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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帆,平時用帆,戰時帆漿並用。甲板上有棚,棚上又有女牆,棚壁與女牆上皆有箭孔,士兵可以在棚內及女牆後射擊。船尾有高臺,可望水面動靜,又置金鼓,用來指揮作戰,且壯聲勢。
其船隊經過施水,進入運河,河道已疏浚完畢,暢行無阻,只不過河水依然淺,樓船難以透過。又經運河進入淝水,一路往北去,淝水入淮水處即為淝口。
杜雲、王平領大軍走了兩日才到堂邑,取詔命跟縣衙要了糧,才接著上路。杜雲派出探馬,觀察前路,看是否有河流擋路,河上又是否有橋,早選安營之地。
日已西斜,大軍在一處溪邊紮營。
兩個士兵在溪中叉了魚,剖洗乾淨,放在篝火上烤。
一邊閒聊,左邊尖耳朵四下望望,說道:“你可知杜將軍是何人之子?”
鬥雞眼道:“不知,是何人之子呀?”
尖耳朵道:“乃當朝杜太傅之子,皇帝之侄。”
鬥雞眼道:“啊?原來有這等家世。”
尖耳朵道:“聽說他曾搬起宮中的石獅子,又可開三石之弓,皇帝見他天生神力,才封他做威遠將軍。”
鬥雞眼道:“難怪如此了得,軍中無敵手。”
尖耳朵道:“我聽在中軍當親兵的兄長說:杜將軍下令誰可射下大雁賞錢五百,一個親兵果然射下大雁,得了那賞錢。”
鬥雞眼嘆了口氣,說道:“能射下大雁之人也是萬里挑一了,我等只有叉魚的手段。”
尖耳朵道:“莫要氣餒,聽說那些胡將所用的馬鞍都是雕金的,胡兵的腰帶用的是金鉤。”
鬥雞眼道:“你莫不是要殺那些胡將、胡兵?那些人面目如鬼,兇狠如狼,且不說殺他們,只要不被他們殺就萬幸了。”
尖耳朵道:“未必要殺他們才能得錢,昨日不是下了軍令?”
鬥雞眼摸摸腦袋,問道:“何解呀?”
尖耳朵道:“軍令有言:殺胡兵一人,賞殺敵者錢五百,其餘同伍之人各賞錢五十。”
鬥雞眼睜大眼睛道:“有這等好事?”
尖耳朵道:“軍令如山,豈能作假?”
鬥雞眼道:“你我同一伍,若併力殺一胡兵,豈不共得那賞錢?”
尖耳朵道:“該是如此。”
鬥雞眼正發愣,尖耳朵聳聳鼻子道:“魚烤焦了!”鬥雞眼這才回過神來,將魚取下來,兩人分食。
中軍帳中,杜雲來回踱步。
王平道:“堂邑的餘糧早已發往臨淮,只給了我軍七百石糧,能食用一天,到臨淮仍缺一天的糧。”
杜雲道:“該連夜趕路才是。”
王平道:“今夜月光明亮,確實可以趕路。我只擔心若是下雨,必然耽誤行程。”
杜雲道:“不如賞賜先到臨淮者。”
王平道:“此法可行,細節還待商榷。”
杜雲命拔營,連夜趕路。過得一日,王平先行,快馬趕往臨淮。杜雲將輜重分配各軍,下令道:“四軍之中,誰先抵臨淮,則在城外紮營,每人賞賜肉一斤,酒一罈,都尉升作軍司馬。哪一伍先抵臨淮,賞賜錢五千,五人共分之。”
聽得軍令,四支軍隊紛紛拔營啟程,中軍反落在後面。
萬幸沒有下雨,大軍五日抵達臨淮。前軍先抵,早有臨淮武將引之於城外紮營,果然城中送出酒肉並糧草,前軍中先抵的同伍者也得了五千錢賞賜。陳虎被杜雲提拔為軍司馬,兼管前軍。軍司馬、都尉皆非朝廷所封,是為雜號,由各方鎮自設,不領朝廷俸祿,由方鎮的都督、將軍、刺史等給予軍餉。其所領兵馬或多或少,軍中的地位則以親疏而論。就好比杜雲的親軍軍候,雖然官階比都尉更低,卻因常伴主將左右,可與都尉共同參謀軍事。
安好營寨,一人往中軍來見,進到帳中,朝杜雲拱手道:“卑職乃輕騎都尉桓熙,見過威遠將軍。”這桓熙乃是桓溫之子,統領臨淮騎兵,其官銜實為雜號。
杜雲見他眉目俊朗,年紀與自己相仿,只穿了軍服,卻未著甲。聽他姓桓,便留了個心眼,說道:“不必多禮,都尉可是受輔國將軍之命而來?”
桓熙笑道:“正是,請杜將軍隨在下入城去見刺史。”
杜雲留親兵於城外,獨自隨桓熙進城去拜見桓溫。
杜雲見臨淮城牆堅實,比之京城也不遑多讓,也無大戰之前的氣氛,城門外依舊有市集,販夫吆喝聲不絕於耳。入到城中,街道肅然,行走最多的人是兵丁。杜雲隨桓熙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