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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齒縫裡蹦出幾個字:“說了不得後退。”
他望著城牆上,箭矢、檑木下來,士兵攻不上去。持劍走向城牆,左手從地上撿起一面圓盾,一面遮擋箭矢,親自攀上雲梯。
李素武藝雖好,然而亂軍之中,刀槍無眼,也很難以顧及周全。他攀到一半,露出半張臉,瞧見牆頂兩個晉兵正推出一根檑木。他連忙腳鉤梯杆,翻身至雲梯反面。檑木砸下,越過李素,將他後面的一個賊兵當頭砸落。那賊兵受此一擊,腦門碎裂,跌在地上,變作一具臭皮囊。
李素又翻身至雲梯正面,以盾護住,往上攀登。“篤”,一支箭射在他盾牌上。快至城頭,一杆戟刺下來,勾住他的盾牌,往上拉扯。李素藉勢而上,攀登幾步,盾牌一翻,長劍刺出,將使戟的晉兵當胸刺死,而後將其屍首推落女牆。他左手扔掉盾牌攀住箭垛,右腿已翻越垛口。探頭一看,卻見城上數名晉兵殺至,一人正揮鋼刀要砍他右腿,被李素後發先至,一劍刺中額頭。使刀的剛倒地,又有三杆長槍戳來。
李素卡在垛口之間無法騰挪,左手扶住箭垛,右手揮劍格擋開刺向右肋的長槍。臉上陡然一痛,未避開第三支槍,被刺開一道血口。李素趕忙收腿,重又落腳在雲梯上,一邊揮劍抵擋。
“嗖”,忽然一支箭貼著外牆面射來,正中他後臀,又一槍刺來,紮在他右臂。李素受痛,自雲梯墜落,兩手連抓,距地一尺,終於摳住雲梯的橫杆,這才不致喪命。
周楚從另一個垛口探出半截身子,手中拿著弓,望見李素跌落雲梯,居然沒死,心道:“此人當真命大!”
範賁正督軍攻城,快馬來報:“聖王,不好,晉軍攻破我軍營寨。”
範賁皺眉道:“什麼,晉軍由何門攻入?”
快馬稟道:“晉軍自驚門攻入,我軍正拼死抵擋,不想另一支晉軍自東南毀藩籬而入,已破我數營。”
範賁睜大眼睛,喃喃自語:“晉軍怎會知道,竟能識破杜門?”他望了望蟻附攀城計程車兵,又大聲道:“只要能破城,只要破城,何懼失去營寨?”聲音好比豺狼。
旁人聽他聲音,看他模樣,不由得驚懼。
範賁睥睨眾人,說道:“還不快攻城,往城頭射箭,射箭!”
眾人趕緊持弓去城牆下,撿起地上晉軍射下來的箭矢,往城頭的垛口露出身子的守兵射去,以掩護攀城的將士。
一來叛軍弓弩手不足;二來仰射需站得近才顯威力,叛軍卻無硬弓、強弩;三者叛軍箭矢不備,撿晉軍的箭實屬無奈之舉。範賁冒死攻城,以人命累疊求勝。
城樓有周撫坐鎮,已命快馬趕去雒城,讓朱燾出兵來援。諸葛邪則於城內府衙策應南北,調撥甲杖、箭矢,收治傷員。
驚門之內有竹木搭設的架子,架子底下襬著拒馬,與架子相連,分割場地,又故意留出通道,如同小巷,供人行走。叛軍手持長槍,於通道末尾結陣。杜雲看架子與拒馬連線牢固,已知其用意,是想讓其分兵,將隊伍排成串,由通道去攻,以寡敵眾。
杜雲豈會上當,勒住人馬,讓鼓桴用大鐵棒子砸爛架子,摧毀拒馬,只是耗些時間。
無奈杜門被破,這邊的架子又被毀,賊營遭東西兩面夾擊,叛軍難以抵擋,終於潰敗。
杜雲與胡不二等人合兵一處,從景門殺出,直奔城下。
鼓桴跑得最快,率先趕到叛軍後陣,一頓棒掃,殺得賊兵四散。
範賁望見了,惱羞成怒,早知鼓桴難敵,終要壞他大事。也不著甲,一身紫袍,提著劍,親自迎戰。
鼓桴的鐵棒之下也不知有多少冤魂,鐵甲鏘鏘,殺氣騰騰。望見一白鬚長者持劍上前來,也不知尊老,一棒子便當頭砸下。
範賁身形一晃,避開鐵棒,奔至鼓桴跟前,竟站在它腳背之上。鼓桴的腳背之大剛好可以容納尋常人兩隻腳板踩在上面。
範賁提劍伸至鼓桴膝彎,帶劍一割,“呲”,割在鎖子甲上。
鼓桴雖腦袋不靈光,但也沒蠢到拿鐵棒砸自己腳背。他提腳用力一踢,要將範賁甩脫。
範賁見一招不成,趁它起腳,輕身落地,忽的一矮身窺它腳底,果然發現破綻,鼓桴鞋底沒有著甲,薑還是老的辣。然而不及出劍,鼓桴已踏在地上。
範賁既然已經窺破,便繞著鼓桴快步而走。鼓桴跟著他,抬腳轉身。別看它身軀高大,動作其實不慢,就像一個被放大的武士,身法常人難及。要想刺它腳底,除非比它落腳的速度更快。杜雲上次能成功,是因鼓桴原地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