不想幹這活,所以在這裡磨洋工?如果真是不想幹、不能幹,就趕緊給我滾蛋!換能幹的人來!別一個個的佔著茅坑不拉屎!”
京墨和雍琴被朱永平訓的一愣一愣,幾次想要解釋,都沒有找到插話的機會。
這個朱永平訓起人來,又快又急,還滔滔不絕,可見平時,罵人的事情,他沒有少做。
京墨和雍琴沒找到機會開口,反倒是朱永平的目光,忽然落在了雍琴的防護服上。在看到了她寫在防護服上的名字,眉頭微微一挑,略作回憶後,想了起來,臉色越發難看,指著雍琴道:“我之前叫來打掃廁所的那個護士,好像就是你吧?別否認,我記得你身上寫著的這些字。”
“是我。”雍琴點頭應道,心說我也沒有想過要否認啊,見朱永平有要發作的跡象,趕緊解釋說:“你反映的廁所衛生問題,我已經彙報了上去……”
結果她的話還未講完,便被朱永平再一次不客氣的打斷,陰陽怪氣的嘲諷道:“打掃個廁所而已,這麼小的一件事情,你直接做了不行嗎?還要打申請、打彙報?我說你,年紀輕輕,怎麼好的不學,偏偏把這官僚主義的作風學了個十足?”
雍琴感覺很委屈,卻又不能發作,只能是握緊了兩隻手,將這份委屈強行忍住,繼續耐著性子解釋:“你誤會了,不是我有官僚主義作風,而是病房的衛生清潔工作,歸屬於另外一個部門在負責,我當然得通知他們。”
朱永平並沒有因為雍琴給出解釋就作罷,繼續質問道:“行,就算衛生清潔工作屬於另外一個部門在負責,可是從我告訴你這個事情到現在,已經過去快一個鐘頭了吧?為什麼還沒有人來打掃?你讓我們怎麼上廁所?難不成一直憋著?要是憋出了問題,你們負得起這個責嗎?”
“我……”雍琴被他氣的嗆住,一時講不出話。
京墨趕緊幫著雍琴解釋道:“現在是特殊時期,保潔進來打掃衛生也是要穿防護服的,為了節省防護服,都是定時集中清掃,肯定不能像平時,你一反映情況,立刻就能派人進來打掃,還希望你能夠體諒一下。如果這個廁所的衛生情況確實很糟糕,你們可以先借用一下別的廁所。”
雍琴在這個時候緩過了氣,也終於沒有忍住,小聲的嘀咕了一句:“你不過是憋一小會兒就忍不住,要憋出問題了?我們穿上防護服後,一憋就是七八個小時,甚至十多個小時,還沒有抱怨過會不會憋出毛病呢……”
她的聲音雖然小,卻還是被朱永平聽見了,後者冷聲說道:“這是你的工作,你當然沒有資格抱怨!”
緊接著,朱永平又教訓道:“還讓我們去借用別的廁所?這就是你們的工作方式?保潔沒有來,你們這些護士就不能主動點,去給我們把廁所打掃了?你們護士,乾的本來就是伺候人的活。既然是伺候人,就積極點!看你們現在的表現,哪兒像是在伺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