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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一聲,城門散了架,朝外倒了下來。
石隼望見,摸摸鼻樑,哈哈大笑。
城門倒下,城下的趙兵卻愣了,原來裡邊的城門洞已經被填充了東西的布袋砌滿。一個趙兵揮刀照著布袋劈砍,將布袋砍爛,露出裡面的泥巴。他又揪住布袋,往外扯,布袋前後左右層層疊壓,既牢固且重,竟一動不動。若不從最頂上一一挪開,勢難清除。城上射下一支箭來,將他的背甲射穿,趙兵頹然倒地。
石隼得知情況,再也笑不出聲來,氣憤道:“這晉軍著實奸詐至極!”
攻了一天,趙軍疲憊不堪,退兵而去。
彭城飛鴿傳書於穎口,再快馬送與石癸大營。石癸得知臨淮晉軍已經西來,於是命石隼、呼延突放慢攻城,先休整步卒,只以鐵騎兵守在壽春城外。
陶洵的大營,斥候來報,自渦水而下的趙軍水師已攻佔洛口。
陶洵大驚,忙命人召來諸將。
中軍帳中,陶洵清癯的臉上,皺著眉頭,說道:“趙軍水師已攻佔洛口,需請陸刺史來相助。”
桓雲默不作聲,只當未聽見。
桓衝看了一眼桓雲,對陶洵拱手道:“別駕似乎忘了,趙軍已攻佔西硤石,陸刺史的水師難以透過硤口。”
陶洵“哦”了一聲,說道:“那快些請謝徵虜西來相助。”
桓溫道:“別駕可命快馬送書給壽春,再由壽春飛鴿傳書與臨淮。謝徵虜就在臨淮城北的淮水南岸紮營,他收到書信自會西來。”
陶洵聽了他言稍稍安定,又問桓雲道:“建武將軍以為如何?”
桓雲道:“咳咳,如此甚好。”
陶洵心中大安,看了一眼杜雲,名不見經傳,也就不問了。
杜雲本想說此乃趙軍調虎離山之計,但見桓衝、桓雲都言請謝石西來,還道水師可以分兵。
陶洵寫好書信,急遣快馬送去壽春。
過了一日,陶洵找來諸將,又問:“趙軍水師近在洛口,怎不逆水來攻我浮橋,斷我糧道?”原來,他到底不安心,過了一夜又想起這檔子事。
桓衝摳摳臉頰,稟道:“趙軍水師定然已想到逆水來攻,只是時機未到。至於糧道,若是浮橋被斷,我軍可繞道洛澗上游,上游水淺且窄,不利趙軍行船。再者我軍尚可依託於淝水,請陸刺史從合肥供應糧草,是以糧草無虞。”其實趙軍不攻浮橋,是怕晉軍因此心生疑懼,自洛澗上游渡河,回師臨淮,反而於其不利,是以在尚未兵圍臨淮之前,不想打草驚蛇。至於繞道洛澗上游其實乃下策,上游雖不利於行船,但更不利於行軍、運糧,因為上游水淺且窄之處往往山勢崎嶇,若真有道路可以運糧也費時費力,倒是以淝水供糧最為妥當無虞。
陶洵聽了已不擔心糧草,又問:“是何時機啊?”
桓衝“咳咳”兩聲,說道:“只在等待春汛,河水一漲,趙軍鬥艦可來往自如,那時再攻浮橋則事半功倍。”
陶洵聽了“哦”一聲,點點頭道:“原來如此,但願謝徵虜能早日派兵來援。”又問:“我軍何時解壽春之急?兵書上言:‘兵貴神速。’我軍既已近在咫尺,何不從速渡河進攻趙師?”
桓衝道:“石癸人馬眾多,我軍步卒難抗其鐵騎,需乘其兵疲糧乏之時,再渡河攻之。現趙軍攻城日久,其兵已疲,而糧未乏。只等春汛一至,陸刺史領水師沿淮水而上截其糧道,趙軍必然退卻,我軍再乘勢攻之,可獲全勝。”
陶洵一聽,覺得有理,說道:“‘不可勝者,守也;可勝者,攻也。守則不足,攻則有餘。’想來如此。”
杜雲聽他所說,知道是《孫子兵法》中言,不過這兩句話有理則有理,於當下卻百無一用。趙軍於淝水以西攻城,晉軍都是步卒,若渡淝水而攻趙軍,難免要與趙軍騎兵廝殺。杜雲這兩萬士卒,除了親兵,全然未帶弓弩,必然難敵趙軍騎射。即便步步為營,修造工事,解了壽春之危,趙軍也可全身而退。至於截糧道,古來多少戰事,因截敵軍糧道而取勝者寥寥。只因戰時除了以糧道不斷運糧,也會在大軍左近的險要之地築寨囤積糧草,並以重兵把守,吃舊糧,囤新糧,以此長久作戰。即使陸馥斷了石癸糧道,石癸依舊可以帶上所囤積的糧草,撤軍至淮水上游的汝南,其騎兵一日可行兩百里,三日便到,步軍每日行八十里,八日可至。也就是說石癸只需囤積十日的糧草,就可從容退兵。而汝南是趙國軍事重鎮,陸馥想要遠涉去攻,兵力不足、堅城難下且不說,同樣需尋找地方囤積糧草,時間一長,勞師動眾,靡費錢糧。《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