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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兵法》的這句話倒是有用:“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陶洵又問桓雲:“建武將軍有何破敵良策?”
桓雲目光閃避,說道:“卑職魯鈍,只會衝鋒陷陣,無有良策。”他雖‘魯鈍’,也知桓衝所言只算‘退敵之策’,算不得‘破敵之策’,所謂‘可獲全勝’云云,分明是虛。
陶洵見無良策,只得作罷。
石辛於彭城,聽到謝石率軍西去,不禁在堂中搓手道:“妙哉,妙哉!”命令李駒為先鋒,領兵南下,急趨淮水。
淮水下游比之上游河面更為寬廣,本不便搭設浮橋,臨淮下游四十里處的河中有一個沙洲,恰好將河面剖為兩半,趙軍就藉此地來搭設浮橋。石辛又命彭城水師沿泗水東下,駐守泗口,牽制謝石留在淮陰的水師。泗水經彭城、下邳往東南流入淮河。一應輜重皆用船載、馬馱,行兵迅速。
謝石的戰船隻三日便趕到洛口,卻早被趙軍的哨船發現。趙軍水師得知他來識趣的撤回渦水,不敢直攖其鋒。
陶洵得知謝石來,大為心安,又親自送酒肉去犒軍。
到了謝石營帳,謝石請陶洵上坐,兩人寒暄已畢,陶洵問道:“謝徵虜既來,想必臨淮無恙吧?”
謝石右手一捋面頰上的髯須,說道:“卑職來時,臨淮安然無恙。”
陶洵道:“如此便好,現壽春被趙軍所攻,已近一月,徵虜可有破敵之策?”
謝石道:“別駕寬心,現我大軍雲集於此,趙軍雖強,實難敵也。別駕可派兵入壽春,助家兄守城。再多伐樹木,以備渡淝水之後修造營壘,營壘一成,趙軍不戰自退。”
陶洵聽了,笑道:“有徵虜之言,某可安枕矣。”
趙軍泗水水師進抵泗口,結水寨而守,正對南岸的淮陰。
晉軍淮陰水師只派戰船襲擊泗口,並不猛攻。
李駒已在淮水搭好浮橋,其間並未見趙軍水師來襲。
石辛乘機率騎兵三萬、步卒四萬南渡淮水,於臨淮城東北二十里處紮營。石辛正望著士兵搭設營帳,鄧恆過來稟道:“將軍,此處地勢低窪,若逢春雨連綿,勢必寸步難行。”
石辛覺得有理,下令將大營南移至臨淮城東二十里處。
桓熙遵父親之命,單獨領了南康公主來登望樓。樓高四層,每層皆有親兵把守。公主看到處是親兵,責備桓熙道:“熙兒怎生領我登此高樓,倒讓士卒見笑?”每上一層,便兀自整整衣衫,摸摸髮髻。
登到頂層,見桓溫正坐在案前飲茶,案上還放著面具,公主大駭,驚道:“這死鬼怎會在此?”
桓熙趕緊說道:“母親勿驚,阿父並未亡故。”
公主走過去,隔著一丈,仔細打量,正是桓溫無疑,這才跪倒在地,嚎啕大哭,一邊說道:“郎君欺我太甚!”
桓熙趕緊起身,過去相扶道:“夫人恕罪,夫人恕罪,此乃為夫之過。”
公主擦擦眼淚,胭脂都花了,說道:“你既未死,何故欺我?”
桓溫忙給桓熙使眼色。
桓熙上前扶住母親道:“因那翠兒在逃,阿父如此只為掩人耳目,暗地已派人去擒她。”
公主咒道:“那賤婢著實該殺,敢刺我夫君!”
桓熙道:“也不知母親身邊還有刺客否,所以只領母親一人來見阿父?”
公主瞪了他一眼,說道:“你道阿母身邊皆是刺客麼?”她的侍從多半是從宮中帶出來的,自小相識。
桓熙忙低頭道:“孩兒不敢。”
桓溫道:“此事也怨我,防備不周。”
公主想想,說道:“不如將他們一一審問,只是莫要動刑。”
桓溫道:“怎能如此?為夫相信他們。”
桓熙道:“不如先將他們禁足於內院,待抓到翠兒審出同黨,再放不遲。”
公主見不用審問,只是禁足,便道:“如此甚好。”又道:“只是此後無人侍奉於我。”
桓溫道:“為夫替你梳妝便是。”
公主聽了一笑,揪著他的鬍鬚道:“夫君可莫欺我!”
桓溫拱手道:“豈敢,豈敢。”
桓熙將公主的侍從盡禁足內院,又將公主的妝奩放進望樓裡,桓溫果然每日給公主梳妝。公主梳完妝才回自己屋中,桓熙買了一個小丫頭侍奉她。
桓溫得郭翼稟報:“斥候來報,石辛已於下游四十里搭設浮橋南來,紮營城東二十里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