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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城,不敢小覷,忙徵召百姓往南牆運送滾木礌石。
而城西的霹靂車拋了一陣飛石,之後又用酒罈裝了菜油摔在城牆頂上,地面滑不溜丟。虧桓溫不吝錢財,讓謝尚屯了這麼多油在壽春,早早用船運至汝陰城下。
戰至正午,城北也有大批人馬趕到。城上守軍遠眺來者,見打著趙軍旗號,帥旗上面一個“石”字,忙擊鼓示警。
不多時,一騎奔至城門之下,乃是個胡兵。往城上喊道:“北中郎將至,速報刺史,內外夾擊城南之敵!”
守將聽了,速遣人稟報王浹。報信的人尚未回來,城外計程車兵卻越聚越多,列著陣靠近,也不見轉往城南。而後面計程車兵望上去也非趙軍打扮,更像是晉軍。
守將正著人往城下喊話:“請中郎將來見!”喊了幾聲,不見中郎將,卻見援軍抬著雲梯,推出衝車。“石”字放倒,豎起“桓”字旗。“援軍”擂動戰鼓,士兵洶湧而前,竟開始攻打北城。一時硬弓、強弩朝城上露出身子的守兵射擊,箭矢之多,好比下雨。
原來並不是什麼援軍,而是桓溫領兵親至。
王浹先聞報:“北中郎將至!”不禁興高彩烈,傳令南城,準備內外夾擊。過了一陣,又有人稟報:“來的並非中郎將,桓溫正攻打北城!”
王浹瞠目結舌,他本以為晉軍圍三闕一,放北城不打,此時心驚肉跳。因為重兵正守南城、西城,而北城人少。
桓溫在城南放一萬人佯攻,城西則交給石癸,其餘士兵趁夜轉往城北。因汝陰再無探馬,所以並不知道城外虛實。他命先鋒穿著趙軍的服色,由石癸手下的胡兵前去哄騙北門守敵,再驟然發動攻擊。
北城趙軍只有四千人,平日枯守,毫無防備。驟然被攻,當然手忙腳亂。如今城下有四萬晉軍,將三百架雲梯搭在城牆上,如蟻附般攀登,誰人不生懼意?又有衝車被甲士舉大盾防護,推至城門撞擊。守軍從箭垛開孔往城下射箭,又從垛口探出身子,往攀登的晉軍投下滾木礌石。但因滾木所備不多,轉眼告罄。
一個守兵正探出垛口,手持長槍往下戳刺攀登的晉兵。哪知城下一箭射來,那守兵仰面而倒。桓溫聚集了全部強弩硬弓,只要守兵敢冒頭,必定十數支箭射去。
守軍難以阻擋,終於被晉兵攀上城頭,已短兵相接。
西城的守軍躲在女牆後邊,躲避霹靂車。守將得王浹之令,分出一部兵馬從城牆趕往北城救援。此時地面被灑滿油脂,滑溜得很,士兵踩在其上,無不摔倒。雖然身穿鎧甲並不怕摔,但要爬起來卻非易事。一手的油,連兵器都抓不穩。守將不禁咒罵桓溫,堂堂輔國將軍竟使這等卑鄙伎倆。
杜雲跟在先登之後攀上城牆,看見城上兩軍各持刀槍血戰,混亂不堪。又有士兵往城內垂下繩索,去攻城門處的守軍。杜雲瞧著起了心,走到牆邊,伸手拽住繩索,縱身躍下,腳踩兩步牆面,安然落地。其武藝之高,非常人可及。
抽出破月刀,也殺至城門後面,一頓砍殺,阻擋住守軍。城門上“砰”的作響,顯然是城外的衝車在撞擊。幾個晉兵乘杜雲一計橫掃千軍,逼退守兵,趕緊衝至門後,扛起門栓。“砰”,城門被撞開,晉軍一擁而入。一個士兵沒站穩,被門栓壓倒,又被踩踏,一命嗚呼。
王浹得知北城已破,晉軍湧入,胸口如遭重擊,已無心守城。一邊傳令北城守軍拼死抵擋,一邊命沮渠恿、劉騁收集人馬。繼而大開西門,率軍殺出。出城之後,轉而往北,直奔項城。
然而雙腿哪裡跑得過騎兵?石癸站在坐騎旁邊,摸了摸馬頸,望著一股股出逃的趙軍,好似老鷹盯著獵物。也不忙追擊,直等到西門再無多少逃兵出來,料想王浹已跑出三里之外,這才下令士兵上馬。旌旗北指,馬蹄捲起一陣塵煙。
汝陰距項城兩百里,王浹所部被晉軍騎兵追殺,一路丟盔棄甲。只得讓沮渠恿率兵在後抵擋,由劉騁護著王浹前行。主將騎馬,自然率先趕至項城。而步卒只顧逃命,途中四散,得入城者十不存一。沮渠恿被騎兵衝殺,終於戰死。
晉軍破汝陰,這一戰晉軍又失三千人馬。桓溫出榜安民,置大軍於城外休整。可惜王浹出逃時,燒了府庫,存糧皆化為烏有。一邊收治傷員,又將城外的糧草運進城內。
石癸帶著親兵來到刺史府,這裡原本是他的官邸。此時裡邊亂糟糟的,財帛、細軟已被晉軍搜刮一空。郭翼正指揮士兵清掃,好叫桓溫入住。石癸去自己的房間,屋內空蕩蕩的,剩幾個羯鼓倒在地上。他撿起羯鼓察看一番,又拍拍鼓面,並沒有壞。聽到鼓音,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