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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乃謝汪。”
石辛道:“人言謝石有一子一女,果真否?”
姚顯道:“謝石確實只有一子一女。”
石辛笑道:“好,好,你先退下。”
姚顯告退而去。
石辛換了件袍子,回到大帳,在主座上坐了。對謝汪笑道:“公子此來所為何事?”
謝汪道:“在下奉家父之命前來請降。”
石辛捋須而視,說道:“哦?”分明不信。
謝汪道:“將軍如若不信,等家父來了便知。”
石辛哪敢坐等謝石前來?問道:“令尊身居晉國要職,又以傳國玉璽獻南朝皇帝,因何要判啊?”
謝汪道:“獻傳國玉璽此等大功,皇帝卻只封了家父一個小小的侯爵,依舊居五品官銜,若在貴國,封作公爵怕也不難。且以家父之才,桓溫死後,該領徐州刺史才是,然而朝廷卻有意以桓衝領刺史之職。那桓衝何德何能,無尺寸軍功?現在壽春危在旦夕,家父雖屢勸陶洵往救,陶洵卻畏死不前,置家伯於死地。是以家父特遣我前來請降,鎮國將軍若能請旨皇帝陛下緩攻壽春,饒家伯一命,又能以家父為徐州刺史,如此家父願同將軍合攻臨淮。”
石辛心道:“謝石不過是貪圖這徐州刺史之職,陶洵老匹夫不值一提,若桓衝領徐州刺史之職則乃我勁敵。且不論謝汪所言是真是假,我且虛與委蛇,若能挑撥一二也好。”乃說道:“本將豈不知令尊大才,他若願降,我報與君王,封官賞爵不在話下。至於壽春,乃我朝必取,令伯如若歸降,一樣封官拜爵。”
謝汪道:“將軍此言空口無憑,恐家父難作決斷。”
石辛笑道:“公子所言也是空口無憑,不過若是公子願意留在此營中,本將可立即向吾皇請旨,為令尊求得封賞。”
謝汪道:“鄙人還需回去向家父覆命,恕不能停留。”
石辛道:“覆命之事何勞公子,本將遣人前去便是。”
謝汪道:“在下確實不便久留。”
石辛笑道:“那也由不得公子了。”又對帳外道:“來人啦!”
帳外親兵進來聽命。
石辛道:“且帶公子下去歇息,好生款待。”
親兵稱是,架了謝汪出去。謝汪被親兵架著拉走,嘴上依舊衝石辛大聲道:“將軍且慢,將軍聽我言!”
石辛哪裡願意聽他囉嗦,命人傳鄧恆來。
鄧恆進帳,石辛將方才之事說來。
鄧恆道:“將軍切莫信他,恐是謝石詐降,施緩兵之計。”
石辛道:“本將豈會信他,不過以他為質要挾謝石而已。”
鄧恆道:“將軍英明。”
等鄧恆走了,石辛傳令全軍暫緩拔寨還師。
次日,見大軍未動,鄧恆來中軍帳,稟道:“還請將軍儘早退兵淮北,倘若謝石果真歸降,我軍再行南渡便是。”
石辛皺眉道:“如此反覆,豈不勞師動眾?”
鄧恆道:“只因那謝石並不可信。”
石辛道:“其子已在我手,他敢輕易攻我?”
鄧恆道:“將軍切莫大意,謝石絕非善類,豈會婦人之仁,以一子換臨淮,值也。”
石辛想了想,說道:“謝石只有一子,他竟捨得,以子詐降,豈非不智?”
鄧恆勸道:“將軍……”
石辛止住他,說道:“容我再思量思量。”
鄧恆嘆一聲,告退而去。
過了兩日,斥候來報,謝石軍在臨淮上游四十里下錨。
石辛聽了,心中舒服許多,遣使駕船前去交涉。
一日後,趙使回來覆命。趙使稟道:“謝徵虜願降將軍,求將軍放還其子。”
石辛笑道:“不急,我已遣人往鄴城請旨皇帝,待旨意來,再還其子回去覆命。你再去謝石軍中,讓其攻臨淮,以明其志。”
趙使遵命,再去會謝石。
不日,謝石率軍東來,於臨淮以北,淮河南岸紮營。趙使隨同而來,又回石辛中軍報信。趙使稟石辛道:“謝徵虜已於臨淮以北安營,願賺開臨淮北門,殺入。只是未得我朝封賞,不敢輕易反判。”
石辛大喜,說道:“讓他寬心,本將言出必行,絕不相欺。”又讓趙使前去言明誠意。
石辛聚將議事,命親兵肅清帳外,距帳十步之內不得有人。
聽了石辛言及謝石歸降之事,屈孤道:“謝石一旦賺開城門,卑職願率鐵騎隨之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