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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諸葛邪看他意興闌珊,說道:“我有上中下三策,上策請殷淵源以抓捕刺客為由,領宿衛圍攻那人住處,就地格殺。”
杜雲驚訝道:“如此,豈非有如濫殺?不妥。”
諸葛邪道:“中策請蔣賊捕帶捕快前去抓捕,以捕快之力自然抓他不住,而讓其逃脫。再全城通緝,讓他難以公然入城,可保得你一時安穩。”
杜雲皺眉道:“下策如何?”
諸葛邪道:“你前去挑戰,我收買市井無賴暗中用連弩射之,此計頗為兇險。”
杜雲問他道:“你不去麼?”
諸葛邪把頭搖得撥浪鼓一般,說道:“此策不智,去了徒添累贅。”
杜雲道:“那便用中策吧。”
諸葛邪點點頭,又望向城外,飲一口酒,說道:“不如去城外與表妹相見。”
杜雲搖搖頭道:“任其自然吧。”
諸葛邪道:“天意殊難料,謀事在乎人。”
杜雲拿過酒壺來,喝了一口,說道:“愛憎之情豈強求可得?”
諸葛邪不以為然。
城南一個小院中,老翁向夏侯泓道:“公子,外面來了許多衙差。”
夏侯泓道:“他們意欲何為?”
老翁道:“老僕不知,似乎是衝我等而來。”
夏侯泓道:“走便是了,不要與之爭執。”
兩人施展武藝,逃出小院而去。
冬日裡,杜家後堂中,太傅和諸葛甝正坐在胡床上弈棋。胡床又稱交椅或馬札,冬日地上溼冷,是以高坐。旁邊燃著炭火,火上煮著茶水,門半掩著,外面滿地雪。一小廝在旁邊垂手而立,侍奉茶水。
太傅執白先行,兩人陳兵邊角,割劃疆域。諸葛甝忽落一黑子在天元,卻引得太傅來圍。戰至中盤,兩人對壘搏殺,太傅終於兵圍諸葛甝於棋盤中央的一塊棋子,形勢似乎大妙。
諸葛甝說道:“牛鼻子何必處處與我爭鋒,想要憑此一擊取勝,未免有些自大。”
太傅捋須笑道:“某既先手,何必讓步?大貓敢染指天元,恐是畫地為牢。”
所謂牛鼻子、大貓,不過是兩人互相取的綽號。只因太傅杜悊入仕之前修道,常梳個道髻,慣稱牛鼻子。而諸葛甝的甝字本是兇虎之意,卻被杜悊戲稱大貓。
諸葛甝執子在手,說道:“牛鼻子既知是畫地為牢卻還跟來,舍大而就小,圖這虛功何益?豈不聞:‘無慾速,無見小利。欲速則不達,見小利則大事不成。’”
太傅不以為然,說道:“‘循法守正者見侮於世,奢溢僭差者謂之顯榮。’此言看來不差。”他所說的乃史記中言,意思是守法持正的人被世人輕侮,而貪奢僭越之輩反而神氣活現。他是棋盤上論英雄,以正道自居,反奚落諸葛甝逾越規矩,唯利是圖。
諸葛甝不與他逞口舌,悄然在外圍左上角落子,補上一處缺口。
太傅不應他子,反在中央著棋乘勢合圍,然後端起茶杯來大大飲了一口。正悠然自得,眼見諸葛甝又在左上角白棋所控之地行了一步棋,他差點噴出茶水來。原來那子恰好落在要害,竟不覺間使內外黑棋成夾擊之勢,將角上的白子陷於死地。太傅暗責自己大意,忙放下茶杯,跳子以求脫身,一邊對諸葛甝說道:“大貓想要暗度陳倉?”
諸葛甝搖頭道:“非也,是圍魏救趙。”又落子去擋。
太傅豈會信他:“休要瞞我,你這奸詐之徒!”正捏子在手,忽聽門外有家丁大聲稟報:“主公,太子府差人送來寒瓜。”
太傅盯著棋局,朝門口的家丁打了打手勢說:“知道了。”示意他退下。
那家丁卻又稟道:“還有中都督陸馥求見主公。”
太傅問道:“誰?”
家丁道:“中都督陸馥。”
太傅看了諸葛甝一眼,對家丁說道:“請他到偏廳稍候。”家丁稱是而去。
太傅屏退小廝,問諸葛甝道:“他來作甚?”
諸葛甝搖頭道:“未可知。某料想此次趙軍南犯,陸馥必然出鎮合肥,朝中以太傅為尊,怕是有所求。”
太傅道:“江東士族休慼與共,朝中有朱、顧、張等人,又何必求我?”
諸葛甝:“想必有江東士族不可為之事。”
太傅道:“大貓在此閒坐,我去去就來。”
諸葛甝道:“牛鼻子請自便。”
太傅到堂屋會客。
陸馥入堂拜見已畢,在客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