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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雲在城外歇了一宿,第二日天明,等城門開了,這才進去。.回到客棧,梳洗一番,換了件洗得發白的灰布袍子,那袍子依舊短,露出一截小腿來。攏起頭髮,繫了塊黑布綸巾,去結了房錢,又牽上毛驢上路。一路穿街過巷,急急自西門出城,竟也無事,並未見到朱家的人。
一日,行到曲阿,離京城已近。正是秋高氣爽日,在往曲阿城的官道旁,有一個茶寮,屋外搭著涼棚,挑著一竿青旗,旗上一個黑色茶字。四野都是稻田,屋旁有荷塘、桔園,荷塘裡蓮花碧葉相映,桔園裡結著金黃的桔子。來往的客商趕路累了,只要瞧一眼茶寮,若是兜裡還有幾個閒錢,就會忍不住到裡邊喝碗茶,將歇一下。
杜雲就坐在涼棚裡,案前擺著一碗茶,兩個桔子。他飲一口茶,用蒲扇扇扇風,看著棚外的風景。他的毛驢就係在棚外的樹上,樹下又有水桶,毛驢時不時低頭飲水,啃啃樹下野草。
兩個小孩在路邊打鬧,一個頭戴蓮葉,手持竹子削成的小劍,手指另一人道:“你這賊寇,還不下跪求饒。”
另一人頭上戴著生有綠葉的藤環,一手叉腰,抬起木頭削成的小刀,瞪眼道:“臭衙役,你以為打得過我嗎?”
兩人發一聲喊,刀來劍往,打作一團,口中咿咿呀呀不絕。小孩的玩鬧如何入得大人的眼睛,故而多視而不見。道路與京城相反的方向,盡頭處揚起一片灰塵,不久踏踏的馬蹄聲漸漸入耳。
杜雲往那路上望去,只見前邊六七匹馬,簇擁著一輛馬車,馬上騎士一色的皂色衣裳,頭戴皮冠,不知什麼人。等馳到近處,才發現馬車後面還跟著十來騎,統共有二十騎。這些人皆軍士打扮,佩刀負弓,面有彪悍之色。
來到茶寮跟前,一眾人停了下來。當先一人似乎是頭領,朝涼棚裡看了看,又四處打望一番,對後邊人吩咐道:“我到茶寮裡看看!”他獨自翻身下馬,走進涼棚裡來看了看,見六張席案被佔了四張,便對提著茶壺的茶倌道:“店家,屋裡可有座位?”
茶倌見他們人多,自然喜上眉稍,忙說道:“屋裡有座,只是天熱沒風,悶了些。”
頭領道:“不妨事,我等趕路辛苦,只想喝口茶,歇息一番。”說著邁腳進屋裡一瞧,不過擺了些案席、晾茶葉的扁盆,爐灶上正煮著茶,雖暗了些,倒也陰涼。
茶倌笑道:“那快些進來,本店的茶可是地道毛尖。”
頭領出了涼棚,招呼眾人將車馬趕到路旁,進屋喝茶。只駕馬車的守在車上,頭領和幾個弟兄佔了涼棚裡剩下的兩張席案。他叫了涼茶,又買了些桔子,親自送到馬車上,看來車裡還有人。
乘茶倌來斟茶,頭領問道:“不知這道上最近可還太平?”
“太平啊,此地牛頭山、虎背嶺是有些毛賊,但客家既是官兵,怕他何來?”
頭領以指摸摸唇上鬍鬚,哈哈一笑,說道:“自是不怕他,不過有備則無患嘛。”
杜雲休息已畢,付過錢,牽驢上道。這官道從山谷中過,路雖寬闊,但兩邊崇山峻嶺不絕。天氣又熱,毛驢都拉聳著耳朵。行了一陣,從驢背上取下水囊,喝了兩口。耳畔傳來一眾馬蹄聲,不消說,定是那些皂衣軍士。
果然那些軍士共馬車,飛快從杜雲身旁馳過,有軍士還一邊盯著他看,直到不見了蹤影。杜雲用手臂上的衣袖遮住鼻子,眯眼瞧著一下一路的灰塵,又不緊不慢的趕路了。
行得兩里路,忽聞得前邊刀兵聲響,杜雲趕忙騎上驢,催促著奔過去。待望見前邊人物,卻是適才經過的一眾軍士,都不在馬上,地上倒躺了許多,餘下的數人正與賊人打鬥,那馬車前的馬也倒在地上。他下了驢,將韁繩系在路旁樹上,快速奔近了,躲在一旁觀看。與軍士打鬥的人,皆蒙著面,手持長刀,身手比之軍士更為高強。正打著,“嗖”一聲,一旁的山林裡射出一支箭來,正中一個軍士。杜雲瞧那些地上的躺著軍士,大多身中箭羽,怕是凶多吉少。
打得一會兒,軍士便只剩兩個,卻被四人圍攻。這時,從馬車中出來一人,繫著髮髻,一身盔甲,卻是個女子。她手持長劍,和軍士一起鬥那些蒙面人。兩個軍士見她來,有羽翼之心,更兼拼死之志,三人步調相合,頗有軍陣味道。那些蒙面人武功雖更強,畢竟搏殺時久,一時竟與三人打平。林中放暗箭者,於之前軍士人多時,尚易於狙殺,此刻人少,反難尋機會。
女子劍法不弱,既有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