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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琴本來是不想跟朱永平爭論的,但是在聽到了他這侮辱性的話語後,她實在沒有忍住,正色解釋了幾句:“不好意思,我想你是有什麼誤會。我們護士的工作,是在規範的工作流程指導下,協助醫生治療及護理病人,並不是你說的伺候人。至於打掃廁所,確實不在我們的工作範圍內。眼下還有很多病人等著治療護理,這些都比打掃廁所更重要。”
朱永平冷笑連連,不依不饒的嘲諷道:“行了,你可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你們只是護士,又不是醫生,還說什麼治療護理病人,那是你們能幹的嗎?吹得好聽!你們這些護士,就是伺候人的。既然是伺候人,那就應該要好好伺候。打掃廁所,就該是你們的工作!而不是在我說了廁所髒後快一個小時了,還不來打掃!偷懶到了你們這種地步,簡直可恥!你們還好意思在這裡跟我爭辯?你們就不覺得羞恥嗎?就不臉紅嗎?”
聽到這些話,不僅是雍琴,就連一向好脾氣的京墨,也被氣的夠嗆。
不過,京墨還沒開口,雍琴就搶先說道:“我給你解釋過了,廁所衛生的問題,我在第一時間就幫你反映了上去,只是醫院有醫院的安排,我作為一個基層護士,也不可能指揮得了醫院,讓他們立刻為你,專門安排一個保潔進來吧?至於你說的偷懶,更是無端指責!這段時間裡,我並不是沒有事情做。在幫你反映了廁所的衛生情況後,我先是協助醫生,參與了對59床病人的搶救,緊接著又遇到了不肯吃藥不肯接受治療的病人,對其進行勸說……這段時間,我忙的差點兒沒有飛起,不能因為你沒有看見,不能因為沒有給你打掃廁所衛生,你就說我偷懶吧?”
雍琴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感覺委屈,自己明明做了很多事情,可到了眼前這人的嘴裡,卻變成了偷懶。這種被誤解、被懷疑,不僅讓人心酸,更叫人心寒。所以話講到後面,她雍琴聲音都變的哽咽,帶上了明顯的哭腔。
這種付出了很多,卻不被人理解和尊重,反而還要遭遇無端指責,真的是太糟糕了!
京墨聽出了雍琴的哭腔,抬手拍了拍她的後背,正想要安慰她幾句。
沒想到,京墨的話還未講出口,坐在病床上看電視的朱永平冷笑一聲,繼續不依不饒:“別跟我這兒吹牛,搶救病人,那是醫生的事,跟你們這些護士可沒有關係!還哭?哭什麼哭?你有什麼臉哭?哭就能夠掩蓋你的無能?哭就能夠掩蓋你工作上的問題了嗎?”
雍琴的心情越發糟糕,但是並沒有哭出聲,而是強行忍了下來。
京墨一邊安慰她,一邊試圖向朱永平解釋,好讓對方能夠真正瞭解護士的職責,瞭解護士的不容易。然而她的這些努力,根本是一點兒用都沒有。任他們怎麼解釋,朱永平都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
這一刻,不僅雍琴和京墨,就連同病房裡的另外幾個病人也看不過去了。大家都是在這裡治療了好幾天的,親眼看到了京墨、雍琴等護士的辛苦和不容易,心存感激,此刻見她們被一個不講道理的人給罵到哭,紛紛幫腔。
有病人指責朱永平:“你不清楚情況就不要亂講話,這些護士真的很辛苦!人心都是肉長的,看他們忙成那樣,我倒是希望他們能夠偷點懶,歇口氣!”
也有病人幫著解釋:“我們這裡的衛生,確實是有專人打掃,不歸護士管。再說了,我們這裡的護士,一個比一個還忙,有那麼多的病人要治療、要護理。你讓人去打掃廁所,那不是本末倒置,輕重不分了嗎?而且咱們的廁所,雖然是有點髒,但還沒有到不能忍受的地步,至於這麼不依不饒的逮著人罵嗎?”
還有病人在為雍琴叫屈:“這些護士,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在隔離區裡治療我們的,而且小雍護士他們,還是專程從四川那麼遠過來支援我們的。你的態度,能不能放好一點?別擺出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好像誰欠你錢似的,一開口就是教訓、斥罵。”
對於病友們講的這些話,朱永平不屑一顧,因為他有不同的看法。
他不等病友把話講完,便又一次毫不客氣的打斷,冷聲說道:“冒著生命危險?呵呵,危險或許是有的。但肯定沒有你們想的,或者說是他們講的那麼嚴重。畢竟他們一個個,可都是穿著防護服戴著口罩和護目鏡的,不知道多安全呢。另外,你們以為他們到了武漢來,真就只是為了支援我們?沒有別的想法嗎?別傻了!依我看,他們來這裡,還不是為了鍍個金,回去後好升職加薪?別把他們想得太高尚了!至於他們做的那些事情,都是他們應該做的,有什麼好誇的?反而做不好,才應該要狠狠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