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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石琨召來豫州刺史姚襄,說道:“景國,細作來報,言南朝正出兵征伐成國。”
這石琨乃石虎庶子,於眾皇子中本矮人一截,遂萌生立功邀寵之心。而這姚襄乃姚弋仲之子,常隨其父征伐,多有戰功。
姚襄說道:“蜀地偏遠,南朝此役未必成功,且看它鷸蚌相爭,殿下只坐收漁利。”
石琨說道:“我等何不乘此良機攻打襄陽?”
姚襄問道:“桓溫是否領兵在外?”
石琨說道:“桓溫尚在江陵。”
姚襄說道:“前者襄陽招兵買馬,其城高池深,有桓衝之智,桓雲、石隼之勇,不可小覷。且天已入冬,我軍欠缺草料,甲杖未齊,豈敢輕動?”
石琨嘆了口氣,說道:“糧草、甲杖確實為難。”
姚襄問:“何不奏明聖上,請調撥輜重?”
石琨說道:“我意先取襄陽,而後報功。”他有貪功之念。
姚襄說:“這等軍國大事,怎能瞞過朝廷?殿下切莫輕忽,惹人非議。”
石琨被他點撥,忙說道:“景國所慮極是,本王這便奏請朝廷調撥糧草、兵甲,以備戰事。還有勞景國清點不足,謀劃攻打襄陽之事。”
姚襄拱手道:“下官遵命!”
鄴城太武殿,石虎體胖如熊坐在御座上,聽石閔稟報:“陛下,臣已平定譙郡,收降乞活軍。”
石虎露出悅色,說道:“甚好,閔兒果然是朕之利器,無往而不勝。”石閔本是漢人,為石虎養孫。
侍中夔安奏道:“汝陰王奏報,南朝正攻伐巴蜀。請求調撥糧草、甲杖,以備襲取襄陽。”
石虎說道:“蜀道艱難,晉軍溯流而上,豈有不敗之理?琨兒所奏恰在其時。”
太尉石韜奏道:“父皇,兒臣願率兵攻打襄陽。”
太子石宣忙也奏道:“父皇,兒臣請兵南征。”
石虎看他兩人相爭,反而高興,笑道:“有子如此,朕無憂也!”
冠軍大將軍姚弋仲奏道:“陛下,南朝於壽春整軍屯田,又於襄陽招兵買馬,修繕城防,可見早有準備。年內,我軍攻河西不勝,損兵折將,反叫張重華攻我羌部,掠牛羊十萬頭,關中震動。此時更應平息兵患,累積糧資,怎能再起戰端?”
石虎正待發作,夔安稟奏道:“陛下,八月我軍剛敗於河西,十月,南朝便任張重華為護羌校尉、涼州刺史、假節。此二者勾連甚密,不得不防。”
石虎聽了,按下怒氣,又問石閔:“閔兒以為該南征否?”
石閔奏道:“若只襲襄陽,並無不可,若要大舉南征,則不得天時。如今方冬,馬缺草料,且我軍水土不服,易染寒溼、疾疫。當年曹孟德正是嚴冬伐吳,才致兵敗赤壁。”《三國志》有云:“又今盛寒,馬無藁草,驅中國士眾遠涉江湖之間,不習水土,必生疾病。”南方冬天溼冷,北方人往往難以適應,一旦出汗,為寒風所吹,極易病倒。
石虎心想:“曹阿瞞南征時,有西涼馬騰為患,今日情狀一如當年。”前車之鑑,不可不防,石虎對石韜說:“韜兒錄尚書事,即日往宛城調集糧草、甲杖,命汝陰王小心行事,不可輕敵。”
石韜躬身道:“兒臣遵命!”
石宣斜視於他,眼露怨恨。
江陵城,這日,“桓溫”正坐在馬車裡,由親軍司馬郭翼騎著高頭大馬領兵護衛著行於街道。
百姓在街邊瞧熱鬧,成國細作見“桓溫”紅光滿面,趙國細作覺得“桓溫”威風八面。經過一個路口,旁邊的巷子裡突然衝出來一輛柴草的板車,撞向馬車前面的侍衛。
侍衛大叫“有刺客!”
兩個蒙面“刺客”正是夏侯泓與老僕,他們將板車撞入隊伍中,用火把點燃板車上的柴草,截住道路。
郭翼一邊護著“桓溫”的馬車調頭,一邊下令眾護衛殺向夏侯泓和老僕。周圍的百姓受驚,四散奔逃。
夏侯泓何等厲害,士兵哪是他的對手,不斷吆喝幫手圍攻。那一邊,馬車還未調過頭來,只見路邊有一個女子竟從身後的揹簍裡取出一把弩來,張弩搭箭。郭翼眼尖,瞧得大驚,忙拍馬往車前護衛“桓溫”。
果然那女子發箭朝車內的“桓溫”射去,不想被郭翼的坐騎遮擋。坐騎中箭吃痛,嘶鳴著踏蹄跑開。馬車旁邊的侍衛也瞧見了,發著喊,匆忙殺向那名女子。
女子正是雪仙,見一箭不中,立即扔下弩,右手從左袖中拔出匕首,使力甩出,這一招她已練了千萬遍。匕首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