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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臺城被圍困近一個月後,邵陵王蕭綸和他的三萬兵馬,才姍姍來遲。√蕭綱的猜測不錯,蕭綸此次集結重兵來援,本來就抱著擊退敵軍後,再逼宮的想法。湘東王蕭繹和他抱著相同的算盤,只是因為離得更遠一些,一時還未至罷了。
蕭綸帶兵馬佔領了建康城北的蔣山也就是現在的紫金山,侯景一面分人馬去迎敵,一面派了士兵,開始在臺城周邊壘土城。這是一個降將出的主意,臺城城牆高而堅固,如果從外面壘一座和城牆一般高的土山,就可以直接派兵城內。
對於這個笨辦法,楚朝露有些不以為然,但東府城一戰,她自覺罪孽深重,再加上那日淋了雨,感染了風寒,所以一直稱病不出,她心底知道,自己是害怕再看到那些慘烈的場面了。
如此分配完兵力,侯景頓感人手短缺。徐思玉獻上一計:“將軍想想,哪個大戶人家不是成百上千的精壯家丁?若能想個法子,將這些人收歸己用,那咱們不愁壯大不起來。”
侯景支起了身子,點點頭:“這事交給你去辦,先找一些大官兒家的家奴,給他們封個官職,再派他們回去好好宣揚宣揚,誰天生願意做奴兒?必然都會過來。”
此時正巧朱異的一個家奴,本是北方人,他在主子家犯了事,臉上被刺了字,又被攆了出去,心中不忿,聽聞侯大將軍也是打北邊來的,就趁夜翻過城牆,投奔侯景碰碰運氣。
徐思玉將此君作為一個典型代表,為他請封做了儀同,又命他去城下誘降。那人領命去了,第二天一大早,便騎著高頭大馬,身披錦袍,對著城內大喊:“受奴役的兄弟姐妹們聽好了,我本是朱異手下的家奴,如今投靠了侯王,朱異作官五十年,才當了箇中領軍,我才到侯王這兒來,已經作了儀同。”
徐思玉又命人寫了許多簡單易懂的宣言,帶著箭射向城中,各家奴僕們看了,均動了“翻身做主人”的心思,一到夜裡,便有成百上千的家奴從城中逃出,投入侯景麾下。
侯景帶來的核心武裝力量,大多是從東魏帶過來的親兵,這些人打仗時燒殺劫虐慣了,初來建康時,還能老老實實守著軍令,約束好自己,眼看時間過了一個月,建康還巋然不動,這些士兵們都受不住了,嚷嚷著要大殺四方,再找個好地方洩洩火。
那日吳大為帶著幾個手下,在建康城中吃酒,眼見酒坊老闆娘生得美貌,手下幾個兵士都坐不住了。“老大,”一個士兵開了口,“你說這建康什麼時候打得下來?咱們來時,將軍可說了,建康內有數不盡的金銀財寶,數不盡的漂亮女人,一旦打下來,都是咱們的。”
吳大為掃了他一眼,不耐煩道:“問這麼多做什麼,咱們只管奮力殺敵,我看也就這麼幾天的事情!”
那士兵聽了,用眼角瞄一下正在櫃檯前忙活的老闆娘,“嘿嘿,這都多少天沒嘗過鮮味兒了,老大,我去快活快活。”吳大為瞪了他一眼,“就你小子沉不住氣,別弄出人命來!”
士兵聽了,站起身,一手支著櫃檯,一手拉過老闆娘的手:“這位小娘子,你家掌櫃的家吧?軍爺來疼疼你?”
誰知那女子性子甚是剛烈,回手就給了他一巴掌,那士兵惱羞成怒,抽出刀來就挑破了女子的衣服,將她往後堂拖去。其餘計程車兵們大多飲了酒,一看這場面,也蠢蠢欲動起來,紛紛起身,嬉笑著跟了過去。
一時間傳來女子掙扎的呼救聲,夾雜著那士兵罵罵咧咧的聲音。那女子一直叫罵,不知士兵用了什麼法子,一聲慘叫後,那女子再沒了聲音。吳大為將最後一碗酒乾了,皺了下眉,嘟囔道:“這小子,弄出這麼大動靜,真不講究。”
東魏計程車兵素有虎狼之稱,一則是因為他們在戰場上衝鋒陷陣,十分勇敢,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一旦打下了某個地方,他們必是奸yin擄掠,無惡不作,如虎狼過境。
完事計程車兵被冷風一吹,酒醒了大半,看著死不瞑目的老闆娘,本有些害怕回了軍營受罰,誰知侯景得知此事後,只是淡淡斥責了幾句,並未嚴加管束,一時間,士兵們的膽子都大了起來。
謝家宅邸。自叛軍攻入建康後,謝駿就召二弟謝馳帶著家人,都住在了他的宅子。謝寧思原本是要嫁給蕭正德當側妃,不料她抵死不從,原本打算讓謝寧華代嫁,又被這小丫頭機靈先跑了,謝寧思就一直裝病,連門都不出。不過蕭正德彼時正忙著聯絡侯景造反,沒分多少心思在後院,這事情就一拖再拖,耽誤了下來。
謝駿見了謝馳,冷哼一聲:“聽說寧歌在叛軍中,幫著侯景造反?”謝馳對於這個大哥,一直有些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