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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
石霜看他模樣,說道:“紀郎心高氣傲一致如斯,竟不拿正眼瞧人。”
紀昪道:“鄙人是以為足下不知天高地厚,不知大晉辯者如雲,朝堂中有諸葛玄音,還辯個什麼?”
石霜掃視群臣,卻不認得諸葛琴,說道:“某曾聽聞南朝有兩柄利刃,其一是輔國將軍桓元子的玄冥劍,其二是諸葛玄音的利舌,不知是否當真?”
皇帝道:“玄音何在?”
諸葛琴起身來,趨步上前,朝皇帝稽首道:“微臣諸葛琴在此。”
皇帝道:“你以為趙國使者適才所言如何?”
諸葛琴道:“微臣身在末座,並未聽清趙國使者所言,想來是他聲音太小。”
石霜看他器宇不凡,又名重如此,不敢大意,說道:“諸葛玄音竟居末座,可笑!”
諸葛琴道:“在下官只五品,才只能治一郡之地,因此在末座,著實慚愧,不知尊駕有何才華?”
石霜不過七品符節御史,主符節事,自不敢言及才能,於是說道:“鄙人之才自是比不過足下,某奉旨來此不過為討還傳國玉璽。”
諸葛琴道:“傳國玉璽是貴國的麼?”
石霜道:“當然,因弊國有判臣盜傳國玉璽往投南朝,故此來討。”
諸葛琴道:“貴國乃匈奴人所立,怎會有傳國玉璽?足下所言難以置信。又說有判臣盜取玉璽,玉璽何等重要,豈能輕易被盜,那判臣姓甚名誰,有何來歷?”趙國國君石虎是羯族人,羯族乃匈奴別部。
石霜不答他話,以免落其圈套,說道:“足下莫不是要審案?”
諸葛琴笑道:“在下常審京中案事,所以才有所問。貴使既說傳國玉璽乃貴國所有,又何必言‘討’,若是當真,我國自該奉還才是。”
石霜心下一喜,言道:“既如此,就請快快將玉璽還來。”
諸葛琴道:“且慢,既然是傳國玉璽,該當有所承繼,不知貴國之玉璽從何而來?”
石霜不賴煩道:“玉璽乃得自我朝劉氏。”
諸葛琴道:“那劉氏又從何而得?”
石霜道:“得自前朝大晉。”
諸葛琴道:“如此說來,傳國玉璽該是我晉國所有才是啊。”
石霜哼一聲道:“此晉非彼晉,並非一朝。”
諸葛琴道:“啊?貴使此言大謬!”
石霜問:“何出此言?”
諸葛琴道:“貴國先主將君位傳於其子,而貴國魏王卻弒君篡位,僭越稱帝,大違天道,以致貴國失了玉璽。而今爾國國號雖依舊稱‘趙’,我以為此趙非彼趙,已非一朝了。”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石霜看他神色自若,且言辭犀利,若再辯下去,勢必國醜外揚,於是說道:“我不與你詭辯,這傳國玉璽貴國還是不還?”
諸葛琴道:“聽貴使言辭,似要威逼我國。”
石霜說道:“國力有高下,貴國該當順勢而為。”
諸葛琴道:“不知貴國國力幾何啊?”
石霜道:“我趙國有鐵騎四十萬,帶甲則不下百萬,以此攻城,何城不可摧,以此滅國,何國不可亡?”
諸葛琴道:“昔者,魏武帝以百萬之師伐吳,赤壁一戰,只落得損兵折將,倉皇北逃。試問今日之趙國可比得過昔日之魏國,趙國國君可比得過當年之魏王?以今日之晉比之當年吳國,又孰強孰弱?鄙人敢斷言,若貴國興兵來戰,不過徒送性命而已!”
石霜對皇帝道:“陛下,諸葛玄音不過紙上談兵,等我軍南來時,悔之晚矣!”
皇帝厲聲道:“朕正要北伐,不想爾國竟來討戰,朕已備好舟師,敬等爾來!”
石霜道:“哼,既然如此,多言無益,在下告辭!”說罷,拂袖而去。
等他走後,慕容譫對皇帝道:“若趙國敢攻大晉,我國必出兵攻其後。”
皇帝道:“果真如此,朕將冀州之地封燕王。”此時冀州尚在趙國手中,皇帝此言不過口惠而實不至。
慕容譫拜謝皇帝。
紀昪道:“趙國鐵騎雖強,但貴國有大江天塹,趙軍若舍鞍馬而仗舟楫,則非敗不可。弊國祝陛下旗開得勝!”
皇帝嘴上道:“貴使所言極是。”心中卻忐忑難安。
杜雲尚在營中,諸葛邪又驅車去花仁家,這次宿衛並不阻攔。入到屋中,見杜遠和花仁都在,諸葛邪一臉笑意,搖扇上前,先朝杜遠作揖道:“遙之兄,愚弟有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