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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此病?”
皇甫清捋髯道:“不敢說,此府上本有良醫,我觀其藥無非平喘、安神、補氣之類,難有神效。某不才,也無良方,然而人言‘花氏之藥’,或許只有朝中的花太醫可以醫得此頑疾。”
莫虛之道:“弟妹不能施藥麼?”
皇甫清搖頭道:“拙荊只長於解毒,不善醫此虧損之症。”
諸葛邪問道:“聽聞花太醫之女身在武陵,是否可以請她前來醫治?”
皇甫清瞧瞧諸葛邪,心道:“此人訊息倒是靈通。”言道:“也不知她醫術如何,怎敢讓她誤了刺史?”
一個“讓”字可見關係非凡,諸葛邪言道:“某在京師時,就知她名聲,可謂醫人無數,不妨一試。”
庾翼素與朝廷有所嫌隙,雖知花太醫盛名,卻難請他前來,如能得其女兒醫治也是好的,便說道:“如此便有勞明之了。”
皇甫清拱手道:“哪裡,哪裡,此不過舉手之勞。”
杜雲心想:“花仁將成為他兒媳,自然是舉手之勞。”又想到那日在船上,諸葛邪拿起一本《傷寒雜病論》,心道:“清風莫非早知道庾刺史之病?”
諸葛邪確實早就知道庾翼有病,因為庾翼在奏疏上言自己身染傷寒,不能於正月來京師朝見皇帝。他父親諸葛甝在尚書檯,自然能夠看到奏疏。且庾翼是真病,自然不能讓人以為他託病不朝,後來還遣其子赴京告罪,稟明病情。
諸葛邪曾問過父親荊州有何要事,諸葛甝雖不能將軍國大事告訴兒子,不過這荊州刺史患病已非機密。
荊州自庾翼之兄庾亮任荊州刺史起已被庾氏掌控二十餘載,皇帝早想在荊州插些釘子,既然諸葛邪毛遂自薦想去荊州任職,正好給他個長史做做。其實諸葛邪之才皇帝早有耳聞,只因他放浪不羈,所以不曾徵辟。
杜雲向庾翼稟明被謫戍巴東之事,庾翼看在莫虛之的面子上,修書一封,讓杜雲攜了,送給巴東太守,也好有個照應。
衙差在刺史府察言觀色,也不催促杜雲上路,還準他在江陵留宿一宿。
杜雲與師父、師兄弟留宿於刺史府別院,莫虛之知他被謫戍巴東,安慰道:“你還年少,經世不足,才有此劫。且謫戍尚有起用之時,不必因此煩惱,該潛心修道以成大器。”
杜雲打躬道:“徒兒受教了。”又問:“今日在城外聽師父說起大師兄與鬼社之事,徒兒不明白。”
莫虛之透過莫謙之、莫由之得知杜雲已多次遭夏侯氏追殺,想來不該再作隱瞞,便說道:“為師以為能在會稽山中歸老,那些陳年舊事也將與我並歸塵土,誰又料到今日竟輾轉重回荊州?故事說來話長,且聽為師慢慢道來……”乃細細道與杜雲。
原來,莫虛之本是祖逖的親軍司馬,隨之起兵北伐中原。奪取譙郡之後,莫虛之收養了兩個孤兒,分別取名為莫隱之、莫謙之,並帶著他們一路征戰於河南諸地。
數年之後,祖逖已身為豫州刺史、鎮西將軍、都督河南諸州軍事,此時戰況仍緊,尚未收復舊都。然而朝廷非但不供給糧草、兵丁,反任命戴淵為司州刺史、徵西將軍、都督司兗豫並雍冀六州諸軍事,以牽制祖逖,分明是懼怕其功高,要分其兵權。祖逖目睹朝內明爭暗鬥,國事日非,鬱郁不得志,竟憂憤而死。
祖逖一死,如大廈將傾,其弟祖約繼而領軍。然而祖約既無其兄長之才,威信更難以比肩,內無朝廷援助,外有趙軍侵犯,河南戰線終難以支撐,譙郡一役被石勒大軍擊敗,不得已退守壽春,自此淮北之地又盡喪於石趙之手。
時勢如此,兵敗也就罷了,不料祖約卻因怨恨朝廷而心生反意,自壽春舉兵叛亂。莫虛之和一些忠心於朝廷的將領不再追隨,並棄職出逃。
朝廷以庾亮、陶侃等人為將討伐祖約,而石趙又趁機南侵,並進攻祖約。腹背受敵之下,祖約北逃,率宗族及親信數百人投降石勒。
石勒最恨不忠之臣,反將祖約一干人等盡數誅殺。
莫虛之流落江湖,來到荊州,又收留一流民遺孤,取名莫由之。並有幸與皇甫清、夏侯忻結識,三人武藝了得,皆自視甚高,並相約於洞庭之君山一決高下,當時在場觀戰的還有莫隱之、莫謙之、莫由之、皇甫鋒和夏侯怴。
後來,夏侯忻回去譙郡被石趙任命為平北將軍。而荊州刺史庾亮有意北伐,招兵買馬,祖逖餘部得知此事無不心動,遂相互聯絡,但因此前祖約反叛,為免朝廷忌憚,只得秘密結社。
莫虛之師徒也參與其中,眾人想到祖逖之死,北伐大業