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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家丁奉上茶水。
太傅問陸馥道:“中都督此來所為何事?”
陸馥笑容滿面,說道:“不才特來向太傅求婿。”
太傅訝異道:“哦,中都督屬意犬子?”
陸馥道:“太傅三子安之,允文允武,若能得此佳婿,實我陸家之幸。”
太傅道:“犬子尚未及冠,倒是承蒙中都督美意。”
陸馥面色有些難看,說道:“莫非太傅不屑與鄙人結親?”
太傅道:“豈敢,只是中都督來得突然,杜某未及思量。”
陸馥面色好看些,擠出笑臉道:“鄙人確實唐突,太傅莫怪。”
太傅道:“杜某二子遙之已及冠,卻未娶親,只是尚無官身。”
陸馥道:“太傅願以遙之與我為婿?”
太傅道:“只怕難入中都督眼。”
陸馥笑道:“豈會,難得有如此至孝之人,至於官身,儘可舉孝廉入仕。”
太傅捋須道:“既如此,等犬子回來,我命他往賢弟家中拜會便是。”
陸馥拱手道:“謝太傅賞識。”
送走陸馥,太傅往後堂去見諸葛甝,將此事說來。
諸葛甝道:“此事殊不簡單,陸馥不挑女婿,只盼與你結親。”
太傅道:“那要拒絕於他?”
諸葛甝道:“倒也不必,陸家聲名顯赫,可算門當戶對,不如去宮中探探聖意。”
太傅點點頭。
杜雲到回家,從廊下過,聽見仲兄杜遠房中傳出聲言,他內力好,倒聽得真切。
杜遠道:“阿父,孩兒駑鈍,怎好與陸家結親?”
杜雲一聽,忙停下腳步。
太傅道:“中都督尚且不嫌棄,你也無需妄自菲薄。”
杜遠道:“可是,孩兒已有意中人。”
太傅道:“是花太醫之女花仁?”
杜遠道:“正是。”
太傅道:“花家雖好,卻非名門,你莫要誤了終身。”
杜遠道:“阿父,孩兒素無大志,此生非花仁不娶。”
太傅道:“不得胡為!”又溫言道:“他日,你大可娶花仁為妾。”
杜遠道:“這……”
太傅道:“你若要忤逆,為父便將你逐出家門。”
杜遠語帶惶恐,言道:“孩兒不敢。”
杜雲趕緊走回自己房中,愁眉不展,心道:“怪哉,怎會與那陸家結親?如此一來倒成全了清風。”心念所及,不禁脫口而出:“莫非,是清風所為?”
杜雲來到諸葛家,還未進後院便聞到一股肉香,走進院子中,見諸葛琴、諸葛邪、謝嬋三人圍坐在亭子裡煮東西吃。院子中玉樹瓊枝,白雪鋪地,寒風吹來,嗚嗚作響。三人見杜雲來,都朝他招手。杜雲欣喜不已,忙去到亭中,一看,原來三人正在用釜烹羊肉。釜下炭火暖人,每人各坐胡床,面前一張木案,案上以漆盤盛著羊肉、柚瓤,以觴盛酒,還各有一青瓷瓶插著梅花,十分雅緻。
略作寒暄,諸葛邪起身去屋中搬了椅案來,靠近謝嬋旁邊騰了個空位,給杜雲坐下。諸葛邪笑道:“若再來一人,這亭中就坐不下了。”
諸葛琴道:“還有誰?公主是不會來的。”
杜雲聞見淡淡的香味,轉頭看謝嬋,見她穿著胭脂色錦袍,上邊繡著鳳鳥、流雲,肩上披著白狐裘,白嫩的耳垂上掛著翠玉耳環,腳上穿一雙麂皮靴。而諸葛邪穿著灰白麻衣,層層疊疊。諸葛琴穿著花青錦袍,上邊繡著雙魚,外邊一件黑色披風。他自己則穿著玄色長袍,腳下一雙皂靴。
諸葛邪用箸從釜中夾了一塊羊肉放進杜雲案上的盤中,又給他倒上一觴酒,說道:“安之請嘗這羊肉。”
杜雲謝過,用小刀切了塊肉吃,又喝了口酒,真是緩和。意興上來,笑著對諸葛邪道:“怎不請花世醫來?”
諸葛邪咧嘴道:“何須請她?”
杜雲先給眾人拱拱手,說道:“今日倒想請諸位評評理,也不知當說不當說?”
諸葛邪狐疑的看著他,諸葛琴道:“這裡並無外人,但說無妨。”
杜雲看看謝嬋。
謝嬋看他眼神,問道:“安之何以如此看我?”
諸葛邪道:“表妹不要說將出去。”
謝嬋道:“那是自然,何事這般緊要?”
杜雲道:“今日中都督到我家擇婿,選中家兄遙之。”
諸葛邪一聽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