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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下並無它法。”
諸葛邪道:“該造一暗器傷他。”
杜雲道:“暗箭傷人,豈我輩所為之事?”
諸葛邪抬眉道:“你願死於他槍下否?”
杜雲道:“不願,只是……”
諸葛邪嗤之以鼻:“只是用暗器不義,墮了尊師名聲,因此要以命全名節?”
杜雲道:“是。”
諸葛邪道:“是個屁,迂腐!你不是不重虛名嗎,尊師不曾教你‘名可名非常名’?”
杜雲臉紅,所謂‘名可名非常名’是指真正的名聲是可以求得的,而非虛名。
諸葛邪道:“你慢慢思量,我且回家去。”說罷昂然而去。
杜雲連忙跟上,隨他回烏衣巷。
回到諸葛家,諸葛邪從木箱中取出一把帶匣子的弩。杜雲一看,睜大眼睛說道:“這是何物?”
諸葛邪道:“連弩。”又從箱中取了箭矢,放進弩上的匣子裡。提弩出屋,來到院中。
杜雲跟他下到院子裡,見他平舉連弩,對準一株五步外桐樹,扳動機關。“嗖”一支箭射出,正中桐樹。又不斷扳動機關,匣中的箭矢連珠射出,只聽“篤篤”聲,盡釘在那棵桐樹上。
諸葛邪回頭來看杜雲,見他瞠目結舌,問道:“如何?”
杜雲道:“以這連弩之快,我只能躲在樹後。若用來對付那使槍之人,則又嫌不足。以他的步法,儘可避開。”
諸葛邪道:“若是兩把連弩齊射,他能否避開?”
杜雲想想,說道:“五步之內,絕避不開。”
諸葛邪道:“做連弩要緊。”於是,取材做起連弩來,弓倒是有,尚需作弩軌與箭匣。
杜雲從家中取來龜甲木,請諸葛邪做成護心甲。兩人一直忙到黃昏,杜雲的護心甲倒容易做,只將龜甲木縫在皮甲內側,剛好護心。這件皮甲的大小就像今日的馬甲,只護住了前胸、後背。外面再披魚鱗甲,護住其他部位。反正他天生神力,披鐵甲如披布衣,並不礙於行動。不過連弩只做好了箭匣,上面的弩軌仍需打磨細緻方不礙於發箭,諸葛邪說道:“還望那老翁不要就死,免我不得安寢。”
杜雲說:“不如先去花家看一看。”他重甲在身,拿著破月刀揮舞一番,並無不妥。
諸葛邪拿起一把連弩,說道:“去便去,待我披甲。”果然穿上一副甲冑。
兩人全副武裝出門去,卻在巷中碰到杜遠。
杜遠看著兩人穿得古怪,莫名其妙,問道:“三弟往哪裡去?”
杜雲問道:“兄長,那老翁可是死了?”
杜遠道:“我正從花家回來,那老翁已無大礙。”
兩人一聽,頓時鬆了一口氣,諸葛邪問杜雲道:“還去否?”
杜雲搖搖頭:“老翁看到我,若再出手,豈非不妙?”
於是又回家,將甲冑、連弩收起來。
次日,杜雲叫了諸葛邪,再去看老翁。來到花家,諸葛邪獨自進屋去看,之後,再出來對杜雲道:“老翁正在進藥。”
杜雲道:“皇甫彪在否?”
諸葛邪道:“不在。”
杜雲道:“既然無事,那我先行告辭了。”
諸葛邪笑道:“也好,由我在此料理就是。”
杜雲獨自回家。
諸葛邪回到屋中,坐在席上,對給老翁喂藥湯的童子道:“我來喂湯,你去燒茶來。”
童子早認識他,便道:“有勞公子,小子這便去燒茶。”將藥碗交給他,下去取茶水。
諸葛邪一邊給老翁喂藥,一邊笑著道:“阿翁,讓晚輩來奉藥。”
老翁喝著藥湯,看著諸葛邪,眼裡很是不屑。喂完藥,諸葛邪摸摸老翁胸口,幫他順氣。老翁說道:“小子,你那暗器真陰狠!”
諸葛邪連忙稽首道:“阿翁恕罪,當時晚輩只求自保,絕無冒犯阿翁之心。且以阿翁武功,若光明正大來打,便是十個晚輩也贏不了。什麼黃河三梟、太行五霸都死在阿翁手下,當真名震宇內!”
老翁一聽,很是高興,雖然‘太行五霸’是諸葛邪加的,不過當年他確實殺了不少太行山的蟊賊。只是後來被夏侯忻收入帳下做了裨將,夏侯忻一死,又做了夏侯泓僕人,數十年來籍籍無名,今日聽諸葛邪阿諛簡直如久旱逢甘霖,對於諸葛邪傷他之事也看得淡了些。
諸葛邪察言觀色,又道:“晚輩唐突,正要拜阿翁這般英雄為師,不知阿翁肯收晚輩為徒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