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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橫掃。敵兵紛紛避讓,陣腳已亂。
鼓桴身後的兩側,杜雲在右,胡不二、張氏兄弟在左,各自領兵廝殺。
陳寂稟報李權:“殿下,晉軍已突入前軍陣中,前軍已不敵。”
李權又聽見桓溫中軍擂鼓吶喊助威,心旌搖曳,忙令:“命前軍拼死抵擋,中軍左右包抄!”
陳寂說道:“這山水間狹窄,大軍無以包抄。”
李權一愣,眼見前軍旌旗倒退,卻又無可奈何。
郫江之上,牛山正領著五百人馬擊鼓登船,樹起旌旗。對岸則是李權的後軍,正憑江而守,士卒張弓以待。
前軍已被晉軍擊破,陳寂又報:“郫江西岸的晉軍正駕船渡江而來!”
李權不知虛實,唯恐晉軍前後夾擊,忙下令道:“全軍撤退。”
李權扔下千餘屍首,率軍撤往成都。
桓溫望見李權敗退,對王瑜說道:“桓某所言不差吧?”
王瑜作揖道:“大將軍神機妙算,下官拜服!”
李權撤至成都南門,見城門緊閉,門外城門候宣李勢旨意:“皇上有旨,漢王未勝,不得入城!”
李權驚懼,上前對城門候說道:“本王有要事啟奏聖上!”
城門候問道:“不知漢王有何要事?”
李權取出將李福的降書交給城門候:“左將軍李福倒戈降晉,我軍於城外實難以取勝,還望陛下讓我軍入城防守。”
城門候大驚,接過帛書,說道:“請漢王暫且把守笮橋,下官稟奏朝廷。”
李權不得已,撥馬又率軍趕至架在郫江上的笮橋把守,此地距離南門最近,僅十里。笮橋以竹索編制,只能用於行人,可惜晉軍有船,也未必從此橋經過。
城內皇宮之中,李勢看過李福給晉軍的降書,命人召來重臣,說道:“李福叛逆,其罪當誅,朕有意著廷尉速將李福家人拘拿,斬首示眾!”
王誓稟奏道:“陛下,左將軍向來忠貞,此信未必是真,或為晉軍離間之計。”
李勢說道:“這信上字跡與李福平日的奏表如出一轍,豈能有假?”
王誓說:“這……”
鄧定稟道:“天下字跡相近者比比皆是,不足為憑。且李福倘若反叛,怎不見中郎將來報?”
李勢想了想,說道:“也是。”
鄧定稟道:“不如將李福家人暫且拘押,請陛下遣使往各軍之中一探究竟。”
李勢說:“就依左僕射所言。”
青神關下,李福攻打關隘不利,昝堅已領軍趕至。兩人正於營中商議如何行事,李福說道:“青神關險要難破,我等不如沿思濛水往西北繞行。”思濛水經山中峽谷,於青神匯入岷江。
昝堅搖頭說道:“那條山谷崎嶇不平,輜重難行。”
李福說道:“莫以大軍,只選三千精兵,如此可少攜輜重。”
昝堅說道:“三千精兵未免嫌少,且由此趕至彭模非一月不可,那時只恐大勢已去。”
李福聽了,焦急萬分。
有親兵入帳稟報:“二位將軍,晉軍送來一面旗幟。”
李福看他手中捧著黃旗,嘴中道:“哦?”起身拿將過來,展開一看,旗上頭繡著“漢王”,中間一個斗大的“李”字。
昝堅一看,驟然變色,問道:“漢王兵敗了?”
李福只覺得天旋地轉,腿腳不穩,一跤跌倒,不省人事。
李福在榻上幽幽轉醒,旁邊站著昝堅。李福盯著他,張嘴說話,昝堅湊近一聽:“中郎將身系國家安危,還望能早日破敵。咳,咳,李某有負陛下重託,罪不可恕,罪不可恕……”
昝堅見他眼中流出淚水,勸慰道:“左將軍只管好生將養,昝某即刻率兵繞過青神關,趕往京師。.”
李福兩眼無光,長嘆了一口氣,一命嗚呼。
昝堅命人將李福以棺木裝殮,送往合水安葬,從軍中選三千精兵攜少許輜重從思濛河繞過青神關。
大寒,白雪紛飛,李權所部依舊入不得城,士卒有疑懼者,趁夜逃亡。
陳寂入帳稟報:“殿下,下官捉拿逃兵十人,請以軍法處置。”
李權嘆息一聲,搖頭道:“怯戰之兵,多亦無用。想彭模一戰,我軍雖據險而守,仍不敵晉軍勇悍之士。你且將逃兵于軍前鞭笞二十,若有再犯也不必捉拿,我軍中只留敢死之輩。”
陳寂得令而去。
桓溫進至笮橋,望見對面李權所部已沿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